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敢将一只拔了牙的病虎放在身边,但他不敢将一只威风赫赫的虎王放在身边。
云家的惨剧当年皇帝亲历,也是他亲自下令将云家钉死在耻辱柱上,当时云晏安是戴罪之躯立下赫赫战功。
这么多年云晏安不曾提过为云家翻案,但皇帝心里发虚啊!
所以皇帝拼命的补偿云宴安,给了云宴安绝对的信任,他就是想告诉云宴安:你看,我还是信任你的。
而云宴安回朝中之后,也确实将自己当成一把锋利的刀,皇帝用这把刀撕开了太后**把持朝政的局面,让自己在朝中不至于孤立无援。
云宴安的这把刀,皇帝如指臂使,甚至开始不舍得云宴安就那么**。
于是他让太医院尽心尽力的解毒,但云宴安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这让皇帝十分矛盾。
他一边舍不得云宴安这么好用的刀,一边怕云宴安真的不死要翻案。
皇帝也在等着,可今日,云宴安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皇帝幡然醒悟。
他一直以为掌握在手里的这把刀,不是他主动握住的,而是云宴安甘愿为刀。
皇帝深吸一口气,掩下眸中的复杂情绪。
云宴安却好似不知道皇帝的异样一般,笔直的坐在位置上,眼神一直落在对面国公府的位置。
身侧,云老夫人看着儿子,眉头紧锁。
片刻,倒是忍不住,偏头询问,“你身子好了?
云宴安眉眼未动,语气淡漠,“没好!
云老夫人眉头拧的更紧了,“那你身上的毒?
“母亲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云老夫人脸色铁青,“你逞什么强!
“就算朝中无人能拿动,皇帝也不会怪罪你一个身子不好的人,你自己的身子难道没数吗?
“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不为云家想一想吗?
“不行,明日我就去跟谢老夫人商量,年后就将人娶回来,你**不要紧,云家一定要有后!
云宴安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捏紧,他终于转过头,眼神却无一丝温度,“母亲,我说过,我心里有数!
“她还在孝期,等过了孝期再说。
“什么孝期不孝期的,她本也不是谢家的人。
云老夫人“哼”了一声
“你没看皇贵太妃那张脸前几天刚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如今竟然连三公主的闲事都要管。”
“等日后嫁进来你要管一管休要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否则等以后你不在了她还不得招惹是非给云家抹黑。”
“母亲!”
云宴安心中一紧眼神死死的盯着云老夫人“你找过她了?”
云老夫人眼神淡漠一脸理所应当的神情“自然她是云家的准儿媳一切都该以云家的脸面为先她行事张扬不过是谢家的外女就拿着谢家的家主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云家觊觎谢家的权势呢!”
“我提醒她也是理所应当。”
云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道:“不过她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承诺一嫁过来就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末了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中意的一直是姜家的那位二姑娘人不争不抢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姑娘。”
“可惜人家没看上你。”
云老夫人每说一分云宴安的脸色就冷一分最后云宴安的脸色冷的能冻**一般。
但云老夫人毫无所觉半响没有听到身旁的人吱声不由不满的看了过去“我跟你说话呢!”
“你听见没!”
云宴安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语气波澜不惊“母亲此事回去再议但若母亲再去找她。”
“儿子就断了舅舅的接济。”
云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你……”
“母亲这里是宫宴。”
云宴安面无表情“母亲当知我的脾气。”
“好好好!”
云老夫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云宴安偏过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如今这副样子可不就是她养出来的吗?
云家母子的交流无人注意因着云宴安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蒙族使团没敢挑事儿就连三王子也没有出头。
皇帝本想当庭宣布赐婚的圣旨但是此时也没有心思决
定年后再宣布。
这一顿午宴吃的可是十分和谐。
日头偏西的时候皇帝起身离去。
宴会散场。
宫门口姜揽月正要上车身后传来一声。
“姜小姐!”
姜揽月回头看去只见一身异族服饰的蒙族三王子正站在不远处他身后则站着那日姜揽月看见的那个奴隶。
汉人模样的奴隶脸上挂着麻木的神情一动不动的站在三王子的身后眼神空洞。
见此情形姜揽月心下一揪
又来了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看见那张跟姜晨相似的脸却是别人的奴隶才会这样吧!
姜揽月这样告诉自己她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个奴隶转身走到三王子面前“三王子有何贵干?”
三王子的年纪与姜恒不相上下但是看起来却比姜恒苍老许多。
草原的烈日和风霜让他的皮肤十分粗糙他的身材也比姜恒高大许多站在姜揽月面前就好像一座铁塔一般。
此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揽月一双鹰眼闪烁着精光落在姜揽月的脸上笑着说道:“在下与令外祖父和舅舅们也是旧相识是以看见谢家的马车便过来打个招呼。”
三王子说着往谢家的马车上看了一眼“想必谢老夫人也在马车里吧!”
“说起来我也是谢老夫人的晚辈不知可否让我上前请个安?”
他竟然想给外祖母请安!
这一瞬间姜揽月怒气上涌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黄鼠狼给鸡拜年三王子的挑衅就差宣之于口了。
他是没说但他做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定年后再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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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的时候,皇帝起身离去。
宴会散场。
宫门口,姜揽月正要上车,身后传来一声。
“姜小姐!
姜揽月回头看去,只见一身异族服饰的蒙族三王子正站在不远处,他身后则站着那日姜揽月看见的那个奴隶。
汉人模样的奴隶脸上挂着麻木的神情,一动不动的站在三王子的身后,眼神空洞。
见此情形,姜揽月心下一揪,一股愤懑之情从心底弥散开来。
又来了,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看见那张跟姜晨相似的脸,却是别人的奴隶才会这样吧!
姜揽月这样告诉自己,她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个奴隶,转身走到三王子面前,“三王子,有何贵干?
三王子的年纪与姜恒不相上下,但是看起来却比姜恒苍老许多。
草原的烈日和风霜让他的皮肤十分粗糙,他的身材也比姜恒高大许多,站在姜揽月面前就好像一座铁塔一般。
此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揽月,一双鹰眼闪烁着精光,落在姜揽月的脸上,笑着说道:“在下与令外祖父和舅舅们也是旧相识,是以看见谢家的马车便过来打个招呼。
三王子说着,往谢家的马车上看了一眼,“想必谢老夫人也在马车里吧!
“说起来,我也是谢老夫人的晚辈,不知可否让我上前请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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