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离了男人之道也好,偏离了女人之道也好,终究还是人之道。
绽放的人妖之道是友谊之花。
“意思就是不依附于传统男性的身份,也不依附于传统的女性身份,‘人’就是一种纯粹。就像是Mr.2和你们的情谊,除去立场与身份,‘小盆’是草帽海贼团的朋友。这是一种纯粹。”
乌诺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马克杯,用手腕蹭掉脸上粘的热巧克力后舔了舔,清理自己。
“你不去帮他们吗?”她对面的黑发女性再次开口,闻起来像灰烬与书卷。
摇了摇头,她把放着之前从阿拉巴斯坦王宫里带走的点心往对方推过去,在梅利号摇晃时掉落一块曲奇。
甲板上的喧闹没有穿透他们二人的休憩。闷闷地在木板间传递着模糊的信息。她不擅长海战,梅利是艘坚强的船,没事的。
而且她在叙旧。
“很久不见、妮可。”
“确实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后来被抓到马戏船里去了,乌诺,我以为你死了。”
妮可·罗宾又喝了一口咖啡,接过乌诺递来的点心,不太确定接下来继续说什么。
多年过去,二人同样在黑暗中挣扎,面前的少女好像没那么大变化,她却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尽管如此,同行的那一路也是她少有的珍贵回忆。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应该是叙旧时的必备话题,但她们都默契地没问。那些可见不可见的伤疤足以说明问题。
她是真的以为乌诺死了,毕竟她当时那么小,罗宾只知道她被运到了新世界去——那个让被称作‘墓地’的伟大航路前半段都算得上‘乐园’的地方。
“找了、几块?”
“算上阿拉巴斯坦的,两块。”
乌诺点点头,在桌子下晃了晃脚丫,很快被桌子上冒出来的手吸引了注意力,被捏了捏鼻子。
“那时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大概被运走的就会是我…我不确定我能像你一样活下来。”
“没事、”
妮可对她很好,当时她刚刚离开黎明岛之后变成孤狼没多久,还不明白人类如何运作,虽然只是相处了一年,但她帮了她很多。
一个没了名字的‘恶魔之子’,一个只剩下名字的‘野狼’。两个没了族群的异类者,窝在偷渡的船舱里分享没有果酱的干面包。
‘我叫妮可·罗宾。’
‘…逆、妮克…’
‘是罗宾。’
‘…乌诺。’
喝着咖啡的黑发女性长高了不少,发型也变了,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分享着那些她就没听懂过的‘空白的历史’。
妮可要找的拼图散落在世界各地,和艾斯小时候教她玩的很像。也一样到处都是,山贼的客厅,他们的卧室,甚至在那只叫菠菜的狗睡的窝里。
她还记得妮可在她回忆的话语下,意识到那些散碎的历史是‘拼图’时,眼睛里亮起的光。
不过现在,那微弱的光又消失了,黑色的眼睛又变成一滩死寂,失去了对明日朝阳的渴望。
有点像艾斯小时候的眼睛,只不过要疲惫很多很多,没有那些自燃的火。
她身上没有灵魂呢…大概都去向彼岸,或者留在那个据说曾经有一颗巨树图书馆的岛上了吧。叫什么来的?
“…奥哈拉?”
“嗯、”
乌诺又喝了一口巧克力,摸摸索索地探出一只爪子,像多年前那样,率先拉住了微凉的手。
某种意义上,很孤独呢。难怪她这么累,孤狼很难活长久的。
不过没关系,她选了路飞的船,她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你不去迎接公主吗?”罗宾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有些颤抖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是紧紧握着乌诺的手。
“不、迎接…告别。”
罗宾挑了挑眉:“你确定公主小姐不会加入吗?”
乌诺:“嗯、她,头狼…阿拉巴斯坦的。”
但是无论在哪里,她都会是路飞的族群之一。就像是无论在哪,无论过去多久,无论再次见面时她们是否短暂地成为过对立面,妮可也是她的,她也是妮可的。
“真霸道啊,乌诺”罗宾笑了笑,抽回手举起咖啡杯,遮住自己有些泛红的眼眶。
乌诺耸耸肩,也许是白胡子海贼团把自己惯坏了,就像马尔科总念叨的那样——也许她一直都这样,谁知道呢。
别小瞧了狼的领地意识啊。
从椅子上下来,拎起自己的绿色外套披上,乌诺走上甲板,去和薇薇告别。
“你刚刚去哪了,休息好了吗?”在一片思念薇薇,表示寂寞的哭嚎里,冷漠无情的绿藻头三刀流如此询问,眼尖地看到她嘴角的巧克力,抬手蹭了一把,“来训练吗?”
乌诺手正舔着自己手腕上的十字,听到他的话摇摇头。不想训练,她刚吃饱,准备睡白觉去了。
“乌诺、和妮可,聊天。”
“…妮可?”
舱门嘎吱一声打开,前巴洛克工作室的二把手走了出来,她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默契。
娜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山治:“美丽的大姐姐~!”
乌索普:“敌人来袭!敌人来袭!”
路飞:“…啊,什么啊,是说自己认识乌诺的家伙。你还活着啊。”
罗宾拉过折叠椅坐下,地上冒出几只手,在她身旁放下另一张椅子。乌诺凑过来时正好坐下,动作娴熟地翻身横躺,脑袋枕在说自己最擅长的事是暗杀的考古学者腿上,打了个哈欠。
乔巴:“认识乌诺的…?”
乌索普:“这位乘客,请快点下船,不然我要叫海军来了哦。”
黑发的魅力女性笑了笑,一手支着脸颊,一手节奏温柔地摸着腿上小狼的灰毛。
“…让我成为你们的伙伴吧?”
难得的令人期待了呢,D之一族、蒙奇·D、
乌诺的路飞。
-
路飞的乌诺。
草帽船长盘腿坐在椅子旁,笨拙地编着他喜爱的灰色头发。叫罗宾的家伙不是坏家伙,他当然对她入伙没什么意见。山治送来的点心和茶没有他的一份,不过他知道乌诺那份会分给他。
毕竟打盹就会丢掉食物。
伙伴们对于罗宾的‘审问’他没分耳朵听,不过当乔巴问起她和乌诺怎么认识的时候他倒是把脑袋转过去了。
罗宾讲话有点黑暗,可是他们分不清到底是故事就是那么黑暗,还是她言语的问题。
不过也很温暖,就像是他们小时候呆了一夜的那个山洞,小簇的篝火,两只大豚鼠。
困境中回应的呼唤。
“我就这样,一次次地她带去了不少麻烦,毕竟是世界政府通缉的要犯…”杯子里的红茶凉了,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面包已经变得潮湿,罗宾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仍有一只搭在乌诺的腹上——路飞认得出这个‘保护’的习惯。
“但是很不可思议吧?我只是在相遇时帮了她一次而已,但是她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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