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长安,天下之中。
这座雄踞大陆中央的巨城,城墙如山峦般巍峨,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一头匍匐的远古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江白的队伍,就在这片巨大的阴影之下,缓缓停住。
队伍最前方,那辆巨大的囚车,以及囚车外悬挂着的“活人招牌”,瞬间成为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安平,曾经不可一世的安国公之子,此刻就像一条被风干的咸鱼,在空中无力地摇晃着。
长途的颠簸和极致的羞辱,早已将他的精神彻底摧毁。
他失魂落魄,双眼无神,嘴里只剩下意义不明的低低呜咽,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嘶……”
城门下,无数准备进出城门的百姓、往来各地的商旅,全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目瞪口呆,倒吸着凉气。
他们的目光在这支煞气冲天的队伍和那个空中摇晃的人影之间来回扫视,议论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那……那吊着的是个人?”
“看那穿着,像是京里的贵人!这支兵马是谁的?好大的胆子!”
“旗号是‘神武’!是那个平定了安阳王十万大军的神武郡王,江白!”
“原来是他!难怪……难怪如此凶悍!”
当江白的名字被喊出来后,所有的议论声都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敬畏与恐惧的死寂。
人们看向江白一行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好奇,只剩下深深的忌惮。
这可是连藩王都敢抓,连国公之子都敢当牲口一样吊起来的狠人!
然而,江白预想中的羽林卫夹道欢迎、女帝派人宣旨嘉奖的场面,却并未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几名从城门官署里不紧不慢走出来的官员。
他们身着青色官袍,头戴乌纱,神情倨傲而冷漠,眼神里带着一种京官特有的、审视外地土包子般的优越感。
为首的是一名山羊胡的中年官员,正是礼部侍郎。
他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江白拱了拱手,却拦在了队伍前进的路上。
“神武郡王,一路辛苦了。”
他的声音不阴不阳,透着一股子官僚特有的腔调:“然,献俘乃国之大典,非同小可。按我大乾礼制,需由钦天监择定吉日,郡王与一应人等也需沐浴斋戒三日,方能举行。再者,郡王的仪仗……似乎也与规制不符。所以,还请郡王在城外安营扎寨,暂候几日,待我等将情况通禀上意,再做定夺。”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但其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你江白,立下天大的功劳又如何?
到了这神都城下,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我们说你现在不能进,你就不能进!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狠狠抽在了江白这位平叛功臣的脸上!将他当众拒之门外!
江白身后的亲卫们,个个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汉子,哪里受过这种鸟气?
“妈的!这些京城的软蛋,敢给将军脸色看!”
“将军一声令下,俺现在就冲过去,把这几个狗官的脑袋拧下来!”
亲卫们个个怒火中烧,眼中凶光毕露,手已经紧紧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若非江白没有发话,他们早已让这几个不知死活的礼部官员血溅当场!
不远处,一群衣着华丽的勋贵子弟骑在高头大马上,更是肆无忌惮地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发出阵阵嘲笑。
“瞧瞧,那就是把安阳王都给抓了的乡下郡王?怎么跟个丧家之犬一样,被拦在外面了?”
“嘘,你小声点!没看见人家把安国公的儿子都挂起来了吗?这可是个狠人!”一个同伴嘴上说着劝告,语气中却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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