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里间忽然转出来一人,陈秋宁抬眸看去,竟是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
他手上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他见到陈秋宁后,先是打量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了。
陈老爷拉着陈秋宁出到外面,一脸不安地对她说道:“乖女啊,你那天晚上说柳慕言有事找我,我过去的时候,他和我说府上不太安宁,有鬼!”
最后两个字,陈老爷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地说道,好似生怕惊动了某些东西。
陈秋宁一听下意识就觉得扯淡,好歹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人民,这种神鬼论本质就是一些封建思想,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着,陈秋宁当然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骗人的吧?你是不是让那些江湖术士给骗了?这些人惯爱骗钱。”陈秋宁道。
陈老爷眉头依旧紧紧蹙着,惶恐不安地说:“不不不,闺女,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可后来我不得不信了,为父也是被逼无奈了。”
陈秋宁听完既震惊又不解,原著里的陈老爷并不信鬼神之事,坚信事在人为,柳慕言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说完,陈老爷又从袖下取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递给陈秋宁道:“这是那个道士给我的平安符,只有两张,我给你一张,你千万收好了,你本就体弱,防止那些小鬼缠上你的。”
他边说边拉过陈秋宁的手将符纸递到她手中,陈秋宁怔了一下,但还是把符纸收好了。
陈老爷对她笑了笑,随后又忙回到屋里去准备了。
听说今晚那道士要布阵抓鬼,而布阵需要有纯阳之气,陈老爷就把柳慕言给留下了,男子按理说是纯阳之体不错,但在陈秋宁看来,柳慕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要说有鬼,柳慕颜才更像那个鬼。
陈秋宁坐在秋千上沉思着,院落里寂静无声,空落落的,天色已然近晚,但因她想得入神竟也没察觉背后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人。
当她还在思考怎么样逃出陈家才能避免被柳慕言发现时,身后的吐息就像毒蛇般缠了上来,冰冷粘腻,又如沉在水底一样,窒息不已。
吐息触到陈秋宁脖颈时,她身形一怔,下一刻,两只冰凉的手就各握住了她分别搭在秋千绳上的指尖,一声幽幽的“妹妹”紧接着从她身后传来,在空旷的院落里是如此的突兀且令人措不及防。
陈秋宁悚然一惊,偏头一看就猝然对上了柳慕言那张总是微笑着的脸。
陈秋宁顿时吓得身子一软,禁不住从秋千上滑了下去,可由于她的双手还被人禁锢着,于是她滑下去的身体就形成了一个滑稽不已的跪倒姿势。
“我操!”陈秋宁没忍住骂了声。
“我操?”柳慕言轻声念着这两个字,面上疑惑地问:“我操是什么意思啊?秋宁。”
他声音轻微,吐气如兰,明明神情是何其温润,可陈秋宁却觉得他像只鬼般趴在自己身边呼气。
陈秋宁坚硬地解释道:“……一种植物。”
柳慕言莞尔一笑,“是吗?”
他说,神情没信也没再问。
“是啊。”陈秋宁道。
说完,陈秋宁就毫不犹豫地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掌心的温暖转瞬即逝,柳慕言微微怔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一丝令人难以置信的惋惜。
温的,还是温的,和他的手不一样,他的手常年都是冷冰冰的,若不是人死后尸体会变冷,他真想把她做成标本禁锢起来,任由他感受她的温度。
在柳慕言臆想的期间,陈秋宁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神情,等她转过身来时,柳慕言又换成了他那百年不变的微笑温柔表情。
陈秋宁简直又惊又气,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吓她,但按柳慕言那爱装傻充愣的性子,就算是问了也无济于事。
“你怎么来了?”陈秋宁冷淡地问。
柳慕言站直身子,俯视着她道:“事情忙完了,就过来了。”
陈秋宁:“……”
这不废话吗?
陈秋宁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对他说:“行,那你好好逛吧,我先回去了。”
话落,也不等柳慕言再说话,便要离开,刚一转身,身后的人就说道:“妹妹急着回去吗?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如何?毕竟最近府上不安全。”
“你要送我回去?”陈秋宁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柳慕言说:“是啊,妹妹,有什么问题么?府上鬼祟作乱,听说妹妹身子弱,万一被冲撞到了,那就不好了。”
“且我也曾在青城山上修过一段时间的道,若真遇到什么不平常的事,也能应付一二,妹妹,你说是不是?”
原著里柳慕言确实在青城山上修过道不错,陈秋宁自然也不会怀疑他们那些所谓的道行,可问题是,柳慕言和鬼比起来,明显是前者更可怕一些好吗?更别说陈秋宁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鬼怪这些在她看来都是虚无的,但柳慕言可是真实的!
谁也不知道柳慕言单独和她相处在一起会不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反正她是不敢随便和一个杀人魔头待在一起。
是以,陈秋宁婉拒了他,说:“不必了,哥哥,这里离妹妹的院子并不是很远,我走几步就到了,且我身上有父亲给我的符纸在,料想也不会遇到什么怪事的,哥哥,你就放心吧。”
“是么?”柳慕言绕过秋千向她走近了些,看着靠近面前的人,陈秋宁本能地后退,可当她后退一步,柳慕言就往前站一步,退了两步后,陈秋宁干脆站定了,看看他到底想要干嘛。
没曾想,刚一站定,柳慕言两指就不知从哪夹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慢慢举起在她眼前轻晃了下,说:“符纸哪有哥哥保护的好。”
“咦?”陈秋宁看到符纸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随即忙低头去翻找自己的符纸,不料却发现腰上一片空空如也,那张符纸她明明放在了腰上收着,怎么会飞到了柳慕言手上?!
“你!”陈秋宁又惊又气,她脸色顿时涨红,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偷的?做什么要偷我东西?”
“还给我!”
话落,陈秋宁作势就要去抢,可无奈她的身高只到柳慕言胸口处,只要他略微一抬手,无论她怎么蹦跳都抢不到了。
陈秋宁气得跺脚,骂他:“柳慕言,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快把符纸还我!否则我就……”
“否则你就?”柳慕言有些好奇她接下来的反应,她还能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他现在心情好,任她想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他不会计较后果的。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陈秋宁气呼呼地说:“否则我就,我就不要了。”
这是她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陈秋宁以为柳慕言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一般都懒得去理会,他既然都动手抢了,那就说明他应该很喜欢这张符纸,既如此,那她为什么不直接送给他呢,说不定他觉得她把他喜欢的东西让给他之后,好感度还能增加几点呢。
当然,这只是陈秋宁的猜测,但她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
听到回答的那一瞬,柳慕言的神情顿时沉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不要了?”
陈秋宁很肯定的点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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