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午后,阳光透过灯笼锦窗的棂格洒下几块朦胧的光斑,伴着那熏香缭绕,使得眼前一切愈□□缈了。
宋琢玉揉了揉额头,是真是假,熟难分辨。
屋子里挤着十几人,个个都很陌生,宋琢玉注意到身边几个丫鬟微微颤抖的身体,随后看了一眼那夫人,垂下脑袋轻声说:“我已知错了。”
无论如何先蒙混过去,不能让那些小姑娘受连累。
侯夫人吴氏惊诧于女儿的乖巧,她这般轻而易举地认错了倒让她不好再说什么了。
随即语气缓和了些,“知错了便好,不是娘故意与你作对,实在是那齐凡是什么身份,又是那种品格,成日里在后院厮混,哪里配得上你,你再不可为他做出什么傻事。”
宋琢玉仔细琢磨其中信息,大概知道其中涉及了儿女私情这等子事,权衡一番,点头颇为赞同,“娘说得对,经过此事的教训,我不会再犯傻了。”
真是稀奇了,母女两个谈话从来没有这般和谐过,侯夫人紧绷的脸这下子完全放松了,还要趁热打鼓再说些什么。
宋琢玉及时打断她:“娘我饿了,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吴氏点头,罢了来日方长,随即吩咐丫鬟照顾好姑娘,领着自己一群人又施施然离开了。
三个丫鬟劫后余生般长呼一口气。
琳琅看了一眼宋琢玉愁眉苦脸道:“琥珀姐姐这怎么办啊?”
琥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吩咐道:“琳琅你跟胭脂去拿点东西来给姑娘吃。”
她顿了顿又道:“等一会!”
转头看向宋琢玉:“姑娘你想吃点什么?”
宋琢玉随意道:“什么都行,只要是能吃饱的东西。”她不挑食。
琥珀点头,“你去拿些好克化的吃食来,速度要快。”
琳琅拉着胭脂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那位叫琥珀的丫鬟。
宋琢玉注意到,其实这三个姑娘是以她为首。
“姑娘一点也不记得了吗?那姑娘记得什么?”
宋琢玉摇头,又问:“我能先问你一些问题吗?”
琥珀恭敬道:“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现今是哪一年,哪一日?什么朝代。”宋琢玉得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莫不是像神鬼故事中,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琥珀道:“如今是大晋朝的熙宁八年,今日是……是五月十四。”
年号和时间是没错的,那自己不是到了什么莫名的时空或是地界。
宋琢玉接着问:“那这是哪里,我又是谁,什么名字,多大年纪,还有给我拿个镜子过来我瞧瞧自己是什么模样。”
琥珀立刻去拿镜子,嘴里也不忘回答。
“这是京城地界,淮安侯府,姑娘是侯爷唯一的女儿,闺名是霍溪二字,现年十六岁,您上面有一位兄长是侯府世子,名为霍陵,今年恰好二十。”
宋琢玉接过镜子,嘴里轻轻地念着霍溪二字,倒是像在呼唤镜子里的少女,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肌肤瓷白,眸光滟滟,脸颊微丰,虽然也是个美人,却不是她。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之事,她如今变成了这位霍姑娘,那霍姑娘又去哪里了?
琥珀看着正在发呆的宋琢玉,满脸期待地问:“姑娘想起来了吗?”
宋琢玉十分遗憾地摇摇头,她怕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霍溪。
“琥珀姐姐,琥珀姐姐,不好了……”
琳琅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琥珀皱着眉头轻斥:“做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也没有,不是让你去取吃食了吗。”
琳琅焦急道:“不是的琥珀姐姐,世子来了。”
随后两人俱是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怕归怕,琥珀还手脚麻利地给宋琢玉披上了外衣。
世子可不如夫人那般好敷衍,说不定就要被发现了。
这可如何是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样下去她们几个迟早要挨呲,严重点说不定要拎出去发卖。
宋琢玉小心翼翼地问:“世子……嗯就是我哥吗?他是不是很吓人,看你们被吓成这样。”
琥珀来不及回答,因为那位世子爷已经进来了。
受两位丫鬟的影响,宋琢玉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若是被发现了,她会不会被当做孤魂野鬼抓去烧死啊,想到这里,宋琢玉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一声声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她的心口,仅仅听声音便知此人不凡,没多久一道身影转过屏风跨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翘头皂靴,随后是若隐若现的白绫衬裤,外披月白色销金长袍,行走之间,熠熠生辉,腰系兽纹金蹀躞,上面坠着一把青玉折扇、一枚玉佩、两个香袋。
他身量极高,宋琢玉坐在床上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那究竟是一张怎样一张面容,自他一进来,宛若日月入室,整个内室都亮堂起来,宋琢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俊美的男子,诚然她没什么见识,只是这位世子当真是长得及其好看,说句貌胜潘安看杀卫玠都不为过。
宋琢玉直接看呆了。
可把琥珀急坏了,她垂着头提醒宋琢玉。
“姑娘,姑娘……”
宋琢玉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一些轻微的尴尬。
而那位恍若神仙的世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问:“怎么?爬树把脑子给摔坏了?”
屋里的丫鬟直接被这句吓傻了。
宋琢玉瞧了一眼脸色惨白,身体更是摇摇欲坠的琥珀和琳琅,想了想轻声道:“哥哥找我有事吗?”
霍陵神色微变,莫名觉得哪里不对。
少女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问:“哥哥怎么不说话。”
她这一句,打断了霍陵的思索的念头,转而关注妹妹的精神状态,又想起小厮从徐女医那打听来的消息,确信了她没什么问题,这才冷笑道:“下次再做出这等蠢事,我便打断你的腿。”
宋琢玉不敢直视他,之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咽了一口唾沫点头:“再不会了,刚刚娘已经骂过我了,再说了我现在浑身都痛,什么也做不了,哥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倒是实话,霍陵点头转身欲走,行了两步回头,蹙眉问:“你今日说起话来怎么扭扭捏捏?”
宋琢玉完全不知道这位霍姑娘平时是怎么与家人相处的,所以每一句话都是斟酌过的,到底不是霍姑娘本人,有些神态气质是学不来的,就比如因为这位霍世子的双眼过于锐利,好似能将她所有的心思一一洞穿一般,宋琢玉便不敢直视他。
霍陵道:“还是说你如今还不肯罢休,背地里在谋算什么?”
宋琢玉忽然想起这霍姑娘居然能做出爬树这样出格的事情来,想必性情很是活泼,家人也十分宠溺,因此她立刻抬起头,用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撒娇:“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身上很痛,肚子又饿得很,有什么事情咱们改天再说好不好?”
霍陵这才感受了几分熟悉,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点头离开了。
等他彻底消失后,屋里的几人包括宋琢玉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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