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几二十年没再见过母亲们屋内的陈设,陈婙原本因为自己对此的记忆已经全然模糊了。
可现在把门推开,将屋内的摆设收入眼帘。
却发现,原来记忆藏在深处,分外清晰。
眼前所见一切都同记忆中的所对应上了。
她这时候才知道,与母亲她们有关的记忆根本不可能被忘掉。
毕竟,对母亲她们心生怨憎,但怨憎也从来都是基于她们的狠心离开。
可陈婙是爱她们的,爱要更多。
那点子与爱相悖的情绪实在是微不足道。
陈莲她们的房间在这辈子是被空置了五年。
一切物品的摆放都没有变过。
只是乡下多尘土,几年的时间过去,无论是桌上、柜上还是床板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扬尘呛人。
陈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去打了一桶水,浇洒在地面上,减少扬尘后拿扫把将地清扫干净,这才又去擦桌子和柜子。
屋子不大,但将上下都打扫了一遍过后,也需要花不短的时间。
收拾好后,陈婙将屋内的窗户打开通风。
正想转身出去,腰却不经意磕在桌角,脊背顺着惯性向后仰,“砰”的一声,一下将几本书撞倒在地。
她蹲下身将书一一捡起来。
最后一本笔记本是翻开落在地上,陈婙拿起,并没想多看的。
只是扫一眼过去,忽然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扫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愣,犹豫一瞬,最终还是坐在了桌前,从笔记本的第一页开始翻看起来。
厚厚的一本笔记本,每页都被写满了,根据不同的时间记录,几乎每天都会添上几行字。
上面有着风格迥异的两种字迹。
是陈莲和周婉儒两人共同完成的。
她们轮流落笔,写下与陈婙相关的记录。
几乎将陈婙一路以来的成长与变化都记在了笔记本上。
陈婙的心像是被浸在水里的海绵,慢慢变得沉甸甸的,
她跳着翻到最后几页。
或许是因为失了力,上面的字迹都变得轻了一些,墨迹也晕染开。
留下一滩打湿又风干的黄痕。
大概是在周婉儒病重的那一段时间写下来的。
看着最后几页,字里行间中两位母亲明显流露出来的不舍与爱怜,陈婙的心变得酸胀。
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心胸过度狭隘,太过偏执,不能看清母亲们对自己的爱。
或者说,一切都明白得太迟。
眼前视线忽然模糊了几分。
思绪浮浮沉沉,陈婙的胸腔发闷。
“阿婙。”
门口岑星的声音传来。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肩上多了点重量。
是岑星的手搭在她的肩头。
陈婙没有抬头,也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岑星觉得有些奇怪,探头往前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在陈婙面前摊开的笔记。
一下扫过去,她内心明了几分。
她和陈婙从小一起长大,也能够猜到陈婙内心大部分的想法。
踌躇一番后,少女声音放轻了些许,小心开口:
“阿婙……你现在还好吗?”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待会儿,不然我一个人去山上挖笋好了。”
她见没有听到女人的回答,也不生气,干脆在陈婙面前蹲下身来,手放在女人的膝盖上,抬头小心地觑着陈婙的脸。
想要能够确切地知道对方的情绪到底如何。
陈婙侧过脸,视线落下,同岑星对视。
一张白净的脸上仍旧没什么情绪,眼眶也没有像是岑星所想那般发红。
陈婙见少女一双漂亮眼睛盯着自己,神色有些紧张。
她有些无奈,纤长睫羽垂下,温声开口道:“我没有心情不好。”
“只是忽然间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陈莲和周婉儒的身份,首先是她们自己,其次才是陈婙的母亲。
对于她们做出的决定,陈婙应该试着去接受。
应该承认,她们付诸在自己身上的爱。
也要去接受,她们爱对方胜过爱自己。
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陈婙都应该珍惜眼前人。
她要保护好岑星。
要珍惜重来一世的机会。
她的手放在岑星的手背之上,手指微微一曲,将少女的手牵住。
陈婙站起了身,也顺带将蹲着的少女拉了起来。
“不是说要去挖笋?走吧。”
等着少女站稳。
她这才将自己的手撤开,收回来的时候不自觉摩挲指腹。
不自觉地感受着刚才触及的温热。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岑星鼻尖皱起,随后很快松开。
不难过的话,最好了。
她眨了眨眼,回道:“那,我们现在快去。”
两个人将要带的工具收拾好,找了条小路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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