第47章
文德太子才从户部衙门出来,顺路个拐过来探病,听下人禀告说侯爷正在书房用功时还不大相信,要知道他这个小表弟向来娇惯,平日里能多用功就不错了,哪有病重还在用功的道理?谁知书房门一打开,手里的毛笔还没放下。
文德太子顿时笑了:“早这般用功也蟾宫折桂了,还能来帮帮大哥。身体好些了吗?多歇歇,要用功也不是这一时片刻。”
“我全都好了。”江淮锦扔下笔拿着自己写的大字让文德太子看:“殿下看,我这字都退步了,得赶紧回书院好好学习才行,不然好不容易有点长进的功课都该荒废,还得重头用功,多辛苦。”
“你想回书院?”文德太子语气微顿,旋即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瞧那书院也没甚出彩的地方,教来教去不过那些东西,淮锦若要真心向学,不如跟着孤学习可好?有三师教导岂是小小溪山书院可比?”
“不行!”江淮锦马上拒绝,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找理由:“那个、那怎么能行,我愚钝得很,而且我也坐不住,别耽误了太子殿下听学,那可是大罪过!溪山书院就挺好的,我跟着顾、跟着掌教学点浅显的道理就行,我也不用科举做官,就是随便学学,怎么敢劳动三师。”
“三师都比不过。”文德太子视线落在那张大字上,语气微沉:“看来这溪山书院在淮锦心中分量不低呀。罢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念着吧。”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书院?我都好了,全好了。”
江淮锦的禁足令是文德太子下的,太子殿下另他在家修养身体不许外出,江淮锦想要回书院也要得文德太子首肯才行,太子殿下不同意的话,他就还得在家里养着。
“急什么。”文德太子按了一下江淮锦的肩膀:“三日后孤在庭芳垣办个宴会,你再养几天身体,等庭芳垣的宴会罢后,再去书院不迟,在家憋闷了这些天,也寻个由头松快松快,不然真去了书院,哪还有放松的时候?”
“宴会有什么意思,我不想去,我想……”
文德太子看着江淮锦焦急的表情,面带微笑:“淮锦真是转了性子,什么时候连宴会都不爱了?孤怎么不知道?莫不是被溪山书院的什么精怪迷了眼,换个魂儿不成?”
莫名的江淮锦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觉得这话不能接,只得垂首喏喏着答应了三日后的宴会,左右不过再等三日,也没什么。
文德太子离开的时候正遇见魏章正在给手下人训话,一帮侍卫被训得委屈又难受,个个臊眉耷眼不敢吭声,太子殿下叫来魏章询问何事。
魏章一五一十把管家告状的事儿跟文德太子讲明,自知失职还要自领责罚,文德太子听完始末之后,眼里闪过寒光:“确实该罚,堂堂皇城司统领连个宵小之辈都拦不住,魏章你岂止是失职那么简单!”
魏章一惊连忙下跪,他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所说的宵小之辈是什么意思,闻言直接惊了一身的冷汗:“殿下是说,是有人夜闯侯爷寝殿?”
“哼。”文德太子一甩衣袖:“自领三百军棍一个侯府你任由鼠辈来去自如,再派三百精兵与你,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干了!”
太子殿下走后,魏章还跪在地上后背的冷汗一层层往下落。
本以为是约束手下不利,哪成想还有什么宵小之辈夜闯侯爷寝殿这回事?魏章自认为守卫侯府用心用力,怎么可能半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也就罢了,那太子殿下又是从何处知道?
有此一回之后,魏章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招来副将重新商讨修正了侯府的巡防任务,加上太子殿下另外增派的人手,整个侯府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魏章就不信这等严防死守之下,何人还能出入侯府如入无人之境,果真有人来定要让他来得去不得!
“外面闹哄哄做什么?”江淮锦歪在窗边胡床上翻着一本杂记,听见闹哄哄的动静问侍从平南,平南去外面问了一声回来禀告说:“魏将军说要加强侯府的防卫,特意在侯爷寝殿外面增了侍卫。”
闻言江淮锦直接坐起来,手上的杂记也扔到一边:“把魏章给我叫进来回话。”
魏章也正有好要禀,大咧咧行礼后也不用江淮锦先问,他自己倒是先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侯爷寝殿更是重中之重,卑职打算从今日起三班换岗替侯爷守夜,侯爷若有吩咐,叫一声就行。”
“守夜?守在我门口还是守在我榻前?”江淮锦都要气笑了,一巴掌拍在小几上,盯着魏章:“我向来敬重魏将军,但魏章你未免也太过了些。你管着府里上下安防是没错,但也犯不着把兵派到我眼前吧?难不成魏将军从前在皇城也是这般防卫?陛下床榻前你也要留人盯着不成?!”
不等魏章解释,江淮锦又缓了语气慢慢说道:“知道将军心系我的安危,但你把外面守好了府内自然无事。我夜间入眠不喜有人打扰,有人在跟前就睡不着,别说将军这些手下,就是我身边的近侍们夜间也从不许他们近旁,把这些人都撤下吧。”
“可是……”魏章还要再禀,可看着小侯爷冷锐的眼神心知这事儿成不了,只得按下不提:“是,卑职领命。”
“将军忽然这般兴师动众不知为何呀?”
江淮锦觉得有点奇怪,府里一向安生得很没什么大事,这个魏章怎么忽然兴起这么一出?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顾瞻的本事别人不清楚江淮锦可再了解不过,别说魏章这些人守着,就是再派些人来也难不住顾瞻,别说只是区区一个侯府,要知道当初顾瞻还也潜过敌军的营帐烧了敌军戒备森严的粮草营,就这区区一个淮安侯府这几个侍卫,真不够顾瞻喝一壶的。
以顾瞻的身手不至于被发现,那魏章闹腾这些又是为何?
魏章早有一套说辞:“卑职听闻刑部近日办了几个大案,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好似还有几个在逃犯,侯爷如今在外不比先前在宫里,卑职自当严谨防备以防万一。”
这说辞其实不可信,但江淮锦就信了。
晚上顾瞻又来探望的时候,他还巴巴把这些话转述给顾瞻听,还提醒顾瞻要多加小心些:“我估计都是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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