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们谢谢你,这也是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孙伯见林**松了口,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紧紧攥着林**的手腕,反复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那场庆功宴从清晨闹到深夜,酒坛在桌上堆得老高,满座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连平日里最稳重的老者都红着眼眶拍着桌子喊:“黑云镇保住了”。
而黑云镇剿灭两百多名陆家军、当场击毙作恶多年的田大壮的消息,半天就传遍了青城县的大街小巷。
青城县政府里,领导层们此前早对黑云镇不抱希望。
毕竟那只是个只有庄稼汉驻守的小镇,面对装备精良的陆家军,能撑三天都算侥幸。
可当快马送来战报,说林风带着林**,领着一群连像样武器都没有的村民,不仅守住了镇子,还灭了两百多敌人时。
满屋子的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手里的茶碗晃得茶水洒了满桌。
他们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立刻召集了紧急会议。
县长曾明辉站在主位上,手里捏着战报,声音却有些发飘:“真是天大的喜事!谁能想到,黑云镇就靠一群庄稼汉,不仅守住了城池”
他顿了顿,拔高了声音:“竟然还把盘踞在河帮码头的反贼一锅端了!作乱的匪首李云飞、林**,全都被当场击杀!”
坐在对面的林元明端着茶碗,指节却悄悄泛了白。
他早就从儿子林**和心腹陈恭那里得了信。
可此刻听曾明辉念出
“田大壮和林**被击杀”
的话,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当初他力主让县里派人和装备支援黑云镇,曾明辉一群人却以“兵力紧张”
为由推脱。
最后还是他硬顶着压力,把陈恭派去黑云镇组织义军。
还在陈恭求援时,偷偷从自家库房里挪了些粮草和**塞给他。
他当时让陈恭去,压根没指望能打赢,只求能保住林**,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可谁能想到,林**在黑云镇竟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堂,还结识了林风那样的狠角色。
林元明越想越激动,半年前那小子还带着人端了黑风寨,如今又荡平了陆家军。
尤其是战报里写的,林风带着敢死队潜泳几百米,绕到敌人后方偷袭,连陆亨都差点被当场炸死。
这样的点子,连他这个打了几十年仗的人都想不出来!
“连黑云镇的庄稼汉都能保住家乡,李团长,”
有人忍不住开口。
语气里满是嘲讽:“我们手里握着几千人的部队,却被黄三郎打得节节败退,连丢了三个镇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元明的脸
“唰”
地沉了下来,哪里还有半分庆功的喜悦。
最近半年,县里的武装团就像纸糊的一样,黄三郎的人都快打到百里外的祥云镇了,
他天天被上面骂得狗血淋头,正一肚子火没处发。
“黑云镇能赢,是因为有林风。”
林元明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
“当初我力排众议,任命他为剿匪支队长,没说错吧?还有**提出的免税一年、降租减息,让村民们看到了活路,才愿意跟着我们拼命这些,都比空喊口号管用。”
“林团长,”
曾明辉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县里养着几千号人,减税?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喝西北风吗?当初答应黑云镇免税,是因为他们早就交不上税了,现在仗打赢了,自然该恢复粮税。”
“我们的财政早就撑不住了,州府那边连个人影都不肯派,再不想办法,过不了几天军队就要断粮了!”
他负责军队后勤,平日里就没少克扣物资,现在竟还想打黑云镇的主意。
林元明猛地拍了桌子,站起来怒斥:“黑云镇刚经历战乱,百姓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你现在要加税?绝对不行!”
“林团长,”
曾明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指着林元明的鼻子吼道:“青城县的内政,是我曾明辉一手主持的!你的本分是打仗,不是管政务!”
“这半年你打了多少败仗,我没请示上面撤你的职,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敢来干涉我?”
林元明也动了真火,一把扯下腰间的佩枪拍在桌上。
声音震得屋顶都在响:“好!既然你这么说,我请辞!这仗你爱找谁打找谁打!”
“若不是你天天克扣军饷,士兵们心都散了,能一退再退吗?”
“一个月前的粮饷,到现在都没发下来;两个月前的粮饷,说好了每人五块大洋,最后只发了三块。”
“剩下的两块,你倒是说说,去哪里了?”
“林元明!你敢抗命?”
曾明辉被问得哑口无言。
只能硬着头皮喊:“上面怎么定的,就怎么执行,轮不到你管!”
“我的兄弟们在前线拼命,连饭都吃不饱,饷银还被克扣,你让他们怎么打仗?”
林元明上前一步。
死死盯着曾明辉,眼神里满是怒火:“战事不利,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曾明辉被逼得退了一步,随即冷笑起来:“军饷的事,我自有定夺,我要考虑全局,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岂能只顾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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