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摩挲了一会,冰凉的事物冻得人心寒,摸起来像是山洞里的牢房。
摸向指骨,空空如也,云舒连忙摸向怀里,藏雪竟然也不见了。
心知是着了道,来不及懊悔,她试着调用自己的灵力,不出所料,果然失败了。
不知道陈清晏和大黄此番是什么境遇,云舒低下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究竟是怎么中招的,这几日他们饮食很是小心,那茶水也分明很正常。
“又见面了。”
灯火被点燃,来人不急不忙地把灯油放到墙壁的凹槽处,走到她面前来,声音暗哑,听不出来是谁。
近处能够看清,是牢房,却只有她一人。
这一处牢房似乎特殊加工过,更为牢固,墙壁上有层层不同明暗的血迹。角落处见到一团巨大的物什,像是铁链子。
云舒冷笑:“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阁下还如此藏头露尾,真是看得起我舍某人。”
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的人笑了笑,“毕竟是问道境的强者,又何必自谦呢?”
“付庄主真是好手段,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药呢?”云舒嗤笑,“我们不是已经做了约定,如今庄主又出尔反尔。”
那黑衣人摊摊手,“不必诈我,有那时间不如好好想想你那朋友吧,如今可是很惨。”
云舒不屑道:“我如今自身难保,谁还顾得住他?阁下不如和我说说,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舍道友如此之举,可是真教人寒心啊,枉费付庄主还一心招揽你们,”那黑衣人笑道,“不过道友心狠手辣,我倒是很赞成的。”
“我想与道友,做个交易呢。”
云舒捏住铁栏的手指苍白,“你说。”
“你去哪了?”陈清晏快步跟上眼前的人,“喂,怎么感觉你今天这么沉闷?”
云舒停下了步子,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天天说自己是个药师,医术不精的江湖骗子。”
连她被药倒了都没发现。
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怀中扇子虽在,却没有实感。
整件事情扑朔迷离,一时间毫无头绪,让她生出了拿着扇子把整个山庄掀飞的冲动。
云舒拧了拧眉头,“我现在得去找付正道,我怀疑他被大长老抓了。”
陈清晏惊道,“你说什么,难道昨天暴露了吗?”
云舒道:“昨晚我被带去了牢房,我还以为是付正道反水,但是那人让我杀了付正道。”
一到正事,陈清晏也严肃起来,“你确定没有看错,那山洞离这里并不近。”
云舒点点头,“那牢房内部应该是个法阵,进到里面之后无法使用灵力。”
陈清晏拉过她的手,“你和那个人做了什么约定?”
发现灵力还在,他舒了一口气,虽然他常常吹嘘自己是个药师,但其实他真的不通药理。
“他喂了我颗毒药。”云舒翻了个白眼,“可惜你是个假药师。”
陈清晏怒道:“知道是毒药你还吃,吃不死你!”
他再次拽过来云舒的手,试图把脉了解一二,但依旧一无所获。
陈清晏颓然道:“要是我不是个废物就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舒打断了,“好了,我们赶紧去正厅。”
到了正厅,果然一片狼藉,隐隐见到打斗的痕迹。
两人找了一会,居然真找到受伤的付正道。
“舍长老,日长老。咳咳,”付正道捂着胸口,“我被大长老暗中偷袭,受了伤,两位来的正是时候,快随我去一趟山庄禁地。”
云舒上前扶着他,“付庄主,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前去。”
付正道指着后面的门,按下一个暗格,“此处有传送阵,两位请随我来。”
回答他的是一把长剑,云舒笑了笑,“付庄主,得罪了。”
付正道冷声道:“舍长老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知道了法阵,没有口诀也没法开启!”
云舒扬了扬下巴,“诺,靠你了。”
陈清晏无奈道:“先到法阵里面去。”
三人于是站到法阵里面去,当然,付正道是不情不愿的。
陈清晏捏了几个法决,白光将他们吞噬,不过瞬息,就到了洞口。
付正道咬牙道:“就算通过了法阵也没有用!禁地只有山庄的血脉才能通过。”
云舒若有所思,看向陈清晏。
陈清晏点点头,拿出一个切符箓的小刀片,割下来付正道几滴血。
他拱手道:“付庄主,得罪了。”
那几滴血犹如滴入禁制,不知道陈清晏使了什么法术,竟然让禁制露出条口子。
付正道的脸色很差,他扭过头去,不想说话。
一路穿过清心池,到达那三个洞口前。
第一个是妖兽所在,昨天那人让她把付正道带到第二个洞口。
正要进去,云舒突然停下来,她问:“付庄主,山庄血脉指的是山庄所有人吗?”
付正道不想理言而无信的人,但他还是道:“如此说来,两位新加入的也算是山庄血脉了,当然只有庄主一脉。”
云舒感觉身上冷风吹过,“所以大长老进不来?”
付正道冷哼,“我记得和两位道友说过,我能活到现在,全靠这点血脉。”
云舒抓住他的肩,“付庄主,我且问你,你有没有子女,或者说,有没有其他也能进来的人?”
付正道顿了顿,扭过头去,“没有。”
“小友好敏锐,呵呵。”
熟悉的声音响起,云舒转过身来,看清来人的模样。
碧落山庄长老阁的大长老付潮生。
只是他分明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冲动易怒,看上去笑容可掬,眼底却潜藏杀意。
付正道冷道:“原来两位是大长老的人,真是把付某当傻子一样唬的团团转,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长老说的哪里话,想来您是想借我朋友之手破开这禁制,如今您目的也达到了,我还有一事不明,还请您解惑。”云舒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昨天绑了我,长老是怎么做到的?”
付潮生笑了笑,“看来两位小友临死前还想做个明白鬼。春樱。”
一个黑衣从几人身后的洞口走了出来,正是云舒昨日见到的那人。
纤瘦的手指摘下帽子,露出那个圆圆的脸来。
陈清晏惊讶道:“是你。”
付正道刚才还从容就死,现下脸色变得奇差。
春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为所动,她走上前去,站到大长老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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