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濡非休养了几天,现在除了鼻塞流鼻涕,几乎痊愈了。
国庆假期的前几天一直下雨,今天居然不下了。看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是个大晴天。
在家歇着不动弹,骨头软趴无力。他想起卓越前几天提议爬山看日出,马上跑去问他什么时候出发。没想到这回,轮到卓越不乐意了。
“卓桢桢不是说爬山风大,会加重你的病情吗?”卓越瘫在沙发上玩手机,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我可不敢带你出去玩,那丫头知道了不得吃了我啊。”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让我叫上你一起。”
卓越眼神往卓桢桢房间瞟,故意拔高音量:“某人想出去玩就自己过来说,别拿别人当传话筒。”
房门紧闭,没有动静。
卓越却早已看穿,继续大喊:“别扒在门口听了,快出来。”说完,他在心里倒数。数到三的时候,门开了,卓桢桢不情不愿地探出脑袋。
“哥......你怎么知道是我呀......”她嬉皮笑脸卖乖。
这几天宅家憋坏了,想让卓越带她出门玩。可她前天才说他净出馊主意,怕他还在记仇,只能让严濡非帮忙传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我还不了解你?”卓越无情戳破,“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闲不住的就是你。”
知妹莫若哥。
“哥哥好聪明呀,不愧是我哥哥!”卓桢桢知道他喜欢听好话,各种马屁轮流拍一遍,夸得他压不住嘴角。
最后约定好,明天凌晨四点准时出发。
第二天,卓桢桢三点五十分起床,火速收拾,总算赶在约定时间前到一楼集合。
严濡非提前一个小时起床准备早饭,见她跑下来,盛了一碗粥给她:“粥还热着,喝碗垫垫肚子。”
卓桢桢仰头三两口喝完,连勺子都没用。她拍打微噎的胸口,终于把气顺下去了。
“我哥呢?”她问。
“他去小卖部拿点吃的,等他回来我们就出发。”
三人摸黑出了门,建筑和农田在夜色中只剩模糊的轮廓。后山步道是新修的,石板路平整,只是还没来得及装路灯,只能借着手电筒的光慢慢往上走。
卓桢桢走在中间,一手抓着严濡非的胳膊,一手拽着卓越,小心留意脚下的路:“你们慢点儿,我有点夜盲。”
“别乱拽,我手电筒都拿不住了!”卓越被她扯得手抖,手电光束在空中晃得乱七八糟。
“你抓着濡非一个人就行,我在前面探路。”
卓桢桢乖乖松开手,转而攥住严濡非的衣袖。
初秋时节,白天虽然夏天差不多热,但夜里还是很凉的。山风卷着草木的潮气扑面而来,卓桢桢拢了拢冲锋衣外套,下意识往严濡非身边靠。
感受到热源,心里才踏实些。
严濡非放慢脚步,把手电往她那边偏了偏,让光线更多地落在她脚下的路。然后,他冲前面的人喊:走慢点。”
话音刚落,卓桢桢好像踩到了湿泥巴,脚下一滑往后栽。严濡非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掌心触到冰滑的布料,他收紧手臂,将人稳稳扶正。他沉声道:“小心点。”
卓桢桢惊魂未定,脸颊贴在他的胳膊上,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还有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她慌忙站直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耳根却悄悄发烫。
“谢、谢谢啊,刚才没看清路。”
“夜里走山路危险。”严濡非淡淡收回手,“我牵着你吧。”
他的话在卓桢桢脑子里炸开。
牵手?!会不会太亲密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悄悄在背后摩挲手心,检查有没有手汗。
“想什么呢?”严濡非没等她琢磨出个结果,已经自然地伸出手,指尖绕过她的掌心,稳稳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牵手。
她在暗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卓桢桢啊卓桢桢,你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啊!
她悄悄垂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严濡非的手很大,能轻松圈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腹带着薄茧,皮肤相触的地方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让她忍不住绷紧胳膊。
突然,卓越转身,手电光束扫过他们:“你们两个......”
卓桢桢没来由地心虚,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严濡非轻轻捏了捏,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挣脱失败,她只能做好被卓越炮轰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他压根就没注意到两人相握的手,只是催促他们加快速度,要不然会错过日出。说完,他回过身去。
没发现就好。
卓桢桢刚松了口气,耳边就传来严濡非的轻笑。她抬眼与他对视。他的笑容浅浅,带着戏谑。
“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在偷情。”严濡非凑到她耳边低语。
“谁紧张了!我就是怕被误会!”她炸毛。
“那就别想着松开。”
两人的脚步同步,手电的光束落在前方的石板路上。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隐约的虫鸣。
渐渐的,卓桢桢有点体力不支,脚步变重。
“等等等,我爬不动了,你们慢点。”
卓越看她上气不接下气,默默吐槽:“叫你平时多运动,现在关键时候掉链子,错过日出怎么办?”
虽然他的风凉话让卓桢桢很烦心,但说的没错。因为她一个人而拖慢大家进度,最后导致错过日出的话,她也会过意不去的。她说:“你们先爬吧,我一会儿追上来。”
“你一个人呆着不怕?”卓越问。
“你不是要看日出吗,管我怕不怕干什么?你们赶紧走。”
一直沉默的严濡非开口了:“卓越你先去,我也想休息会儿。”
“你们两个......”卓越“欸”了一声,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如果留卓桢桢一个人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走,现在有严濡非陪着,他也放心了,一个人继续前进。
卓桢桢找了个小石头坐下,严濡非已经松开了她,在她旁边站着,一点也不像累的状态。卓桢桢当下就明白过来:他是怕她一个人有危险,所以才留下。
“你不怕错过日出吗?”她问。
严濡非摇头:“我爬山不是为了看日出。”
那是为了什么?锻炼身体?卓桢桢在心里肯定了这个猜想,他病刚好,锻炼是应该的。
休息不到三分钟,她站起来继续往上爬。严濡非让她多休息会儿,被她拒绝了。问就是,她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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