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满的手抓住上面的铁架,铁架的宽度只有几厘米,在上面行走的感觉让人心惊肉跳,稍有不慎就会踩空掉下去。
独立城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各种枪炮炸药齐上阵,在拥挤的人潮中炸开一个又一个火花。
爆炸带来下波动卷起猛烈的疾风,裘满死死抓住铁架,身体随风摇摆晃动。
霍元宵抬眸,目之所及处,裘满的身影像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半空中行走。
“这妮子胆子可真大,也不怕摔下来,磊子,你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站上去恐怕会吓得尿裤子吧哈哈哈。”
A13队的列尔分出余光,他嘴里叼着根烟,脸上有一道贯穿整张脸的斜长疤痕。
云磊笑骂两句,“去你的,少瞎编排我”,他生出一个恶劣的想法,活动筋骨,“给这妮子加把火,刺激刺激。”
说完他便冲进人潮,提起一头死掉的尖嘴鱼精准打中高高垒起的人山上。
被弹开的病变体在空中乱飞,几次擦过裘满的脚,吓得她抱紧铁架,双脚剧烈颤抖摇摆,随时可能掉下去。
裘满在心里暗骂,这货脑子有病吧!他绝对是故意的。
生怕自己小命不保的裘满,加快了通行的速度,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穿过淡水馆。
她打开玻璃瓶塞,伊鲁坎吉水母从瓶中爬出,它停顿了两秒,像是在看裘满。
裘满莫名弯唇轻笑,好似看懂了它的意思,她将手指伸到伊鲁坎吉水母前,小水母的触手顺着缠绕,在她皮肤上滑了滑。
【反弹、反弹、反弹】的保护效果正在生效中,伊鲁坎吉水母尝试控制无果后,放弃了对裘满实施报复。
它果断松开触手,扔下裘满自顾自的前行,裘满则慢悠悠的跟在它后面,小水母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裘满的话痨性质又开始发作,对着小水母自言自语道,“你认不认识一种只会呜呜叫的水母,它们没你聪明,寄生的方式太张扬,清理起来也很简单。”
伊鲁坎吉水母似乎听得懂人话,偶尔会摇晃触手以彰显此刻的心情。
“你也看到了,精神类影响对我不起作用,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带我去找感染源。”
小水母甩了甩触须,没能明白她口中的感染源是什么意思。
裘满沉默片刻,说道,“简单解释,感染源就是你们的上级领导,上级领导也不懂?那再说的简单点,就是你们的母亲,让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罪魁祸首,蜂巢你知道吧?你们就是拥有各种职能的蜜蜂,而感染源就是培育你们的蜂后。”
裘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就跟对牛弹琴一样,伊鲁坎吉水母似懂非懂,裘满给了它一个脑瓜嘣儿,将它探出去半米远。
“你太蠢了,我要是老师,绝对不选你做我的学生。”
小水母很生气,触须在铁板上甩了五六下,以示自己愤怒的情绪,它跑的飞快,想要甩掉这个缠人又脾气坏的人类。
它从铁板的缝隙中钻出去,裘满赶忙跟上去,掀开通风口直接跳了下去。
游客大厅内,头顶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上面行走奔跑,来回穿梭数次后终于停歇。
林风定投去诧异的目光,心里有些胆颤,“上面不会有病变体吧,万一突然掉下来,是能砸死人的。”
他对之前遇到的突发情况还心有余悸,因为害怕,喉结上下滚动,干涩的喉咙中咽不下一口唾沫。
泰斯皱紧眉,直言道,“病变体能有这么活跃?听动静倒像是人在上面跑。”
响声一深一浅,声音极其不规律,感染后的病变体不会如此,他们的行动都一板一眼,发出的声音也会有迹可循。
“是人也好,是病变体也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只是不知道满满怎么样了。”
谭薇儿脸色憔悴,经过这次意外,她终于见识到病变区的残酷和可怕,死人在这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饶是她心理素质尚佳,也没见过那么多血腥场面,看着就让人反胃恶心。
她这一路上看了吐,吐了再受惊吓,被吓后又吐,胃里几乎被掏空,浑身无力,感觉有千百斤重量压在身上。
泰斯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嘲弄道,“大小姐向来是被当做宝贝疙瘩捧在手心里,可以任性的选择斯芬克斯清杀兵专业,以此来彰显自己叛逆独行的态度,但这真的很幼稚哎。”
泰斯的语气颇有阴阳怪气的意味,想必是得到了裘满的真传,现在骂人越来越高级。
他的恶意来的快,谭薇儿安静的听着,神情稍显落寞。
“这不是过家家的游乐场,现在可能有人护着你,但总有护不住的时候,拖油瓶在病变区里,我会比解决病变体还要利落,大小姐要想报复我,大可以回家找你父亲哭诉。”
林风定想要捂住泰斯的嘴,被他一巴掌打开,他只能小声劝泰斯,“你说话别那么冲,很伤人的,翠花知道了一定会揍你,况且她也没你说的那么……”
那么不堪
林风定的话在舌尖绕了圈。
泰斯冷嘁,过分失言的话全部吐出来后,他才恍然觉得自己确实说的有些过分,但他双手抱臂,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他与谭薇儿其实没什么交集,倒是与她哥哥成子启有过纠纷,成子启在联邦政府的行事作风缜密得体,任何事在他手中都能完成的近乎满分。
但他知道,成子启这副斯文的皮囊下,只有狡诈阴毒的腐肉,他暗中推行促成的一些政令,明里暗里都有股常清明的影子。
而泰斯与常清明,那可是未曾谋面的仇敌。
除了成子启的缘故,泰斯也有个人情绪在里面,他对第一区那些狐假虎威的富家子没什么好印象,无非仗着投胎投的好,身有其任却不履其责,这种人他见一个打一个。
“说完了吗?”谭薇儿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她眼神毫不退却的与泰斯对上,虽然模样孱弱委顿,但眼神坚韧有力,她看着泰斯时,没有明显的情绪外露。
有的只是淡漠的从容。
“我容忍你对我的攻击,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揭过,我也不是你口中遇到委屈只会找大人撑腰的幼稚儿。”
有时候,一个人的变化仅在刹那之间。
谭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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