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倒抽了口冷气,上前关切地看着杨洁腿上的血痕。
瞥到唐姐姐的表情,她急急抿住嘴唇,将惊呼硬生生咽成气音:“您……怎么伤了?”
她的关心太明显,唐姐姐嘴角的笑容,似跟着淡了。
不等唐姐姐开口,杨洁直接问:“阿狸,厨房里现在有烧开的温水吗?”
小丫头眼眸一闪,不再追问受伤缘由,立刻回道:“有的,自从您上次说要喝温开水,我一直让灶房备着。
“您是渴了吧,我马上给您倒水。”
“我不是要喝,而是需要很多温开水来冲洗伤口,”杨洁定定地注视她,一字一顿强调,“越多越好!”
“好,我马上让厨房准备。水一烧好就送您房中。”
杨洁对她满意地颔首,目送她离去。
“伤口不须如此处理吧?”唐姐姐用指尖不耐烦地敲击刀鞘,把杨洁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那点伤,需要这般劳师动众?”
杨洁笑笑不予置评。她从不和非专业人士,讨论医学话题。
也许因为她不肯妥协,唐姐姐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再多话,脚步加快把她往客房里送。走廊里响起一串急促的银链声。
几个呼吸间,她们就到了客房门前。走过东方香主卧室时,她忍不住瞟了一眼紧闭门扉。
在这个时代,能任用女人来担当重任,这魔头有些心胸气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手下人才欠缺。
哼,咱们走着瞧!
唐姐姐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眸变得更冷,一脚踢开客房虚掩的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就想把她放下。
“等等。”杨洁立即阻止,“麻烦唐姐姐把我放在屏风后的绣墩上。”
她完全不介意唐姐姐冷漠的态度,只要这人按照她的安排行事就可。
黑石此去能引来那位医术高超的廖大夫吗?
如果这人真来了,自己该怎么表现才合适呢?
她陷入沉思。
唐焰蓉闻言暂停动作,目光在房间里一扫,几天不见,客房陈设就大变样了。
多了很多新添的家具饰物不说,窗前的翘头案上摆满了文房用品,就连墙上都贴了好几幅书法作品,看着倒像是文人雅士的书房。
她眼中掠过一丝好奇,缓步走向墙角的竹制屏风。
新编的席面上,几丛墨竹跃然其上,将简陋的屏风装点得风雅别致。连她这个不懂书画的人,看了都觉得传神。
这难道也是这位杨妹妹的手笔?啧啧,她手上的笔茧,果然不是白来的.
她心中对杨洁增添了几分尊敬,抱着她绕到屏风后方。
那里洗漱用具、浴桶、马桶等物一应俱全,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杨洁提到的绣墩正静静地摆在浴桶前方。
把人放在绣墩上,她试探着问:“妹妹,让姐姐帮你看一下伤口?”
“谢谢姐姐一番好意。”
“这点小伤,就不用劳烦姐姐了。”
唐焰蓉柳眉一竖,想好好训斥她一顿。这里可不是她摆小姐架子的地方。
若不是东方的命令,她才懒地多事。
阿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小姐,我给您送水来了。”
她只好咽下话语,抱臂冷笑望着她。
听到阿狸进门的脚步声,杨洁忙招呼她:“阿狸,快来,我们在屏风后。”
“杨小姐,我照您的吩咐让她们多烧热水。”
阿狸提着一个冒烟的铜壶,步入屏风后,举了举手中铜壶,“这一壶是先前烧好的,温度正好。”
“阿狸你真能干!”杨洁笑着赞一句,“你先帮我拿一把剪刀来。”
阿狸闻言笑了,又赶紧止住笑容,把铜壶先放在一边的小条桌上,快速从外面梳妆台上取了铜剪刀过来。
杨洁伸出右手攥住铜剪,冰凉的把手激得她伤口一颤。
剪裤管时指节发痛,汗珠混着血水滚落剪刃凹纹。看来这手上的伤,让她根本无法动手。
“我来吧,让我来吧!”
见小丫头急喊,杨洁没再坚持,把铜剪刀递给她,同时叮嘱:“手稳些,莫抖进伤口里。”用手指在腿上划了一道:“下面的都剪掉。”
阿狸稳稳接过带血的铜剪刀,咔嚓几刀下去,中衣长裤就变成了贴身的短裤,完全露出了她的腿部。
此时,晨光斜劈进窗棂,暴露了所有伤口视野。
因为鞭打造成的三处开放性伤口:其中两处已经止血,但最深的创面附着污染性木刺异物。
伤口周围组织存在明显渗出性出血,浸透的棉质敷料已呈现50%面积的血色渗透,出血速度呈缓慢持续性。
根据出血特征和异物刺入深度,潜在动脉损伤可能。她审慎地评估起其中的风险。
同样的伤势,在唐焰蓉和阿狸眼中,又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杨小姐腿上有三条鞭伤。阳光照亮翻卷的皮肉,血污裹着木屑在光影里黏腻发亮。
最深的那条伤口绑着用白色棉麻内衬布叠成的厚厚的小方块,如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半。
伤口旁还有一根随呼吸颤动的木刺,在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连本在一旁冷眼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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