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陈莫欣然答应:“那我们现在就去?”
“好啊。”
陈莫往停车场方向挑了一下下巴,“坐我车吧,我今儿开车来的。”
虞苏不语,她怕待会儿陈莫又问一些关于王英杰的事,于是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池隽。
却看见池隽杵边上,交叉环抱着手臂,不搭腔也没动作,一副看戏的表情。
“行,走吧。”两秒后,虞苏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陈莫笑着与池隽,谢律道别,然后走前方带路。
谁知才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嗓音:“虞苏坐我车,我送她去。”
两人停住脚步,虞苏蹩眉看向身后,她有点无语。
“为什么?”陈莫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我在思考一件事,现在想好了。”池隽不疾不徐解释道。
陈莫看向虞苏。
“不麻烦你。”虞苏懒得看他,扭头跟上陈莫的脚步。
但显然是虞苏想太多,一路上陈莫只是聊关于简的趣事。
直到车停在游乐园,陈莫飞速下车,十分绅士地打开副驾驶车门。
虞苏下车后颔首:“谢谢。”
“别客气。”陈莫笑了笑:“就开个车门而已,你可是救了我命的救命恩人呐。”
“陈莫。”虞苏尬笑:“我们现在是朋友吧?”
“当然了。”
“所以你也别总把救命恩人挂嘴边好吗,我会尴尬。”
“好。”陈莫一口答应,下一秒:“救命恩人。”
虞苏:“……”
陈莫狡黠一笑:“开个玩笑。”
“什么玩笑,说来听听。”池隽早到了,依靠在车头前等他们,没想到却看见陈莫为虞苏开车门,紧接着这两人说说笑笑的。
听见声音,两人同时侧头,陈莫抢先开口:“可以啊你,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池隽斜睨他一眼:“要不是等你们,我早进去陪简了。”
“嘚瑟。”陈莫翻了个白眼,扭头朝虞苏露出狗腿的笑容:“我们进去聊呗。”
再次见到简,它简直瘦得夸张,肋骨在皮毛下若隐若现,听见脚步声,眼睛都没抬一下。
虞苏走上前去,没回头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它检查一下。”
这回陈莫十分配合,甚至拐上池隽,眨眼功夫马棚只剩一人。
虞苏蹲在简的身边,伸手搭在简的额头上,轻声轻语地说:“简,你又瘦了。”
“你来啦!”简耷拉眼皮,想起身却踉跄着再次倒地。“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看我了。”
“我答应过你,会治好你的。”
“你能治好我吗?”
“能,但需要你放弃一些东西。”
……
太阳西沉,云霞被染得通红,晚霞打在人的脸上,衬得人懒洋洋的。
虞苏走出马棚,朝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走过去。
池隽和陈莫躺在躺椅上,带着墨镜惬意的晒太阳。
听见脚步声,池隽身体没动,问道:“结束了?”
“嗯。”
“什么结束了?”陈莫猛地跳起来,兴奋地问:“简吗?它好了?”
虞苏点头。
“我的天,它居然就这样好了?女神,你躺我这儿,我去看看简。”
待陈莫离开,虞苏才坐在他刚才躺的椅子上。
微风清拂,吹起虞苏鬓角的发丝,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池隽:“你是不是有事儿想问我?”
“王英杰为什么会杀隔壁饭馆的老板?”
他选择的大部分受害者都是来自社会边缘人物,即使消失也不太可能被人发现,谨慎的他怎么会挑中开饭馆的老板?
“嫉妒。”
“听人说,他两之前是拜一个师父学手艺,但师父把家传秘方传给了隔壁老板,没给他,在嫉妒驱使下心理扭曲呗。”
嫉妒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虞苏暗想。
她又问,“法律会怎么惩罚他?”
“不清楚,得看怎么判。”
虞苏沉默不语。
王英杰杀了太多的人,
她想起朱翠霞,她明明那么努力活下去。
还有那群失去意识的魂魄,其中大部分都是像朱翠霞一样的可怜人,没记错的话,里面还有两小孩。
“放心,他一定会受到惩罚。”
虞苏偏头:“你怎么知道?”
“遇到你,他不就受到惩罚了吗。”
“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进幻境?”虞苏皮笑肉不笑盯着对方,黑漆漆的眼睛透着阴森森的冷光。
明知是开玩笑,还是冷得池隽打了个寒战。
半晌,又听见虞苏说:“有件事我一直忍着没问,你们人类不是最讲究礼尚往来吗?我救了你朋友,你怎么都不来看望我?”
池隽早料到虞苏会问,但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落日陷入了回忆。
其实那天看见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时,他竟在要不要救她这个问题上迟疑了,毕竟当初接近她也只是为了报仇,可真目睹对方躺在担架上血流一地止都止不住,去医院肯定救不回来时,他最终还是败在了自己残存的一丝良心上,叫停救护车,以最快速度将她送回酒馆。
那晚,他在酒馆外站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看见小十与平时无异,笑眯眯为客人送餐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即使在陈莫软磨硬泡的央求下,也硬着心肠没去过酒馆。
他心虚得要命,要是那天再晚一些送虞苏回酒馆,她会不会真的从世间消失。
可如果她死了,自己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吗?还是会为自己害了一条生命而愧疚。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也厌恶这般卑劣不堪的阴暗内心。
见对方沉默,虞苏也没有继续追问,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休憩。
“天呐,你简直是神医。”
刚闭上眼,就听见陈莫兴高采烈的欢呼声,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面前。
虞苏没睁眼,听见对面传来喘气声,待呼吸平稳后才听见陈莫说:“简开始进食了,它居然主动吃东西了!”
“而且我发现它的眼睛又和之前一样清澈明亮,不再是雾蒙蒙的感觉了。”
陈莫越说越激动,抓住虞苏的手臂左右摇晃,惊呼道:“女神,你不仅漂亮,身手好,专业能力也是过硬啊!”
虞苏整个人晃来晃去,她坐起身,把陈莫的手拨开:“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还是个伤员。”池隽幽幽道。
陈莫突然想起虞苏受伤这事儿,他连忙松手,还往手臂上呼了两下,“我吹两下,这样就不疼了。”
虞苏:“……”
随即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啊。”陈莫连忙说道:“我都订好饭店了。”
“改天吧,我真有事儿。”
……
池隽驱车送虞苏。
通过刚才的对话,现在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你是怎么治好简的?”池隽轻咳两声,主动打破平静。
“这个。”虞苏举起一个瓶子。
池隽偏头,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液体。
“这里面装的是忘川水,喝了能忘记一切。”
“那简是什么情况?”
虞苏解释:“我在饭馆地下室发现了一些蜗牛。”
“你是说蜗牛影响了简?”
“嗯”
王英杰杀人的时候,人血滋养着地下室,然后冷湿的角落中便长出很多蜗牛。
蜗牛在人的怨念与血肉滋养中成长,或许是蜗牛附在游客身上,然后不小心被带进了动物园,最后又落在简的身上,蜗牛的怨念通过灵力影响着简,所以简便生发出了更深层次的思想。
池隽紧闭薄唇半天没说话。
内容过于玄幻,他需要点时间消化。
说话间,酒馆出现在眼前,虞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她突然回头:“对了,简之前说工作人员会打它们。”
池隽面容冷峻,“行,我知道了。”
回到酒馆,虞苏看见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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