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七愣住了。
“主上的意思是……二皇子将计就计?”
“不止。”
江寒转身,重新坐回棋盘前。
“赵克在赌。他在赌赵端会顺着林顺这条线查下去。而这条线的终点,未必是赵克自己,也可能……是赵端挖给自己坟墓。”
“我给赵端的情报,只说了林顺贪墨三万两。这个数目,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赵端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轻松拿捏的突破口。”
“可如果,林顺真正贪墨的数目,不止三万两呢?如果这笔钱的去向,最终指向的不是二皇子府,而是某个跟三皇子‘关系匪浅’的人呢?”
猫七的呼吸都停滞了。
嫁祸!
“赵端以为自己是猎人,可是,这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也是有可能互换的啊。”
“主上,那我们……”猫七有些急了。
如果二皇子真的翻盘,那他们费心布下的局,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急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尽管斗,斗得越凶越好。”
“他们以为棋盘上只有他们两个执棋人,却不知道,真正的棋手,在棋盘之外。”
“猫七。”
“属下在。”
“盯紧大理寺,但不要干涉。我不仅要知道林顺说了什么,我还要知道,孙铭想让他说什么。”
“另外,去查一查,最近三个月,京畿卫戍的兵力调动情况,尤其是……三皇子岳丈,威远侯的动向。”
猫七心神一凛,立刻明白了江寒的意思。
二皇子要嫁祸总得有个目标。
威远侯手握京畿部分兵权,又是三皇子的铁杆支持者,无疑是最好的栽赃对象!
“属下明白!”
猫七的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房间里,又只剩下江寒一人。
“赵克,赵端,你们尽管下。”
“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我……掀翻这棋盘的时刻。”
……
子时已至。
镇北王府,书房。
“主上。”猫七的声音沙哑,带着长途奔袭后的风霜。
江寒的目光并未从棋盘上移开,只是执黑子的右手食指,在棋盘边缘有节奏地轻轻叩击。
“咄、咄、咄……”
“说。”
“属下查明。孙铭……动手了。”
“大理寺天牢最深处的丙字号房,属下潜进去时,明显用用刑的痕迹。”
“林顺的十根指甲被拔尽,左腿小腿骨被夹棍生生夹断。据当值的狱卒私下议论,这还是孙铭特意交代的,要留他一口气,让他能‘清醒’地画押。”
江寒的指节顿了一下。
“他招了?”
“招了。”
“但他招的,不是您给三皇子的那份‘供词’。”
“哦?说来听听。”
“林顺将所有贪墨罪名一力扛下,承认自己利用职权,在过去三年间,侵吞户部银两共计……二十三万两。”
这个数字,远超江寒透露给赵端的三万两。
“但他一口咬定,这些钱,并非自己享用。”
猫七继续道,“孙铭反复盘问这些银钱的最终去处,不断用言语暗示,能调动如此巨额银钱,背后必然有军方势力接应,否则根本无法在层层关卡下完成转移。”
“在连续三轮的酷刑和孙铭的引诱下,林顺终于‘崩溃’了。”
“他供出,这笔钱,分批次、通过**,全部流入了一个地方……”
“威远侯府。”
“果然是他。赵克这一手,倒是比我想的还要狠。
威远侯,当朝国丈,三皇子赵端最坚实的后盾,手握部分京畿卫戍兵权。
动他,就是断赵端一臂。
“孙铭还引导林顺说出了许多话,这些话,都对三皇子赵端极为不利。”
“人证物证,都‘齐全’了。”江寒淡淡评价。
“是。而且属下查到,威远侯府确实有这么一个管事,名叫周通,脸上的刀疤特征完全吻合。不过……此人已于半月前,因‘失足’坠马身亡。”
死无对证。
赵克这是要把威远侯彻底钉死。
“第二件事呢?”
“属下核对了京畿卫戍过去三个月的换防记录。威远侯在一个月内,共进行了三次兵力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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