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昀转头看了梁雎宴一眼,动了动缩在被子里的手,碰了下梁雎宴的手背,说:“可以,但我得等过两天才能去。”
两人的手背贴在了一起,两秒后梁雎宴动作缓慢地握住了他的手,问:“为什么”
程安昀没躲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闻言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后天有点工作,要回趟公司。”
此言一出梁雎宴果然没再说什么,说:“那就过两天。”
说完屋里两人安静了片刻,几秒后程安昀翻过身侧躺着面对梁雎宴,问:“你是不是还是决定帮你弟弟了?”
梁雎宴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等明天我会介绍个律师给我姑姑认识,别的事我就尽量都不管了。”
程安昀理解地点点头,随即又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当然不会。”梁雎宴回答得很果断,“让自己过得舒心不见得是坏事,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呢。”
他被责任和道德绑架了,程安昀是在告诉他该如何松绑。
但松绑需要时间,他手上只有一把生锈的钝刀,根本不可能利落地将麻绳一刀两断,他只能一点点、慢慢地磨。
程安昀没说什么,他的左手还被梁雎宴包在手掌里,他张开手,将五指插入梁雎宴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紧扣,这才说:“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去晨跑,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梁雎宴看他几秒,将动作放轻,关掉了床头柜那盏暖黄色的台灯。
以往清晨梁雎宴只会坐在床边叫程安昀起床,但昨晚他们是一起睡的,所以这次他是真的被梁雎宴从被窝里拎起来了。
半梦半醒间程安昀被梁雎宴扶着肩膀从床上坐起来,他被强制开机,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在梁雎宴房间的时候他还愣了愣,还在睡眠模式的大脑开始回忆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见他一副睡懵了的样子,梁雎宴忍不住摸了摸他睡得有些乱的头顶,说:“该起床了,昨晚是你说今天还要晨跑的。”
听到这话程安昀才慢慢清醒过来。
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纯洁地睡了一晚。
他轻叹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精神有些萎靡地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边走边说:“以后不晨跑了,改成夜跑吧。”
梁雎宴看着他的背影,闻言道了声好。
已经走到浴室门边的程安昀脚步一顿,转头:“从今天开始实行。”
“……”梁雎宴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又说,“可以。”
程安昀也笑了笑,转身走回床边,掀开被子又躺了上去。
梁雎宴看了他几秒,随后按下遥控将刚打开了一点的窗帘又拉好,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程安昀缩在被子里听到他关门的动静,快重新睡着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现在还在梁雎宴床上,他应该回自己的房间睡的。
梁雎宴自己带着Tiya出去晨跑了,跑完回来的时候还没八点,他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许文兰已经过来做早饭了。
“早。”许文兰和他打了个招呼,问,“小程呢?”
梁雎宴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他还在睡觉。”
许文兰噢一声,回到厨房后继续说:“他以往不都是和你一起起床的吗?今天怎么……”她说到一半停住,握着一根大葱站在厨房门口看梁雎宴,发出灵魂质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
梁雎宴感觉她似乎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赶紧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干,以往一起起床都是我硬把他叫起来的。”
许文兰狐疑地看着他,又问:“怎么今天没硬把人叫起来?”
似乎越描越黑了,梁雎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转移话题。
他指了下许文兰手里拿的那根大葱,问道:“大早上的,要用大葱做什么?”
闻言许文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葱。
她只是为了拿这根葱下面压着的鸡蛋,但刚将其拿起来就听到了梁雎宴的话,来不及放下,所以就这么拿着出来了。
沉默了几秒后,她哈哈一笑:“我cos初音未来。”
“…………”
说完她就又回到了厨房,已然忘记了最开始的话题。
对这个回复梁雎宴既无语又想笑,这些年来许文兰有空就出去旅游,接触了不少新鲜事物,也难怪她会对他和程安昀的事接受良好。
这时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梁雎宴刚联系的律师。
他把梁妤的名片给对方推了过去,打字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我姑姑,你去问问她吧,抱歉假期来打扰你]
对方回得很快:[好的梁总,没关系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梁雎宴没有再回复,片刻后他又收到许久未联系的梁吉山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我要搬家,给我找房子]
他轻叹一声,问梁吉山这次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对方发来一张聊天截图,梁雎宴点开,是他和风水大师的聊天记录。
从梁吉山做完手术之后他就开始信这些了,这几年来他搬了好几次家。梁雎宴有去查过这个大师,发现对方似乎是因为第一次遇到给钱大方的顾客,所以就想着多捞几笔。而他每次算出来的位置都很不错,他不算是骗子,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梁雎宴没办法,只能根据大师的要求帮梁吉山找房子。
但去年十月份梁吉山刚买了套房,他这才刚住了几个月就又要搬家。
梁雎宴起身走到书房,关好门后给梁吉山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率先开口:“爸,您就在现在这套房里好好住着吧,别搬了。”
“为什么?”梁吉山道,“你不想管我了?”
“我没那个意思。”梁雎宴坐到书桌后,继续说,“您年纪大了,整天搬来搬去的不累吗?更何况大师又没说你现在这套房子哪里不好。”
闻言对面安静了半晌,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梁雎宴有些心累,找到林言朔告诉了他大师的基本信息,要他帮忙把大师约出来,他要和对方谈一谈。
交代完之后梁雎宴放下手机,起身站在身后那一面墙的书架前,目光在各种书脊上的书名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他前两天看着程安昀时突然想到的那本《一颗原子的时空之旅》上。
他将其抽了出来,刚坐下看了没几页就听到Tiya在挠门,刚要开口让它别挠了的时候书房门被人打开,程安昀和Tiya一起站在门口。
见梁雎宴在看书,程安昀走进来,无情地把Tiya关在门外后走过来,问:“你在看什么?”
梁雎宴这才回过神来,他给程安昀看了眼封皮,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早饭好像还没做好。”
“Tiya把我叫起来的。”程安昀靠在他对面的桌沿上,“它自己坐电梯上楼然后又自己打开门,跳到床上踩了我一脚。”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继续说:“它好重,踩得好疼。”
梁雎宴将书倒扣着放到桌子上,十分自然地抬手替程安昀揉了揉腰,说:“我替你教训它,今天不让它吃饭了。”
程安昀低头看了眼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刚张嘴要说话的时候书房门又被人打开,许文兰在门口说:“快出来吃早……”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书房里两个人一坐一站地面对面,梁雎宴的手还放在程安昀腰上慢慢打着圈揉……
许文兰震惊,默念着非礼勿视,闭上眼又重新关好了门。
等门关好之后程安昀才不紧不慢地从梁雎宴和书桌中间退了出来,梁雎宴像是已经宕机了,动作迟缓地收回了手。
他边朝门边走去边说:“Tiya踩到的是我的腿,不是腰。”
“……”
程安昀拉开门,又转头看了梁雎宴一眼,重复了一遍许文兰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快出来吃早饭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再然后接下来一整天程安昀都没有见到梁雎宴。
他能想象得到梁雎宴当时有多尴尬,所以也没故意一直在他眼前晃。梁雎宴家这么大,他有的是自己哄自己玩的办法。
并且因为梁雎宴的尴尬太持久,晚上他们也没出去夜跑。
第二天吃早饭时程安昀收到了陶艺店店长的消息,对方说他的两个素胚干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去修胚然后上色上釉。
梁雎宴现在似乎还在被尴尬笼罩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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