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放下汤匙，也不晓得沈时钦是从哪里买来的粥，还挺好喝的。
桌上只剩下沈时曦没有吃完，她依旧慢吞吞的，在和心里做斗争，她长舒了口气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放下汤匙，刚要开口。
“我要去买点儿东西，学妹带我去？”沈时钦看着宋暖道。
宋暖点了下头，然后问沈时曦要和他们一起去吗？
沈时曦连忙摇头，“我要收拾厨房，没时间。”
临走前，沈时钦睇了眼沈时曦，意思是秋后算账。
两人离开房间，沈时曦连连叹气，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哥忘了这件事。
这栋楼共有六层，没有电梯，楼梯狭小，两个人无法并立走，宋暖始终落后了沈时钦一步。
当有人上楼时遇见了宋暖，和她打了招呼，那年轻男人眼神多次落在宋暖脸上，然后宋暖看过去，他又会移开视线，很是羞窘。
沈时钦蹙了下眉，“宋暖，跟上。”
“好。”宋暖朝着楼上的邻居颔首，然后追了上去。
年轻男人在看了眼沈时钦，是他根本比不上的存在，他神情落寞的上了楼。
京市的冬天真的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割般，宋暖边走，边用围巾裹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个眼睛来。
刚要出楼道，忽然一阵力，将她压在了楼梯口。
沈时钦看着她。
她浑身上下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眸子，眸子透亮，里面更是比雪还要干净。
可桩桩件件做的事儿很狠，渐渐在他心里加码，过会儿又拿走一块儿轻的砝码，让他以为要轻松时，又加上更加重的。
直接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是要将时曦也教坏吗？”他声音压低。
宋暖疑惑，又是这样没由头的话，仿佛从制高点压她一头。
可偏偏她宋暖是个软硬不吃的。
“说起教坏，刚才要不是有时曦在，学长都恨不得将我扑倒在沙发上。”宋暖反击道。
只是围巾蒙住下半张脸，说出的话瓮声瓮气，少了些挑衅的味道。
可沈时钦还是恨得牙痒痒，“说说看，还有哪些人来过这儿？”
沈时钦信宋暖在楼上的那般说辞，可那东西也是如假包换。
“学长觉得呢？”宋暖眼神里藏着好笑，故意逗弄着沈时钦。如愿见到沈时钦变了的神色，她有种满足感。
早就说过，她要让他沾染上她的味道，那个曾经厌恶的神色，也必须全都是她。
那人离开的时候，也是厌恶的，她曾经后悔过帮她离开。
可要是有下次，她还是会那么做。
深渊里只有她一人就好……
沈时钦看着宋暖眸光虚望着远方，里面浓浓的雾气，似乎想要将她也给吞噬，沈时钦抓住了她的手。
刚才的感觉，就像是面前的人，眼中空无一物，他随时都抓不住她。
“还有谁？”沈时钦继续问道。
“与学长有关系吗？”宋暖从沉浸中抽神，看着沈时钦，似乎在期待着他的答案。
“时曦喜欢你，我总要替她筛选身边的人。”沈时钦语气认真，只是不晓得他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是为了沈时曦还是他自己？
“我很好奇，学长究竟是从哪些地方看出了，还有别人的？或者说别的男人。”宋暖很好奇，她自认为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在她故意和孙鸣靠近，故意给沈时钦看的时候，他就对她有了误解。
即便她在酒吧当服务员，也堂堂正正，没做过出格的事。
沈时钦拿出包里捏的不成形状的盒子给她看。
“什么？”
盒子上面是日文，宋暖英语，法语，都是自学的，但还真对日语不感兴趣。
可日文很多都是由中文衍生而来的，那个‘超薄’，国人都认识，还有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宋暖隐隐猜到，面前的东西是什么。
“你哪儿来的？”宋暖讶异，沈时钦莫名其妙那个避孕套，然后来质问她家里有过多少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宋暖透亮的眼里铺满了怒火，她挣脱了他，一巴掌扇在了沈时钦脸上。
这是沈时钦第二次蹬鼻子上脸了，几月前路灯下，还只是隐晦的提醒，如今演都不演了。
沈时钦被扇懵了，看见宋暖愤怒的眼神，他明白是他误会了。
令他奇怪的是，心里竟然会有隐秘的欢喜？
“抱歉。”
宋暖直接推开了沈时钦，她用了很大的力，掌心都是发麻的，根本不想搭理眼前的人，“学长应该不是要去买什么东西，便不送了。”
宋暖直接要上楼，沈时钦拦住了她。
“怎么学长也要去我那淫，窝？”她语气里是自嘲。
沈时钦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压住了，有些喘不过气。
沈时钦去抓宋暖的手，发现宋暖曲解了他的意思，他连忙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暖不喜欢那些打搅她的混蛋话，即便有过诋毁，她通常都是用实力回击，走到让他们都望尘莫及的地步。
沈时钦皇城脚下的顶尖人物，生来什么都不缺，和她身边的人不同。
她很难压制住他。
宋暖眼里的阴郁越发浓厚，此刻也不想要应付他，可沈时钦抓得她很紧，她直接扬起另一只手去扇他。
沈时钦这次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宋暖另一只手，将她强制的桎梏在怀里。
左边脸颊上的痛，火辣辣的，这是沈时钦生平第一次被人打，有过怒意，但只是泡沫，不用戳自己就散了。
当她脸上恼怒后浮现起委屈，沈时钦心中情绪更是难言，尤其是当她要离开时，沈时钦什么也不想，直接拦住了她。
等到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后，沈时钦才道：“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没别的意思？没有把你当成”。
“对不起。”
这次的话，沈时钦说的比刚才都要认真。
宋暖听了他的解释，她心里的情绪渐渐平复，她的双手被沈时钦抓住，右手掌心很疼中带着麻。
她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的力。
“那不是我的。”宋暖只这样道。
“嗯。”沈时钦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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