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嘎吱嘎吱——”
“啊——!”
“嘎吱嘎吱嘎吱——”
周而复始。
那床架被一双大手拽得左摇右晃,燕昭棠都怀疑它会不会被扯得散了架,真没看出来谢骥尧力气这样大。
她顶着喊得已经有些哑的嗓子,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他:
“还得多久啊?”
谢骥尧手中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身侧的人,方才那件淡蓝色的外衣全然松散,樱唇轻启,声若银铃,脖颈的白皙被松动的领口遮掩,向下不知会蜿蜒至何处。
他眼神难得有些飘忽,扭过脸去。
“咳,那就到此为止吧。”
燕昭棠回头看了眼那原本结实的床架,这会儿好像摇摇欲坠,忍不住心疼。
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啊……!
不愧是摄政王,败家也是这样大手笔。
“你确定这样真的管用吗?”她满脸困惑盯着他。
毕竟她方才的声音实在算得上是中气十足,外头的人真的会相信吗?
而且……多生硬啊。
她忽然想起离开南云前一晚,娘特地叫她去房中说了一晚的话,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夫妻敦伦之事,她当时听得面红耳赤,却不想那点微不足道的领悟,竟是先用在了这种时候。
娘同她说得天花乱坠的,那些叫人脸红心痛的感受,若是谢骥尧没同意她的提议,是不是这会儿的摇晃……便是真的了……
她的脸忽而有些热。
谢骥尧答得莫名有些没底气:“应该管用吧。”
一开始他真就只是为了骗过外头偷听的耳朵,可被她这样红着脸详问,他便真的像个诱哄女子的无耻之徒。
不等燕昭棠再说什么,他快步走到卧房前又叫了一次水。
那床架着实是有些重量的,他用力这许久,身上又是一层薄汗。
浴堂很快就有人给重新换了热水,屋外本该无人的墙角下,还多出两道身披夜色的人影。
“你方才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可这就结束了啊?摄政王他这……也不太……”
“是啊,摄政王手段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没想到这榻上的功夫,这样软弱呢……”
“噗——快小声些,小心叫人听见!”
两人嗤嗤地笑了一阵儿,忍不住又道。
“不过这王府里既无通房也无侍妾,更未听闻有外室混乱,今日怕是摄政王的第一次吧?”
“你说得也是,这男人啊,头一次总是会快些的。”
“……”
耳力极好的谢骥尧,在浴桶里听到外头人对自己能力的一番揣测,拿着水瓢的手顿了顿,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水中。
是不是到时候将这府中的眼线给收拾收拾了?
……
卧房内只留了一盏烛灯,只能隐约瞧见人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燕昭棠将锦被一直扯到自己嘴下,一翻身,就瞧见板板正正躺在那一排六合凳上的谢骥尧,再看看自己身旁至少还能躺下两个人的宽敞位置。
她这个外人,竟叫他这个王府的主人,连睡觉的地儿都丢了。
好像有点过分?
她默了默开口:“要不……你过来睡?”
其实她先前根本没想到谢骥尧会轻易同意自己的提议。
就算他真的无意婚事,可到底是陛下赐婚,顺应旨意才是情理之中。而且若是他们欺瞒的事儿哪日真传扬出去,他堂堂摄政王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甚至有可能被陛下责罚。
她不知道除了为和燕家保持姻亲关系,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做到这一步。
没法翻身的谢骥尧只能侧目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见燕昭棠就静静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映着烛火的光亮,像一对忽闪的星星。他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可鬼使神差地,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好。”
两三步便走到床边,坐下刚要脱鞋,就发现习惯的位置上已经摆了一双绣鞋,他纠结了片刻,终于用脚默默将鞋推开了一些。
脱鞋,后仰,躺平,动作行云流水,和独住时没什么区别。除了从前他是睡在正中,如今只能睡在床边。
燕昭棠又往里悄悄挪了挪,几乎要贴在墙上。两人之间像是横亘了一条长河,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睡在床边的谢骥尧。
这被子若是想让两人都盖上,唯有人贴近些,可他们这样尴尬的关系……
谢骥尧已经闭上了眼睛,累了一天,卧房里又折腾了这样久,他现在只想赶紧入睡,可耳边却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一瞬,身上一重,似是褥子打在了身上。
他转头去看,却见燕昭棠已经转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
“夜里凉,将就盖一盖吧。”
看了看自己身上盖了大半的被子,他重新闭上眼睛,闻着时不时飘来的淡淡花香,身体渐渐放松,唇角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微微上挑。
今天似乎也不算太坏。
翌日。
燕昭棠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回头发现床边的那人已经没了踪影,昨晚她把谢骥尧叫过来不久,就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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