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骆欣依旧不开心。
她对柳玉瞻说:“玉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喜欢李郎,可我讨厌他的懦弱,讨厌他的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刚正廉洁的样子,我更介意他因为亡妻而对陈氏额外爱护,我接受不了这一切。”
“姑母,我问你,如果李世伯对那位妾室陈氏不那么爱护了,那你可愿意二嫁?”
骆欣想了想,点了点头:“人无完人,只要他往后能只偏爱我一个人,他的亡妻,还有他的温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我自己也不是完璧之身了。可我人还没嫁进李家,与他们不在一处,如何能对付得了陈氏呢。”
柳玉瞻道:“我倒是觉得,咱们不在李家,离他们远些,未必不是好事啊,姑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你说的有道理,可咱们该从何处入手呢。”
“这个……”柳玉瞻陷入了沉思。
她带着这份沉思,一直到了晚上,她坐在骆欣院子里的那架秋千上,两眼放空,连骆珩何时又出现在她身边都不知道。
骆珩见她发呆,蹑手蹑脚转到她身后,伸手便轻轻推了她一下,秋千荡起来,柳玉瞻的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她被吓得不轻。
“阿絮,别推秋千了,我要停下!”
柳玉瞻这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所以在后面推她秋千的人是……
是骆珩。
柳玉瞻这才认对人:“骆阿兄,快停下,别荡了!”
她的语气带着些祈求的意味来,骆珩心软了,他本来也没想吓柳玉瞻,只是见她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这才起了玩乐的心思。
骆珩双手一边一个抓住秋千绳,迫使秋千停下来,柳玉瞻这才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你是来找姑母的?”柳玉瞻问。
“……呃是啊。”
其实他没说实话,他是来找柳玉瞻的。
他温书累了,想去柳玉瞻的别院找她小憩一番,结果到了那里发现柳玉瞻不在,一问阿絮,知道她来了骆欣这,便一道跟着过来了。
柳玉瞻单手拖住下巴:“姑母是喜欢那个李世伯的,可姑母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想与那个讨厌她的陈氏共事一夫,至少……她不想让李世伯因为亡妻而偏心陈氏,我来骆府之后姑母对我那样好,她有如此心愿,我必倾尽全力,也要帮她达成,只是事情在眼前,我竟不知该如何行事了,我不在李宅,对李宅中的一切人员皆不熟悉,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对上陈氏,有些力不从心……”
秋千地方大,骆珩一屁股坐上来,他比柳玉瞻重,所以柳玉瞻这头隐隐有往上扬的趋势,还好她及时抓住秋千绳,才不至于被秋千弹下来。
柳玉瞻发现此时他们的距离有些太近了,所以想从秋千上起来,骆珩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将秋千微微荡起来,柳玉瞻这才不敢跳下去。
如此,她只好往旁边挪了挪。
骆珩同她闲聊起来:“我记得我八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住在泸州,当时院中有一口井,井口被一块石头盖住了,我们用不了水,万分焦急。我当时还小,初生牛犊不怕虎,找来一根短的木板,想要将井口的石头弹开,无果,我不泄气,又找来一根长的木板,在我阿耶的帮助下,终于将井口的石头撬开了,有时候距离长一些,会更轻松,事半功倍。”
柳玉瞻恍然大悟,直接从秋千上跳起来:“哦——你的意思是,杠杆原理!”
骆珩皱眉:“什么原理?”
“没、没什么,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不在李宅也有好处,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陈氏察觉,她也就不能未雨绸缪了,最后即便发生了什么,她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说得对,而且,柳妹妹可听说过引蛇出洞四个字?”
柳玉瞻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引?”
“下个月初一的庙会,就是个机会,可以让姑母给李捷写信,约他出来,然后……”
“我明白了!”
柳玉瞻蹦蹦跳跳像小兔子一样跑进了屋内,留骆珩一个人在那荡秋千。
“……然后,你也会出门的吧。”骆珩喃喃道。
不管怎么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计划算是达成了,初一的庙会,柳玉瞻若是计划引陈氏出门,那么她肯定也会陪着骆欣出去的。
柳玉瞻欣然跑回房间内找骆欣。
“姑母姑母,我大概想到了怎么对付陈氏了,咱们与李捷和陈氏不在一处,那陈氏如今好歹也是李捷的枕边人,咱们最好将她引出来,让她来到咱们布置的战场内,如此,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你说的轻巧,可是如何让她出来呢?”骆欣倒也不是对柳玉瞻不满,她只觉得柳玉瞻在玩小孩子过家家。
“下个月初一不是有庙会吗,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寺庙祈福,你拿庙会当由头,约李捷出来会面,当然,约李捷是手段,让陈氏跟着李捷出来才是目的……”柳玉瞻贴近骆欣的耳朵。
“那,然后呢?”
然后,柳玉瞻没想那么多然后,她奉行的是走一步看一步,若是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该如何知道往后的路该如何走呢,大胆的走。
“然后的事那就然后再说,总之,姑母,我们如今的筹码就是李世伯对你的爱慕,而那陈氏也有筹码,她的筹码就是李捷对亡妻而悔恨,我们要做的就是拿我们的筹码去瓦解陈氏的筹码,约李世伯这事必得让陈氏知道,让李世伯出门,才能迫使陈氏出门,用鱼饵钓大鱼,陈氏只要跟着他出来了,那主动权就在我们这里。”
骆欣别无他法,只好应了柳玉瞻这个听起来天马行空的法子,柳玉瞻说的也不无道理,其他的先不论,她的确有些想见李捷了,听闻他最近有公务在身,不在长安,下个月初一的时候,他想是应该已经回来了。
又过了几日,离初一进了,李捷一回府上,骆欣便知道了这事。
陈氏的权利还未渗透整个李宅,而且她平时得罪的仆从少说也有几十人,所以李宅自然有愿意将消息透露给骆欣的人,那些人他们巴不得来一个好说话的主母,省的三天两头受陈氏的气。
骆欣按照柳玉瞻说的,即刻写了一封信,差阿絮送进李宅,送到李捷的手上。
至于陈氏呢,想都不用想,有人秘密送信给李捷,陈氏怎会不知?她虽不是妻,但一直都是以李捷妻室自居的,外头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勾搭李捷,她必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这次,陈氏还算沉得住气,知道骆欣给李捷写信,约他庙会同游,她不哭不闹,不动声色,一心想着如何抓住李捷与骆欣苟且的证据来,即便不能阻止他们亲近,至少也能把两个人的名字搞臭。
陈氏太了解李捷了,又或者说,陈氏太了解男人了,一个男人一定会憎恨让自己名声扫地的女人的,即便再爱,也不会迎她进门的。
他既然要与骆欣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在一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陈氏不断幻想着日后事情的走向,竟在自己的房间内笑出了声。
……
七月初一,庙会当晚。
太阳还未落山的时候,寺庙周围便围了大大小小的人群人,街上的热闹从白日到夜晚,一刻不得歇息。
骆欣带着三个小辈出府逛庙会。
她本来是想带着玉瞻和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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