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有些难堪的低下头,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这个男人的心思,她从来都看不透……
傅寒声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放在膝盖上的指尖都绞紧了。
他目光晦涩,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实说出那句话后,他就后悔了。
他有什么资格说?
傅寒声懊悔敛眸,理智稍稍回笼,他不是容易被情绪操控的人,只是今天得知了温辞的事儿后,被吓坏了,而现在又看到她真真实实的坐在他面前,忍不住心酸她对他的薄情……
温辞,是这些年来唯一的例外。
他薄唇紧抿,哑声说,“抱歉,我……”
“我……”
两人异口同声。
温辞抬眸看向他。
傅寒声敛眸,伸手帮她斟茶,“你先说……”
温辞捏紧了指尖,看着他动作,晦涩的扯了扯唇,“我,只是想重新开始……在一个没什么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活一次。”
话音落下。
傅寒声手上的动作蓦然一僵,热水烫到了指尖,痛觉贯穿心脏,他手指一抖,艰涩抬眸看着面前的小人,心口尖锐的抽疼了下。
温辞低垂着头,小脸苍白,她低声说,“我对你做了挺多白眼狼的事儿……如果……”
傅寒声猜到她要说什么,心尖都被揪了下,“没有。”
温辞愕然抬头,眼尾有点红。
傅寒声目光深深,一手把茶杯推到她面前,声音低沉的说,“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说着。
他懊悔咬牙,“抱歉,刚刚对你说的那些话有些偏激了,没考虑到你的情绪。我以为你真的……”他苦涩一笑,没再说了,却又道尽了所有。
温辞心口发紧,她形容不出来那种复杂的感觉,或者说不敢去细细琢磨,下意识就想逃避。
“傅总,我……”
就在这时。
茶室的门被推开。
陈老师进门,时隔四年,再次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心中五味交杂的不像话,感慨万千。
温辞收回神,连忙起身,眼眶控制不住的发热。
她紧张的喊了声,“老师。”
陈老师叹了口气,抬步走上前,开口时有怨怼,有心疼,“我以为下次见你,是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陈老师虽年近半百,但威严未见半分,很少有人不怵他。
温辞诚惶诚恐,但她知道
老师是心疼她。
刚要说什么。
就听到傅寒声笑着说,“陈老师,温辞在京市古董行举办的设计大赛上,拿了第一名。好多名师抢着要人,但她都拒绝了,说已经有老师了……”
温辞讶异了瞬,余光偷瞄了眼傅寒声。
男人也在看她,温柔缱绻。
温辞心口一悸,赧然收回视线。
果然,听到这话。
陈老师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暖色,他看了眼面前战战兢兢的温辞,叹了口气,他刚刚也不是要苛责她,只是惋惜。
“老师,我知道错了……”温辞低声。
陈老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错了没关系,及时辄止,改正就好了。你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温辞鼻子一酸,点头应下,“嗯。”
“坐吧。”
“好……”
温辞给老师让位,准备坐在后面的凳子上。
谁知傅寒声是不是有意,身子往后一靠挡住了路,一边顺手为她拉开身边的椅子,古井无波的说,“坐吧。”
温辞一窒,犹豫了下,小声说了句谢谢,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没注意到男人轻扯的唇角。
而陈老师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傅寒声以前可从来不做这种耍心眼的事儿,而且还是为了女人耍心眼。
以前有女孩子想跟他坐在起来,他冷着脸就走了。
哪像现在?
他目光匪夷所思在两人间徘徊,“你们认识?”
傅寒声:“朋友。”
温辞:“认识。”
两人同时开口。
傅寒声看了温辞一眼,舌尖在后槽牙顶着琢磨那两个冷淡的字眼,眸色暗了几分。
温辞怕老师误会什么,慌忙解释道,“跟孙总谈合作的时候,跟傅总见过面,后来就认识了……他帮过我很多次。”
恨不得跟他择干净。
唯恐被误会。
傅寒声心愈发沉重,暗暗咬紧了牙关,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就认识啊……”
低低沉沉的声音,电流似的,温辞脊背莫名瑟缩了下,抿唇不语。
陈老师狐疑蹙眉,最后也没说什么。
几人寒暄了一会。
想到比赛的事,陈老师对温辞说,“你之前给我发的画稿,我觉得都很不错,但你离开这行几年了,还是不能松,这次的设计大赛,对你而言是个良机。”
闻言,温辞不自觉蜷紧了右手,
脸色渐渐白了下去。
在这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真正开口的时候。
她还是忐忑不已,“老师,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的手……”
听到某个字眼,陈老师蓦然一顿。
傅寒声凝眉,目光定格在她手上,从她进门开始,他就注意到她待着手套,他以为她是保护手。
温辞轻轻摘下手套,把贴着医用胶带的手展露出来,苦涩的说,“前几天发生了点事儿,我的手受伤了,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可能恢复不到从前了……”
轰!
粉碎性骨折。
这对一个设计师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陈老师一时慌了神,心疼的红了眼,他红着眼看着她的手指,“怎么,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儿了?陆闻州当时在干什么?他在京市的人脉和资源那么广,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温辞苦涩垂眸,有口难张。
傅寒声把她的挣扎、委屈、苦涩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克制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
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
陆闻州就这么对待……
“这可怎么办才好……”陈老师慌了神,左思右想,先安慰她,“你别担心,事情或许没那么糟,我联系专家——”
“嗯,谢谢老师。”温辞勉强一笑,但她心里清楚她的手恢复不了了。
没有办法。
报应。
她辜负了自己,也辜负了老师。
“有办法的,傅氏私人医院有个人车祸后双手粉碎性骨折,之后也恢复了。”傅寒声忽然开口。
温辞目光一颤,看向他。
傅寒声拿起桌子上的手套,小心翼翼帮她带上,温柔的声音坚定有力,“别灰心,会好起来的。”
就算好不起来。
他也拼尽全力为她重新开辟出一条路,不会让她好不容易从那个泥沼里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深渊里。
男人温热的体温顺着指尖往上攀岩,温辞心口控制不住的悸动,她急忙推开他的手,“谢谢,我来就好。”
傅寒声动作一顿,注意到姑娘绯红的耳垂时,勾起唇,“嗯。”
“寒声,你说真的?”陈老师急切问道,“小辞的手真的能恢复吗?”
温辞听着,心里发紧。
“能。”傅寒声看向她,笑,“就看温辞愿不愿意跟我……明天去一趟医院。”
他故意停顿,眼里含着情愫。
温辞听出来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重了。
陈老师见温辞沉默抬手戳了戳她手臂“傻姑娘愣着干什么?傅家在海城的人脉资源广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温辞当然清楚只要她的手能恢复她当然愿意。
她抬起湿润的眸余光发现傅寒声在看她脸红的说“傅总帮我我当然愿意……”
傅寒声扬唇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中的阴郁仿佛都消散了。
以后他们还要很多时间。
……
临近下午。
温辞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刚来海城有些事儿还得处理便借口先离开了。
“让寒声送你。”陈老师说。
温辞摇头拒绝了晃了晃手机“我打车很方便的不用。”
傅寒声面色微沉侧首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出去。”
说着他帮她拿着东西都是陈老师送的先一步往出走。
温辞不好再说些什么缓步跟着他。
走出大门外。
等车的空余。
温辞这才轻声对傅寒声说“东西我来拿吧……”
傅寒声垂眸看着她那张执拗疏离的小脸喉咙发紧他蓦的凑近她几分沙哑开口“温辞你好像很排斥我……”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温辞脸热的厉害而这个问题更让她不知所措。
“嗯?”傅寒声低声透着蛊惑“你很怕我?每次见到我都很紧张……”
温辞瞳孔睁大呼吸好像都停了下来。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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