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缓缓坐回太师椅。
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初自己的女儿嫁给赵端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他,还以为将女儿嫁给了一个有着铁血手腕的皇子。
可没想到,这个皇子竟然这么怯懦!
他不是后悔,只是觉得可笑。
“来人。”
书房的侧门被推开,一个老仆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侯爷。”
“备车。”
“去三皇子府。”
“接小姐回家。”
顾福瞬间明白了。
“是!”
“告诉云汐,”
顾宸顿了顿,“我说的。让她立刻收拾东西,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带,人回来就行。”
“皇子府那边若是阻拦……”
“那就硬闯。”
顾宸的声音很轻,“我顾家的人,还没有回不了自己家的道理。”
顾福心头一凛:“明白!”
老仆转身离去。
书房再次恢复寂静。
顾宸拿起桌上一方镇纸,在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
他知道,接回女儿,就是彻底与三皇子**的信号。
在皇帝和满朝文武眼中,这无异于一种**。
赵克会更高兴。
皇帝会更猜忌。
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顾宸,还没倒。
他顾家的女儿,也不是可以随意牺牲的筹码。
……
京城,南城陋巷。
一家名为“望乡楼”的酒馆里,人声鼎沸。
“听说了吗?威远侯……出大事了!”
邻桌的喧哗声,打断了江寒的思绪。
威远侯,顾宸。
“怎么了?”
“嗨!别提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压低声音,“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侯府上的车去把三皇子妃接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侯爷家的千金,被休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一拍桌子,酒水四溅。
“嘘!你不要命了!”
同伴连忙拉住他,“这话可不能乱说!”
尖嘴猴腮的男人嘿嘿一笑:“乱说不乱说,反正罪名是扣上了。而且啊,这事儿还把三皇子给牵连进去了!”
“三皇子?他不是侯爷的女婿吗?”
“就是因为是女婿才麻烦!你想啊,大皇子和三皇子斗得你死我活,现在二皇子抓住了威远侯的小辫子,能放过三皇子?这叫‘一石二鸟’!”
江寒放下酒碗。
“一石二鸟……”
酒馆里的这些江湖客、贩夫走卒,他们看到的,永远是水面上的波澜。
二皇子勇武,三皇子温和,两人为了储君之位斗得不可开交。
顾宸是纯粹的军人,他的思维方式是直来直去的。
你打我一拳,我就还你一刀。
他选择站直,却恰好走进了赵克为他挖好的陷阱。
皇帝猜忌,百官攻奸,盟友离心。
下一步,赵克会做什么?
江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收敛。
他曾是镇北军的将军,对顾宸这位同样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抱有最纯粹的敬意。
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国之栋梁,被阴谋诡计所吞噬。
更何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与二皇子赵克之间,也有一笔血债没算。
是时候去见见这位威远侯了。
江寒站起身,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随手丢在桌上。
……
南城陋巷。
江寒在黑暗中穿行,脚步轻盈,没有惊动一只野猫。
他没有直接去威远侯府。
此刻的侯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喵……”
一声微弱的猫叫从墙角阴影里传来。
是暗号。
江寒没有回头,静静站立。
一道瘦小的黑影从墙根处滑了出来。
猫七眼中满是焦急,他已经在寒风里等了快一个时辰。
“主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细小竹筒,“加急密信。”
江寒伸手接过。
他没有立刻查看,只是对猫七摆了摆手。
猫七会意,身体一缩,再次融入黑暗。
江寒捏着竹筒,转身走进破庙。
庙内蛛网遍布。
他走到一尊缺了脑袋的判官像后,才用指甲划开竹筒外的火漆。
一张纸条滑入掌心。
上面的字迹细如蚁足,是一种只有他和几个核心手下才懂的密文。
目光一扫而过,江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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