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拿着筷子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抬起头笑嘻嘻道:“桦爷爷,木莲乡很少来人吗?”
她其实是想知道沈雪驰和陈清晏在不在这里。
白胡子老头也笑着看她,“是啊,几百年了,你还是第一个。”
云舒握住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那我太幸运了,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怎么可能,难道这其实是一个随机的传送入口?
小桐在旁边嘟囔,“可不是,这食材可都是天地灵气滋养,出了木莲乡你可找不到。”
云舒笑道:“食材本就承天地灵气,你这小孩,这米虽然好吃,可是其余的也不遑多让啊。”
小桐不屑道:“人间有清浊二气,可是我木莲乡只有清气,没有浊气,怎么是那些东西能比的?”
云舒只当他说笑,阴阳互补,清浊共生,怎么可能有只有清气的地方?
桦爷爷摸了摸小桐的头,“小桐,去玩吧,爷爷和阿舒有些话要说。”
小桐应了声,对着外面的人说,“松姨,柳叔,我们走吧。”
云舒看他的动作,有些发笑,这孩子不过几岁大小,只怕大人会哄着他离开。
没想到门外的人真的应声离去。
“孩子,你来木莲乡是做什么的?”
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云舒有些后背发冷,不过面上表情不变,“桦爷爷,你在说什么,我是不经意间进来的啊?”
桦爷爷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云舒倒了一杯,“藏了许久的陈酿,十几种花草酿的呢,尝尝。”
云舒指尖摩挲酒杯,“闻着像烈酒。”
桦爷爷一饮而尽,瞟了眼她腰间的水袋,笑了笑,“小友的酒怕是更烈。”
云舒摇了摇头,也一饮而尽,赞叹道:“好酒好酒,虽是花草酿制,虽然甘甜却又辛辣,此间意气,少年威风。”
桦爷爷眉目流露出些许悲伤,“小友是懂酒之人,只是可惜这酒在我看来,却是有些悲伤了。”
他打量了云舒一番,最后落在了她手上的扳指处,“小友有些似我的一位故人。”
云舒心下一紧,“不知道桦爷爷的故人是?”
桦爷爷道:“玄云宗,水月剑仙,阿淮。”
“砰。”
云舒手中的杯子脱落,砸在了桌面上,她指尖有些颤抖,“她是我的母亲。”
温良玉曾经也说过,她和母亲长得很像。
桦爷爷紧紧按住杯子,眼角湿润,“这酒是她当年所酿,尘世数百年,不知道她如今如何?”
云舒抿了抿唇,涩然道:“我未曾见过她,我出生后不久,她就死了。”
桦爷爷瘦削的肩有些颤抖,他喃喃道:“这样啊,这样啊。”
“桦爷爷,我的母亲,她是什么样的人?”犹豫了一会,云舒还是问道。
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她师父,也问过沈掌门,查过很多的书,但有关她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遗忘。
桦爷爷又给她倒了杯酒,看向她的眼睛,“犹如此酒,至温至性,至柔至刚。这么说来,你是玄云宗的了,那你师承何人?”
“家师温良玉。”
桦爷爷似乎并无意外,他点点头,“玄云宗上下,确实是他最适合做你的师父了。说起来,阿淮的酿酒术,倒是继承了他的衣钵。”
云舒有些惊讶,“母亲也是我师父的徒弟?”
桦爷爷摆摆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阿舒,别去追问上代人的故事了,你们还有你们自己的故事要书写。说到这个,你是怎么进来的?”
云舒眉毛微蹙,“我们赶路的时候,我两个朋友突然消失了,我是跟着他们进来的。”
她补充道:“还有一只狐狸。”
桦爷爷有些疑惑,“不应该啊,在你之前我们没有看到其他外人了,你等我再看一下。”
他盘膝而坐,一股金色的气浪顺着身体涌出,往屋子外面飞去。
不过片刻,几个人影便被扔在了地上。
陈清晏吃痛:“喂,什么人,干什么呀你这老头。”
沈雪驰不动声色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站在旁边。
云舒望向那最后一人,手指按在扳指上,蓄势待发。
她冷声道:“你是谁。”
那人黑发黑瞳,又着一身玄衣,身材修长,气质冷硬得像一把出刃的刀剑,他站起身,向着桦爷爷行了个礼,“晚辈陆昭明。”
桦爷爷眯了眯眼,并不看他,“昭明,是个好名字啊。既然来了我木莲乡,便都是客人,你们叫我桦爷爷就好,大家一起坐下吃个饭吧。”
沈雪驰看了眼云舒,见后者点了点头,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陈清晏揉了揉发痛的屁股,龇牙咧嘴地嘟囔:“没骨气的小沈子,让你坐你就坐呀……我靠,别电我。”
大黄可不管他,早早跳了过去大快朵颐。
黑衣剑客垂了垂眸,也跟了过去,“谢谢桦爷爷。”
人多了起来,也不好继续刚才的话题,倒是只是吃些美食便结束了。天色不早,云舒虽然怀着一肚子的问题没问,可是只能就此作罢。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问题问陈清晏和沈雪驰。
“陆昭明是谁?”
陈清晏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他在玄云宗学习过唉,你没有印象吗?”
云舒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去的。你们是怎么遇见的?”
陈清晏挠挠头,“我本来是去吐的嘛,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见到了一个城池,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个城池那个破败那个荒凉那个血腥啊……”
云舒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说重点。”
后者讪讪道:“好吧。反正就是我被困在那里,然后小沈子也进来了,反正也出不去吗,他来了我就想着我们两个一起找找有没有线索,陆昭明应该是先我们俩一步进去的,我们三个就一起喽。”
“别这么叫我。”沈雪驰不情愿道。
“我也看到了那个城,不过我没能进去。你们进了城?在城里看到了什么?”
陈清晏抿了抿唇,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雪驰道:“尸体,城里面都是尸体。应该是得瘟疫死的,浑身生疮,面部已经看不出样子了。”
和她在外面看到的倒是并无二致。
“尸体?”云舒想到那日听到的,“莫非是玉城的幻象?”
玉城已经作古数千年,断不可能还留有这一番景象,只能是幻象。
沈雪驰点点头:“我和药师也是如此想的,我们四处寻找出口,但一无所获,是今日那位老人将我们带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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