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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找茬

小说:

被阴湿疯批缠上还有救吗

作者:

喻狸

分类:

穿越架空

草屋后面的两棵树树桩够宽,够粗,长垣和季泊暄两人撑在这树上,吐得撕心裂肺。

一阵过堂风吹过,吹散了长垣眼中的迷蒙,长垣忽然直起腰,用陡然低沉下去的语调问:“今天是甲子日?”

夜间本就黑,他这声音又鬼气森森,不知联想到哪里去的季泊暄差点被他吓死:“吓我一跳,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是甲子日不错。”

因为祝怜今天说过,他印象很深。

长垣的神色顿时变得比鬼还苍白:“糟糕,那明天就是乙丑日。”

没等季泊暄问出乙丑日会撞鬼还是怎么,长垣脸上哪还有醉意,直接从树后绕了出去,准备喊太子。

但他脚步刚跨过草屋,裴如钦就扫来了一道目光,让他顿在原地。

前面的火锅热气已经渐渐消了下去,气氛很诡异,不是可以插话的氛围。

一杯坊间最烈的酒让祝怜很缓慢地眨动着双眼,分不清自己在哪。

因为视线颠倒,他不管是说话还是反应,都有些倦怠,连声音也是醉意盎然的调子。

长垣听见太子问:“怎么可怜?”

祝怜有点慢半拍,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说道:“就是。”

“就是很可怜很可怜啊,只能住破烂的屋子,全身的家当只够我吃一月的饭,火锅的钱也是季泊暄出的,他不出我只能吃超硬的馒头,还有……”

祝怜停住了。

裴如钦见他卖关子似的不再继续说下去,只好再开口:“还有什么。”

祝怜慢吞吞补充:“还有性命危机,我马上就要被你杀死了。”

裴如钦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杀他。

他望着祝怜被挤压的脸,脑中奉劝祝怜勿做过多联想,和质疑祝怜是不是认错了人的话反复闪过,却一时不知先问哪个,最后也失去了开口的良机。

祝怜目光似是一根指尖,扫到了他腰边佩戴的长剑上,一口笃定道:“看,这就是你要杀死我的凶器。”

无稽之谈。

只要出门在外,裴如钦便要把这把剑戴在身边,不是为了要杀谁,只是有备无患,如果有危险能有个防身的东西。

裴如钦似乎没有和醉鬼解释的意思,伸手想要拽回自己的衣摆。

然而他这欲要离开的举动却刺激到了祝怜,祝怜神志不清下皱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杀我,行吗?我可以让你把辫子扎回来。”

裴如钦眼中一沉,黑暗里他发冠中的卷发无比清晰:“祝公子想多了,大隋律法严明,我不会平白无故杀人。”

“可有听清?我不杀你。”

祝怜睁大了点眼。

或许是因为听见了这句话,因被酒意熏透而变得迟钝的大脑,顿时清明了几分。

祝怜没有让人发誓,没有问是不是真的,只晕乎乎地伸出手,摘下了裴如钦腰间的那把剑:“那我要暂时没收才行。”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说罢,祝怜拿着那把剑迷迷糊糊朝草屋走去,似乎要找个宝地藏起来、锁起来,不让裴如钦拿回去。

长垣盯着那一幕,笑都笑不出来。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一些太子剥人皮点灯的片段,长垣生怕强行夺走太子佩剑的祝怜,下一刻也变成那灯的一部分,最后一点晕眩也消散了,脸色惶恐无比。

他一点一点转过头,见裴如钦果然站在原地,黑沉沉盯着那门里晃晃悠悠的身影,树影晃过,衬得他宛如食人心脏的鬼。

不会的,太子有分寸,不会杀无辜的百姓。

长垣不知在安慰自己,还是催眠自己,这样念叨了两次,耳中忽然听见:“既已吃饱,便回去吧。”

前面的裴如钦转过了身,长垣如获新生般抬起头,连忙应是。

他猛松一口气,正要跟上,却又忽然返了回去,闯进门对祝怜道:“祝公子,这剑你可以保管,但明天一定要拿回来。是一定!”

说完,长垣脸上又浮出一点异色:“对了,拿给我就好,不要去见公子,切记。”

-

宿醉后的大部分人,第二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悔恨。

祝怜也不能免俗,他扶着自己快要裂开的脑袋,看了眼自己枕头边上的剑,简直想撞墙。

真的要裂开。

祝怜不敢耽搁,洗过漱后,拿起剑就下山。

午时。

邳县街上。

一名人高马大有些肥肿的男子吹着小调走在街上散步,他身上锦衣华丽,但因为肚子太臃肿,上半身撑出一道特别夸张的弧度。

他走过之处,众人纷纷避让出位置来,不敢接近,也不敢说话,只敢在男人走过后隐晦地用眼神交流,诉说心中的荒诞。

这男人右手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尽头,圈在了一段纤细的脖颈上方,而脖子的主人,竟然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用四肢爬行!

那是个模样清秀的少年,眉眼还算绮丽,因为爬了太久磨破了膝盖,眼中蒙着一层雾气,可他咬着唇不敢吭声,只弱弱地爬着,那副样子十足的惹人怜爱。

周围人的目光全部舔舐在他皮肤上,或看戏,或蠢蠢欲动,或鄙夷,或不怀好意。

正当这时,有个小孩像是好奇,竟跑到了他们正前方去看。

他身后的母亲惊骇抽气,狂奔过去将小孩抱起,冲着男人不停鞠躬道歉。

或许有人没见过男人,但谁不知道这邳县有个张家?

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谁了。

张家上下所有人都嚣张至极,尤其是张家二少,张云逸,更是个下流胚子,喜欢卖弄权势,逼迫那些清高的少年怒气冲冲地瞪视他,却对他没办法的样子。

这少年就是按照他喜欢的标准长的。

据说张云逸最近强取了三名少年,豪夺了四名姑娘,其中最喜欢的就是一个刚过十九的少年。

那少年家中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爷爷,爷爷半瞎,看不清路,家中的商品只能由他这个健全的人出去卖,可以说,这些商品是能维系他们一家生命的命根子。

但在古代,摊位是不可以随意摆放的,都得由管理市场摊位分配的市令安排,安排你在哪摆,你就在哪摆,别想在其他的地方。

一个好的摊位,便意味着有更多客源。

少年急需把这些商品卖出去换钱,但市令却因为张云逸的暗中敲打,只将他安排在了肮脏的、没人去的角落,几天下来,卖出去的东西都不够一天饭钱。

少年一开始当张云逸视作空气,直到爷爷实在饿不得了,他无法,只能向张云逸妥协,任由他欺侮。

只为了张云逸以后能给他一个好的摊位。

张云逸今天心情不错,于是他也没有吝啬,自己吃什么,也会给少年一份。

少年对他丢给自己的东西全吃不误,葡萄连着皮全部嚼碎咽下,瓜子皮也生生嚼烂,硬往喉咙里咽,脸上还得装出对张云逸的恩赐无比感激的模样。

但瓜子皮吃多了终究口渴,少年连吃几颗后,有些难以下咽,眼眶都含满了泪。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说:“少爷,我……”

张云逸一手嗑着瓜子,一边低头朝手中牵着的人看去,脸上展开一个笑:“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吃?”

少年不敢再说话,继续干巴巴咽着嘴里的东西。

周遭人来人往,少年低着脑袋在其中爬行,余光里的衣裙不断变化,没有重样,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穿皂衫的人在身边经过,眼神如被牵引一般,忍不住看去。

那是个衙役,例行巡查的。

那人明显不敢多往这边看,溜得飞快,少年眼中暗下去,正想低头,牵着他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少年心一咯噔。

只见张云逸在他面前蹲下,笑眯眯道:“清欢啊,人得知道感恩,我对你不错吧?带你出来晒太阳,给你吃给你喝,还许诺你以后有最好的摊位,别人没办法这么帮你吧。”

清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眼中的泪连成珠子,啪哒啪哒往地上砸,他哆嗦着低声说:“是,我会心怀感恩的。”

张云逸一把拧起清欢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在他眼皮上点了点:“那你刚刚在看谁呢?”

他声音变得阴寒:“你想那人救你,想要那人带你脱离苦海,摆脱了我?清欢,做人不能这么欲壑难填,既要又要,你从我这拿到了好处,又对别人抛媚眼,多寒好人的心呐,以后谁还会帮你?”

清欢吓得不住摇头:“不,不,我没这么想,我也没有抛……”

张云逸对少年这恐惧的样子十分受用:“学聪明一点,知道你讨好人的手段该往身上用,你魅惑人的眼神该往身上抛,人走捷径可以获得优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捷径可走,清欢,你运气很好,可不要浪费了,知道吗?”

清欢抽泣:“知道了,对不起,我不该看别人的。”

张云逸恩威并施,威胁完少年,抬起指腹抹了抹少年的唇:“这样才对……”

正说着,张云逸忽然眼皮一抬,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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