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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新岁伊始

小说:

缚明月

作者:

携月乘鸢

分类:

现代言情

进到屋里,江明徵带上房门,隔绝了屋外的风雪交加。

阮娴也不再呛他,四处搜寻着岁岁的身影,很快捕捉到梳妆台上正在拨弄发簪的小身影。

她用眼神向他传递信号,他很快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阮娴嘴上柔声哄着,随手拿起一个小物件吸引它的注意:“乖乖,来姐姐这儿好不好?”

江明徵屏息凝神,从另一侧轻手轻脚地接近它。

岁岁瞧见阮娴过来,朝她甜甜地“喵”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随后猛地挥爪,将发钗扫到桌下。

阮娴被它一脸的无辜骗个正着,表情僵硬了片刻,眨眼的功夫却见岁岁又窜上博古架。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调转方向。

岁岁一层一层跳得不亦乐乎,架子上的花瓶随着它的动作颤动,尾巴一扫,几本书应声落地。没一会儿的功夫,它又躲到了一个花瓶后头,用爪子推了推。

花瓶在它爪下一寸一寸靠近边缘,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小心!”

岁岁吓了一跳,不再留恋花瓶,转而窜到最高处摆弄起一个锦盒。

阮娴踮脚去够它,江明徵也跟着上前帮忙,正好瞧见阮娴没有留神脚下,被岁岁弄乱的东西绊得身形微微一晃,他立刻虚扶住她的腰,替她稳住身影。

手心的温热从衣衫透入腰际,阮娴神色一怔,不由侧目看向他,江明徵被她的眼神提醒才知不妥,立刻收回手:“失礼。”

岁岁没一会就玩腻了,觉得没意思,随手将锦盒推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锦盒在架子边缘摇摇欲坠,马上就要砸到阮娴头上,江明徵连忙抬手替她遮挡,结结实实挨了砸。

阮娴听到锦盒落地的声响,转头见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关切道:“你没事吧?”

他轻轻摇头,将手垂落身旁:“无妨。”

阮娴才不信他的话,直接牵起他的手一探究竟:“别躲,给我看看。”

他目光闪烁,极不自然地抽回手:“殿下……”

阮娴这才想起他不配被关心,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语气冷硬:“自作自受。”

她转过身,只见岁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在暖炉旁蜷缩了起来,在满地狼藉中酣然闭目。

一场混战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宣告结束,室内只余炭火声噼啪作响,静谧之中,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江明徵无奈道:“被它损毁之物,我会照价赔偿。殿下稍坐片刻,我来收拾残局。”

见他说完话就自顾自收拾起来,阮娴默然一瞬,认命般叹了声气,弯下腰与他一同拾起掉落在地的书籍:“动作利索点,时候不早了。”

“殿下仁慈。”

“我不仁慈,这满屋子东西都是先帝赏的孤品,你得给我翻倍赔偿。”

看着身旁清减的侧影,江明徵有瞬间的恍惚,柔软地弯起嘴角道:“是。”

二人协力,不多时就收拾得差不多了,阮娴倒了杯热水坐到暖炉旁,看着已酣然入睡的岁岁,顿时气笑了:“你这猫儿怎么浑无闯祸的自觉?脸皮这样厚,也不知随了谁。”

“岁岁平日很乖的,今夜定是风雪太大,吓着了。”江明徵本想替它解释几句,可话说出口又觉赧然,只好如实承认,“……是我管教无方,将它溺爱得不知天高地厚。”

“它叫岁岁?”阮娴闻言神色微怔,迟疑地问道,“岁岁平安的岁岁?”

“嗯,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阮娴忽一晃神,记忆瞬间被拉回很久很久以前。

……

“阿逾,我想好了,母猫肚子里的宝宝就叫岁岁!”

“岁岁?岁岁平安吗?”

“嗯!岁岁年年,平平安安。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听,寓意也好,不止狸奴,阿宁也要岁岁平安。”

……

真难为他还记得。

可惜,那只小猫因为难产胎死腹中,阿宁也没有岁岁平安。

阮娴嘲弄地笑了笑,看着江明徵抱起岁岁,心中酸涩。

岁岁玩得累了,往江明徵怀里拱了拱,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他揉揉它的脑袋,向阮娴顿首,以示行礼:“夜色已深,臣便不再叨扰殿下了。”

阮娴微微失神,再反应过来江明徵已走到门边,不知为何她竟有些不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等等!”

江明徵听她突然开口,蓦然回首:“殿下还有吩咐?”

阮娴一愣,慌乱地避开眼神,一不留神瞥向桌案上的书籍,《南疆奇志》四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霎时想起这一桩事,无处安放的异样情愫终于找到落脚点:“你若是不忙,我有些事要问你。”

“殿下但说无妨。”江明徵转过身朝她走来。

在阮娴的示意下,他坐到桌案的另一侧,刚一落座,她就问道:“那日之事,过了这么久,你应当也查到幕后之人了吧?”

江明徵闻听此问,面上那点难得的柔软之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常的温润疏离。

他默了默,反问道:“殿下这么问,是有猜想?”

阮娴也不与他兜圈子:“是燕翎吗?”

“殿下此言,有确凿的证据吗?”他看上去并不意外。

阮娴心说果然,又问道:“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无疾而终,还是忌惮他的身份,权衡利弊之后不愿生事?”

“二者皆有。”江明徵见她对此已有见地,便不再含糊其辞,如实告知,“他是南旻国君最宠爱的幼子,娘娘的意思是,倘若没有证据,只能就此揭过。”

“我就知道。”阮娴冷哼了声,不咸不淡地扯起嘴角。

即便早有预感,但真正听到这话,她还是觉得无力。

“就这么拿他没有办法吗?”

“他在宫中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我亦不能将你我的关系公之于众,这是死局。”

“难得就只能任他逍遥法外?燕翎此人手段歹毒,前些时日甚至害得我差点命丧忽律之手,这样放任下去,你不怕吗?倘若我死,你也不能独活。”

江明徵神色一滞:“天音楼一事,忽律已认罪认罚,这背后也有燕翎的手笔?”

阮娴轻扣桌面的指节蓦地停下,心中有了盘算:“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替我讨回公道吗?”

江明徵不置可否:“殿下,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一个意气用事的蛮人,哪会在乎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你说,忽律要是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害他之人还是南旻国人,他会如何想?北晖不敢和煦朝正面冲突,可南旻山高水远的,有何可怕?

“我就说到这里,要不要做,该怎么做,全凭江大人定夺。”

阮娴说罢,端起水浅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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