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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猫妖手拿救世剧本

作者:

一棵野草

分类:

现代言情

半月山禁地,桃花开得正艳,阳光穿过花朵间隙,落到陶笛上。

小黑猫躺在树下,翻身将陶笛圈在怀里,遮住光线。

“起来吃点东西。”

听到若谷的声音,任卷舒伸了个懒腰,化为人形,拿起陶笛,懒散道:“师父,真买不到桂花酿吗?你徒儿快要馋死了,师父~”

若谷将食盒摆放好,“多大了,一口酒喝不到嘴里,就差撒泼打滚了。”

任卷舒吊儿郎当地走到若谷身后,脑袋往人肩膀一杵,“师父要这样说,我可撒泼打滚啦~”

若谷敲了下她的额头,“行了,还跟小孩一样。”

一闭眼的功夫,若谷手中变出两坛桂花酿,任卷舒在人侧颈蹭了蹭,“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

任卷舒接过酒坛,迫不及待地打开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馋死我了。”

“去年存了两坛,春夏之际,买不到新鲜的。你这金嘴,委屈委屈吧。”若谷坐在石桌前,示意她快坐下。

“哎?有的喝,一点都不委屈。”任卷舒饮了口酒,又看向桌上饭菜,都是她爱吃的。小黄鱼是怀州的特色菜,此地离半月山很远。

若谷跑了不少地方,将她爱吃的、爱喝的都找来了。

任卷舒鼻子一酸,心里冒出句不假思索的话,“我这断头饭,未免太丰盛了。”

她看向若谷,话到嘴边,硬生生顺着酒水咽下,整个胸腔火烧火燎。

那些惹人伤心的话,一鼓作气,都烧尽。

任卷舒突然笑了下,“师父,我好像知道你为何总生我气了。”

若谷不明所以,“又想什么了?”

任卷舒笑道:“不跟你说。”

若谷神色淡淡,眼底泛着抹哀愁,倒显得任卷舒有些没心没肺。

两人闲聊,谁都没提明日之事。

任卷舒抚摸着陶笛,不舍地放在桌上,推到若谷手边,“师父,阿姐就交给你照看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异样,师父觉得棘手,可以去找同其尘,他知道阿姐的练鬼之术。”

若谷收好陶笛,眼底哀愁更甚,心中也凝起无法言说的酸楚。她稍作平静后,问道:“你确定同其尘他们没有起疑?”

“肯定没有。”任卷舒摆摆手,“一切都合情合理,根本没地方怀疑。而且,同其尘已经把假的清玉塔送到,净影安排人暗中看守,不会有差错的。”

比起同其尘他们起疑心,任卷舒更担心明日的阵法,“这次只有净影、顺成和德真三人,总感觉哪里不靠谱,师父,你说他们三个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若谷没应声,机械地吃着碗中饭菜。

任卷舒探过身,有意大声道:“师父!”

若谷吓了一跳,抬手敲她额头,“你还担心上人家了,你先管好……”她话音一顿,转道,“此事关乎重大,净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别担心这些了。”

任卷舒早料到若谷的动作,这次偏偏没躲,任由师父敲了下。她揉了揉额头,笑道:“行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长留山的掌门和长老,肯定有些本事。”

若谷道:“快吃吧,别想了。”

明日就要身魂破灭了,任卷舒可不想住嘴,“当年七个门派,至今还有四个尚存,不对,泠河派也不在了,那就还有三个。苍月宫前几年遭受重创,能帮上净影的,恐怕只有师父了。”

任卷舒语调轻松,若谷却听出几分试探之意,平淡道:“我也想帮忙,净影不用。”

不知道任卷舒信了几成,只听她又问道:“彻底销毁白厌的阵法,对净影三人有影响吗?”

“肯定有损修为。”若谷道,“除此之外,想不到还有什么影响。”

有损修为,可大可小,若是修为全损……

任卷舒沉默了会,不愿将事情往最坏想,也不再追问,就当给自己留个好念想。

若谷没什么胃口,早早停筷,坐到桃花树下,随手翻开本杂记,心思却落不到字上。

任卷舒认真享用完,拎着酒坛坐到若谷身边,头枕在人腿上,二郎腿一翘,找了个舒服又没正行的姿势躺下。

若谷压低手中书卷,看她迷迷糊糊的醉样,无奈摇头笑了笑。

任卷舒醉意上头,整个人也更加放松,轻声道:“师父,我想和你说说话。”

此话一出,若谷就已知道,任卷舒会毫无顾忌地说,不会管她现在想不想听。

“师父,能被你捡回来,我心里特别美。最开始,真是什么都不懂,虽然嘴上叫你师父,其实还把你当爹娘。现在懂事了,还是有这种感觉。你都不知道,你赶我下山那一次,我一路跑走,心里恨死你了,我还想着找别的师父,也不要你了。”

说罢,任卷舒笑了下,“可是,看到你来找我的那一刻,我就谁都不想要了,我只要你当‘师父’。

当时,你太生气了,嘴上凶,说着赶我下山,心里肯定舍不得。

现在,我也怕你舍不得,怕你以后想起我,心里难过。”

一滴泪落到书卷上,若谷尽力平稳语调,“师父整日忙得昏天黑地,没时间想你。”

“才不是。”任卷舒翻身贴进她怀里,“师父也知道,我这辈子多数随心所欲,没多大志向,但四处行侠,也算做了不少好事,勉强能说句‘不负师父教导’。

当初的选择,这一路的挣扎,已经足够了。生死之事,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至此一生,已是尽兴。”

若谷没说话,轻拍她的后背,算是给了回应。

捡回来四只小妖,眼看只剩雪芽残魂,若谷心里的各种情绪交杂,实在难以平复。

任卷舒道:“师父,倘若阿姐和同其尘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一人潇洒去了。等到实在瞒不住的时候,也要跟她们说,我是畅畅快快走的,让她们不必记挂。”

若谷道:“你啊,走了也得给师父留个难题。”

任卷舒声音停住,若谷看不到她的脸,以为人睡着了,轻拍她的手撤了回去。

半晌,任卷舒突然道:“师父,我们此行还有一个小妖,叫灵久,是只狸,现在跟同其尘去长留山了。她饭量大,比我听话,麻烦师父以后照看着点。”

若谷道:“好。”

任卷舒再次沉默,思索半天,没有其他交代的了,只有一事好奇。她稍稍侧脸看向若谷,“师父,同其尘是言一师姐的孩子。”

若谷轻声道:“同其尘的长相,有几分随言一。”

任卷舒:“师父果然早就知道。”

寻找碎玉前,若谷在长留山见到同其尘,说了句‘真像’,她还好奇像啥,现在解开谜团了。

若谷笑而不语。

任卷舒道:“师父,明天给我梳头发吧。”

“好。”

“还有眉毛,眉毛也要师父描。我再换身新衣服,漂漂亮亮的。”

“好。”

翌日。

“卷儿姐什么时候过来啊。”灵久生无可恋地拿着胡萝卜,三顿了,已经三顿了!顿顿不离胡萝卜,再吃下去,就算变不成胡萝卜,也会变得焦黄,黄里透红。

燕辞归道:“你着什么急,卷儿姐多久没回去了,不得跟师父讲讲话。再快,也要等雪芽情况稳定了。”

任卷舒回到半月山,用八卦盘给他们传了信,燕辞归不担心她那边,倒好奇同其尘去哪了。

房间没有,后山没有,没跟应清一起,又没带弟子训练……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灵久叹息道:“我得去读书了,万一同其尘检查,又要挨罚。”

燕辞归蹭地站起身,“藏书阁!把这地漏下了。”

灵久吓一激灵,无奈给了他一记白眼。

燕辞归看向她,损招涌上心头,“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长留山事务繁多,同其尘没空管你,放心吧。好话说在前头,现在不去,以后可没机会了。”

灵久又不傻,一听就知道,燕辞归肯定不会带她干什么好事,可是心里又按耐不住,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啥。

燕辞归三两句忽悠下,成功把灵久带上路,两人一起朝藏书阁走去。

等灵久见到同其尘,肯定生无可恋,两眼幽怨。想到这,燕辞归没忍住,抿嘴偷笑了下。

燕辞归和灵久踏进藏书阁正门,同其尘自侧门走出。

从阿七婆那回来后,同其尘一头扎进藏书阁,争分夺秒,赶在午时前钻研出一套阵法。

时间太紧急,根本来不及试验。此阵法史无前例,同其尘只能确保它不会干扰其他任何阵法,不给师父添乱。

至于有几成把握,他也不知道。

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阵法败,他随任卷舒而去。

同其尘自藏书阁走向大殿,路途不算远,他静下心来思索。长留山所有事务在脑海中过了遍,确定没有其他需要叮嘱的,才稍微松了口气。

昨日,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同其尘知道实情后,根本没时间处理自己情绪,甚至说,他都来不及反应自己的情绪。

只有短短十几个时辰,同其尘满脑子都在想解决办法,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得以喘息,心中种种情绪翻涌,说不清是怨、是心疼、是恨、还是担忧,只觉乱糟糟的一团。

倘若不是任卷舒,而是他背负这些,毫无意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同其尘理解她为何隐瞒实情。

可是,一路出生入死,情难断意难舍,心底难免滋生怨意。怨她不说,怨自己能力不够,不值得她说。

“大师兄。”

同其尘抬眼,恍惚间已走到大殿前。

几名弟子抱着新鲜蔬菜,还绑回只兔子,朝他走近几步。

同其尘见此情形,疑惑道:“它已修得灵智,你们要养兔妖?”

其中一弟子急道:“不是不是。这兔妖整日糟蹋庄稼,人们赶不走又抓不到,实在没办法了,来找我们帮忙。它除了偷菜,没干过别的坏事,我们想着先抓回来关几天,教导一下。这些菜是人们给的。”

同其尘点头,“快去吧。”

大殿前,一众弟子练功,同其尘径直走过去。

应清最先看到他,命其余弟子继续练,自己跑上前,“大师兄。”

同其尘轻轻嗯了声,看向众弟子。

应清见他好像在找人,问道:“大师兄,是有什么事吗?不然,我叫他们先停下?”

“你们两个,在这说什么呢?”何缘空先一步开口道。

要找的人来了。

“不用,我就是看看。”同其尘先回完应清,才转头看向何缘空。

何缘空身后跟着四个小弟子,估摸着八九岁,身背桃木剑,之前从没见过,应是入门不久。

同其尘深深看着他们,像是看到了自己刚入门的模样。

当时年纪太小,不能配刀剑,也和他们一样,背着桃木剑跟在师父身后。转眼间,已经十多年了,桃木剑早已换成青纹剑。

何缘空跟四个小弟子说:“这个是你们的大师兄,前些日子没在,快叫人。”

四个小孩纷纷一礼,“大师兄。”

脸庞稚嫩,动作倒十分干脆,资质很好。

同其尘:“嗯。”

何缘空看向同其尘,迟迟没等得他下一句,无奈抿了下嘴,看向四个小孩,“你们大师兄小的时候把舌头闪了,这些年一直没好,话不多,你们有什么不会的,多问他。”

四个小孩一齐看向同其尘,向他投来同情的眼神。

同其尘懒得多说,随便何缘空胡说。

“资质都不错,”何缘空拍了拍为首的小孩,“这个孩子叫怀素,听净影的意思,要分给你带。先叫大师兄吧,等拜师礼结束,再改口。”

同其尘跟怀素面面相觑。孩子眼神坚韧,身形挺拔,面上丝毫没有惧色。两人间仿佛有一面镜子,一边看到过去,一边看到将来。

何缘空自顾自道:“你可别小瞧怀素,净影可说了,这小子比你当年还厉害,你可要好好……”

同其尘已听不到后面的话,缓缓蹲下,将怀素歪掉的衣领调正。

怀素道:“你是我师父。”

同其尘摇头:“现在不是。还没到拜师礼。”

怀素点头,“我以后会和你一样吗?”

同其尘不知道怀素问的什么,是修为一样?个头一样?还是为人处世一样?

久久没听倒回答,怀素撅了下嘴。

“不会。”同其尘道,“你永远不会和谁一样,因为你是怀素,你要记住,你是怀素。而且,你的修为会比我厉害。”

怀素点头道:“好。我会记住的。”

同其尘站起身道,“我还要下山一趟,就不和你们多说了。”

何缘空眼前和睦融融的氛围瞬间破灭,警惕试探,“你要下山?!你刚回来,又有什么事?”

“昨日回来,在山脚下遇到了阿七婆,她身体不太好,我查看书卷找到些办法,想着去试试。她对我们有恩。”同其尘看向何缘空,“师叔还有其他事吗?”

何缘空知道他去看望过阿七婆,也知道在藏书阁呆了许久,没多怀疑,笑了下,“没有,你去吧。”

“好。”同其尘一礼,转身离开。

他只身一人,在众弟子间走过,耳边的练剑口号渐渐模糊,身后人影越来越远。

他先是走,越走越快,忍不住跑了起来,顺着长阶而下,背对长留山离去。

——

净影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将法阵设在了玄机谷。此地空旷,不会波及其他。

快到午时,任卷舒姗姗来迟,一身红衣,黑发侧编及腰,若谷给她头上簪了几朵野花,再无其他配饰,美得恰到好处。

任卷舒环视一圈,玄机谷还是老样子,成片的大麦草随风轻摇,宛如世外仙境。

“卷舒来了。”净影站在阵前,已等候良久。

任卷舒笑道:“我算着时间,不早不晚。”

净影身后是生灭阵,三个金光圆环嵌套,清玉塔位于正中间。远远站着,就已感受到阵法压迫。

任卷舒道:“我该怎么入阵,站哪合适?你们的阵法,每次都乱七八糟的,看得人头疼。”

净影道:“等你走过去,自然会被阵法带进去。”

“行。”任卷舒抬头看向太阳,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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