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不会知道翱翔于天际的自由。
月见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早就准备着，不会像夏油杰一样震惊于为什么伏黑甚尔能穿过天元的结界。
因为结界是防诅咒的，可不防人。而伏黑甚尔，可是零咒力的天与咒缚。
月见遥歌脚下生风，拳头挥的又急又重。伏黑甚尔把刀从五条悟的身体里抽出来，立刻格挡。
不愧是天与咒缚，□□强度可以说是人类的顶级天花板了。
据说体术也只在十年后的五条悟之下，也就是说，他的体术不是绝对的。
他是怎么被五条悟杀死的来着？哦，是被一发赫给带走了，看来在绝对的强度面前，□□也是有上限的。
思绪不过一秒，月见已经出拳不下十几招，伏黑甚尔挑了挑眉，躲的游刃有余，找到破绽回身一脚干脆又利落。
月见矮身躲过这一脚，就势砰的一拳把男人打飞上天，紧接着拉开距离，夏油杰的咒灵张着森然的口器把伏黑甚尔吞没。
退回到五条悟身边，“怎么样？”
夏油杰也跑过来询问。
“没事”五条悟笑着对两人摆摆手，直起身“虽然咒术没赶上，但避开了内脏。咒力强化之后刀刃没有伤到什么。就像被别针穿透毛衣一样。”
虽然疼是真的疼，疼的五条悟冷汗都下来了。
“真的没关系吗？”月见问。
“真的没问题。”五条悟说“相比之下，天内优先，这家伙就交给我吧。你们先去天元大人那边。”
月见拍了下五条悟的肩，嘱咐一句，“保不准还有别的敌人。”她想给五条布下个防致命伤的场，被五条悟拒绝了。
“阿遥，天内就拜托你了。”
“……放心。”
“悟，你小心。”夏油杰思考一瞬，“阿遥，天内我们走。”
咒灵的身体身体被咒具的刀刃刺破，伏黑甚尔破体而出。
“他是零咒力的天与咒缚，力量和速度不是一个等级。”刚刚和他短暂交过手月见轻声说，“咒具，小心咒具。”
“原来如此，你等的就是这一刻吗？”计算好一切，等他回到高专之后彻底解开无下限的瞬间。
“哦～脑子转的倒是快，看来刚刚这一刀还是解决不了你。”伏黑甚尔从丑宝嘴里取出异形短刃，如果月见在这，就会告诉五条，这是可以强制解除一切术式的天逆鉾。
五条悟的死局只能他自己去破，这是属于他的战斗。
月见的术式其实来回来也就那么几个状态，除了时场和镇压之外，时停和回溯不具有任何攻击性，且都是需要耗费大量咒力的。
剩下的就只有防护用的，夏油杰专用的吸收咒灵的场，和可以通过场和场之间的共振来进行转移的，以及最最悄无声息的。
天元的薨星宫在高专的地下，四人乘坐电梯一路向下，月见又在夏油杰和黑井身上布下防身场。
“我的术式只能防止致命伤，也就是说你就算断胳膊断腿，只要不死就不会触发，所以一定要小心。”咒术界讲究所谓的平衡，所以月见在构建这个场的时候就用只要不至死就不触发为交换，要求场要绝对保护好被施术者的性命。
天内理子没有说话，她以为月见不给她防身是因为她马上就要和天元大人融合。
越是这个时候，死亡的实感越是侵蚀着她。她看向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当做家人的黑井，终于忍不住流下不舍的，面对死亡恐惧的泪水。
只是她不知道，早在两天前，两人第一次握手的时候，最高级的防护场已经被布下。
夏油杰还在担心外面的五条悟，因为月见刚刚告诉他，对手是零咒力的天与咒缚，□□的强度无人企及。
“没事的。”偷偷放场，大概知道五条悟现在状况的月见眼睛不眨的编瞎话安抚夏油杰，“不管怎么样，悟都会克服的。”
夏油杰沉重的点点头，看向天内理子。
人临死之前总会发现自己有很多眷恋，就像死前的走马灯，恍然大悟，发现自己原来还有那么多遗憾和不舍。
夏油杰和月见对视一眼，两人决定不带天内理子去和天元进行融合了。
“理子想去别的地方生活吗？日本的话只要远离东京和京都就可以，和黑井小姐去个不算太偏远的地方，依着自己的想法过完幸福平淡的一生。或者你想去国外就更好办了，日本咒术界的这群老橘子绝对找不到你。”说干就干，月见提出几个靠谱的方案，她也早有准备。
“这样的吗？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我说过，你的人生，你自己决定。”
夏油杰松口气，看向月见的目光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
“阿遥说的对，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解决，我们可是最强。”
天内理子和黑井喜极而泣，四人乘坐的电梯快到地面上的时候，月见眉头一皱。几个场无声的蔓延展开，“你们一会往里面跑，别出来。天内你身上有我布下的场，万一收到攻击直接躺下不动，懂了吗！”
“怎么……”夏油杰目光惊骇，“难道悟他……”
月见语速飞快，“他手里有可以强制解除术式的咒具，咒灵怕是会被白白拔除，不能用咒灵和他硬碰硬，先想办法拿走他的咒具。”
夏油杰点头，他知道眼下的战斗最为重要。
天内和黑井留在幽深的走廊，夏油杰和月见走出来应对敌人。
“星浆体已经融合了？不对，还没到时间才对。看来我还有机会。”伏黑甚尔身躯高大壮硕，浑身的肌肉昭示着他超强的□□和无人能及的体术。
以及他手上那把，沾满五条悟鲜血的天逆鉾。
“……悟呢？”夏油杰问。
“你说那个爱逞强的小子？”伏黑甚尔笑了，“当然是死了。”
下一秒，伏黑甚尔眼前划过一道残影，十几米之外少女眨眼就冲到他的面前，迎接他的是暴怒的一拳。
伏黑甚尔瞳孔紧缩，立刻伸手格挡，但还是被这一拳击飞十几米。
“小鬼，你可比那个小子带劲儿多了。”
“是吗？那我还有更带劲儿的！”月见根本没用咒力防身，依照甚尔对咒力的抗性，干脆也没在他身上浪费咒力，只是一味的加强己方。她用脚下的术式给自己加速，加到身体的极限才和伏黑甚尔勉强持平。两人的速度甚至无法用肉眼判断，夏油杰勉强跟上，在需要时和月见打配合。
夏油杰今天第无数次感叹，之前每次都和月见加练体术这是太好了，要不然现在他早就不能动弹了。
两人和五条悟不同都是近战派，不会犯五条悟的错误。和体术专业的人对打就是这样，每次天逆鉾的攻击都能被化解，再配合上夏油杰，想换刀都来不及，惹得伏黑甚尔烦不胜烦。
夏油杰帮月见挡了两拳，捂着腹部勉强起身，不愧是天与咒缚，力量和速度确实不在一个等级。估计内脏和肋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杰！你没事吧！”
“没事！背后！！”
月见回身挡住，身体还是被打出几米外，靠时场缓下力度，转瞬间又冲过去过了不下几十招，夏油杰咬牙坚持，借助场的加速飞快近身，制造破绽。
过了不下百余招，抓住机会找到破绽的月见配合夏油杰的牵制，干脆利落的拧住伏黑甚尔的手腕，清脆一声响，伏黑甚尔手里的天逆鉾脱手。
在此之前，月见和夏油没有透露出一丝想要废掉天逆鉾的意图。
伏黑甚尔心中猛然一跳，因为是小孩就大意了。
夏油杰趁此机会抓住缠在伏黑甚尔身上的丑宝，狠狠一抓，扯下丑宝飞速后撤，站在月见提前布好的场里，当机立断的收复了丑宝，想彻底断了他拿到咒具的机会。
丑宝肚子里的存货可不少，伏黑甚尔当即想要冲过去阻止，被月见拼尽全力挡下，“你休想。”
“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伏黑甚尔没想到这个年纪的两个小鬼这么能打，尤其是这个女孩。
四周的建筑崩的崩塌的塌，月见遥歌站在废墟里一身狼狈，长发散乱，左手臂被天逆鉾的刃划出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浑身的青紫伤口更是不用说，但对她来说像是完全没有影响，反而越打越猛。
夏油杰的情况比月见好的多，最起码丸子头尚在。
可能是知道自己就算拿到天逆鉾也保不住，月见把武器往后面远远一抛，天逆鉾就这么被定在半空中，那里是提前布下的时场，只要月见不解除术式，谁也别想靠近。
两方僵持对峙，伏黑甚尔没了咒具，单靠□□也仅仅稍占上风，这里到底是咒术高专，任务要速战速决才行。
另一边夏油杰受伤行动困难，月见也伤得不轻咒力即将耗尽。看似维持着平衡，实则一碰就碎，毕竟天与咒缚实在是个bug的存在，两个年仅16岁的年轻咒术师对大名鼎鼎的术式杀手面前还是有些勉强的。
就在这时，变动出现了。
担心月见和夏油的天内按捺不住自己从里面跑出来了。
“理子！快走！”
“！！！”
“……”本来想要放弃的伏黑甚尔都还来得及高兴，手已经极快的掏出手枪。
砰的一声，月见遥歌秒开时场，止住了这枚迎面而来的子弹，子弹落下，月见喘息着单膝跪地，她的校服外套已经破破烂烂被她丢掉，只穿着里面的染着血色白衬衫。此时的白衬衫已经被她的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
伏黑甚尔一笑，速度快到几乎原地消失。夏油杰也因为体力耗尽而筋疲力尽，又因为受伤动弹不得，这时候总算能召唤出咒灵。
转瞬即逝的瞬间，在两人都没注意的死角，伏黑甚尔身形一闪，极快的接近，砰砰砰接连几枪吸引了月见和夏油杰的主意力，最后一枪在做关键的时刻击中天内理子的头颅。
……
天内理子身体一僵闭着眼睛的倒在原地，一动不动。
场面寂静了一瞬。
迟来一步的黑井哭喊着扑倒在天内身上，用身体抱住她的头，但血液依旧染红了她白色的围裙。
伏黑甚尔见任务完成，把没了子弹的枪支扔在地上。
月见和夏油杰回过神来重新调动咒力和伏黑甚尔一战，黑井趁这个时间抱着浑身是血的天内回到建筑里面躲藏起来。
发了狠的月见几招之内用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一拳打中伏黑甚尔没有防御的腹部，“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术式对我可没什么效果。”伏黑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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