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凛在花容到来之前便晕了过去。
沈既白随后赶到将人半扶起来,明凛穿着深色衣服,沈既白身着浅色,在晦暗的环境中看不出什么,但明凛靠在沈既白怀中,他浅色的衣裳瞬间被染红。
沈既白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流这么多血。
从凤仙楼救下她到现在,不会超过三日。
沈既白捏着她的手指:“你这样的是怎么在四极岭活这么大的?”
然而没人回应他。
沈既白默默将自己全身内力都调动出来,给明凛用自己内力吊着。
晏樱瞥了一眼被沈既白半搂在怀里的明凛,甩出飞刀被花容挡了过去。
“又是你坏我好事”
花容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飞刀:“老娘在门口吃了你那么多飞刀,你也该尝尝同样的滋味。”
花容打了个响指,身后跟着她的人每人扔出一枚飞刀。
晏樱用双刀抵挡着:“花拳绣腿,不是想比试吗?我赢了把明凛交给我。”
“你输了怎么办”花容反问
“就凭你?”晏樱打量着花容:“我不会输。”
花容抄起刀就砍了过去:“多说无益,让我看看魁首的实力”
晏樱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摆起了架势。
两个人都是从生死场上拼杀出来的,花容的讲究一刀毙命,晏樱退居二线这些年招式更毒。
两个人打的你来我回,谁也不让谁。
宋策在一旁看着急在心里,他希望花容能赢,也不希望晏樱死。
晏樱绑架他数天,虽然对他用了刑,但每日都会来送餐,嘴上说着恨,其实从来没下死手。
在四极岭很长一段时间,他、明凛、晏樱是她们相互依偎着走过来。
不只明凛,宋策也不相信晏樱会叛变,一定有别的原因。
“晏樱我替明凛死”宋策喊道。
晏樱听后,打的更狠了:“你的意思是我错了吗?”
晏樱恨透了,为什么每个人都站在明凛那一边,如果没有她和她师傅,为此受牵连所有人都可以好好活着。
尤其是晏家,她那个老实父亲,如果没有在官家面前为他们说好话就不会被连累。
“晏樱你明明知道,明凛和你一样可怜,错的人不是她!”宋策喊道。
这再次点燃了晏樱的记忆,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是因为真心实意的对待过。
在军营里最想死的时候,是明凛拉了她一把,那时候她才知道,明凛和她一样都是因为一样的事情,她视明凛为知己,尽一切努力去辅佐她,成全她。
哪怕是造反,她也可以义无反顾。
直到她来到这里,成为明日令牌的持有者,在都督府做任务。
晏樱第一次接到任务,是尽一切办法保护一个京都的小娘子。
那个小娘子饱读诗书,明媚阳光,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就会有无数人喜欢。
那是晏樱本应该长成的模样。
这个小娘子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明日山的女儿,不能是明凛师傅的女儿。
可她就是。
那些苦与痛,已经献给明日令牌的衷心,在那一刻转化为滔天的恨意。
不甘心。
剑指东京的计划里,除了翻案,最重要一项就是保护那个小娘子。
晏樱想,狗屁明日令牌,狗屁翻案,都去死吧。
她的恨意在她的一招一式中展现,花容听着宋策话,怒吼道:“闭嘴吧,你越说越激怒她!”
宋策垂下头。
眼看晏樱越砍越上头,沈既白捏着地上的飞刀,运力朝晏樱扔过去。
正中晏樱左臂,虽然用内力将飞刀从肌肉里逼了出去,但晏樱出刀速度在变慢:“哪个王八羔子偷袭老娘,一会儿解决这个先来杀你。”
花容则笑道:“哪位扔的飞刀记军功!”
“……..”
经受过四极岭洗礼,沈既白坦然的接受了,甚至可以当做不是自己干的,反正周围这么黑,然后保持默不作声。
不过明凛伤势总算稳住了。
但他的内力也跌穿了,这下真的手无寸铁谁也打不过了。
就这样吧,只要她能活,内力他可以再费点劲儿练回来。
晏樱很快便因为手臂上的伤,出刀速度越来越慢。
花容越打越勇,打到最后晏樱不得不抵抗着试图停下来。
“花容不要杀她”
是明凛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看向沈既白怀中的人,明凛是强撑着睁开眼。
“明凛”宋策担忧喊道。
连晏樱都忍不住侧目,可是很快她就察觉到周围人因为明凛苏醒而将目光从她身上转移过去,晏樱冷笑道:“真是失误,今日就应该在所有兵器上都涂上毒,现在你就已经死了”
花容听罢转过身就要砍。
“花容,停下”
花容有些不甘心的停下来,花容有些不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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