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楚星河早早买好了菜在家里等着了,他们已经默契地做好了分工,可安遥却没有在往常约定的时间到达。
安遥不是不记得和他的约会,而是临时有个小bug要处理,就耽搁了些时间。加上小别克拿到维修厂修理,因为太老款车灯要调拨而导致没能如期修好。当然,这事她没有告诉楚星河,他不顺路,接送比较麻烦,她又不舍得开测试车代步,这些天只好搭乘公交再转地铁来公司上班。
楚星河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像沙丁鱼似的挤在公交上拥挤的人群中,无奈地随着人群晃动。她长得肤白貌美、身材高挑、眼神清澈无害,虽然为了舒适方便穿的是普通的棉衣和牛仔裤,马尾简单扎起,但仍然吸引了周边各色目光,有同性或羡慕或妒忌的端详,更多的是异性或羞涩或猥琐的打量。
手机持续震动,安遥猜测是楚星河,不接他的电话他会一直打,她不得不在被挤压的空间中从包包里摸索着掏出手机接听。
“你忘记和我的约会了?”电话一接通,那头就是幽怨不满的语气。
“没有,就是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会,我在赶回来了,很快就到。”安遥解释道。
“要多久?”他追问道。
安遥抬头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衡量了下距离和时间,道:“不堵车的话大概十几分钟吧。”
“嗯。”那头安静了一会,敏锐地又问,“你身边有其他人?你在哪?”
安遥正要回答,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她一手拉着拉环一手接听电话本来就没站稳,“呀”的一声往前一头扎到前面大妈的怀里。
大妈好心地扶了她一把:“小姑娘当心点哦,我要是个男的你可吃亏了。”她说着瞪了瞪旁边的一猥琐男,那男的本来也要去扶安遥顺便揩油的,被她一瞪,只好将那只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佯装摸头。
“谢谢阿姨!”安遥站稳了道了谢,就听到手机里楚星河不悦的语气,“你瞒着我去了哪?”
安遥忙又解释道:“没去哪,我在公交上,我的车测试的时候撞坏了,在维修中。”
那头沉默了一会,略微责备道:“怎么不和我说,我去接你。”
“你不顺路,太麻烦了。”
那头又不开心了:“我是你男朋友,接送女朋友上下班有什么麻烦的,我乐意得很!这事我不做,难道要让别的男人来做吗!”
“好好好,知道了,这里好挤,等我回到了再慢慢说,啊。先挂了。”
下班高峰期车多人多,行到右拐弯处,司机为了避让行人开得一耸一耸的,安遥被晃得有点站不住,赶紧和他结束通话,靠在旁边的座椅上双手扶稳。
这样颠簸了一阵,身边的乘客换了一批,安遥总算到站了。
此时车窗外天色已晚,竟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幸好安遥早有准备,常年在包包里备有小雨伞。她撑开雨伞,跟随人群飞快地跑到站台上,但下一秒,就有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安遥吃惊地抬起头来,入目的是那双再熟悉不过的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他眼里盛满了担忧。
安遥喜道:“你怎么来了?”
楚星河无奈道:“来接我女朋友,她独立得过分,我再不出现她就不需要我了。”
安遥笑道:“谁说不需要你,天都黑了,本来我还有点怕,但现在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楚星河知道她是专门哄他才这样说,她读书的时候胆子就大得很,何曾怕过走夜路。不过,明知道她是故意说的,他反而更受用。
他笑得眉眼弯弯,搂住她的腰转身撑开伞走进雨里,走向回家的路。
安遥的厨艺没什么长进,饭菜还是由楚星河做的,她到家洗个手就有饭吃了。说实在,很多男人连家务都难以分担,而他可以为她准备热腾腾的饭菜,就冲这一点,她是真的觉得他是一百分的准人夫。
两人边吃边聊,楚星河状似随意地问道:“你的车什么时候撞坏的?”
安遥道:“就上周。”
楚星河又问:“哪一天?”
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安遥抬头看了看他,答道:“周五,我们第一天实车试验。”
“那天你还去接了外甥女?”
“嗯。”
“谁送你去的?”
安遥看向他:“谁送我去重要吗?”
楚星河也回望她,眼里有起伏的情绪:“对我来讲,重要。”他顿了顿,又凉凉地道,“你不想说?还是那个人比我更重要?”
安遥放下了筷子,无奈道:“是尤嘉铭尤总,那天他刚好来测试场地观看试车情况。哦,我们后续可能会合作,你知道的,恒远是本地最大的汽车制造商,晖之驱也期望与之合作。”
楚星河点点头:“嗯,恒远要是能专门为你们的系统和配置要求制造出新款的车型投入市场,说不定你们很快就能回本了。”
安遥道:“对,我们也是这么期待的,所以和尤总交流得比较多。”
楚星河却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这是公事,但为什么让他送你去接外甥女?”
安遥叹了口气:“他刚好顺路而已。”然后给他夹了块肉,哄道,“我以后不让他送我了,你不要生气了。”
楚星河这才弯起嘴角笑了:“以后由我来接送你。”
安遥摇摇头:“你一点都不顺路,太麻烦了,我不想你迟到,也不想一大早就起床。”其实她是觉得他真没必要绕个大圈送了她才回齐昌,明明他家就离齐昌银行很近。
楚星河知道她性子犟,说一不二,只好道:“齐昌给我配有专车和司机,我的车平时用不着,你拿去开吧。”
安遥笑道:“好呀。”这个方案倒是挺好,互不影响。
她想起今天中午申洋洋提及的事:“我最后一次见到徐总是离职的时候,他去华中有半年了吧,不知他和小意过得怎么样了。”
楚星河脸色不悦道:“你倒是长情,还想着他。”
安遥道:“我在永亮的时候,徐总很关照我。”
楚星河阴阳怪气道:“是哪种关照?”
还没问他呢,他自己就先发脾气了。
安遥开门见山:“徐总突然被调去华中,是你的主意吧?”
楚星河皱了皱眉,靠在椅背上,讪笑一声:“怎么?你现在是要为他向我讨债吗?他跟你告状了?”
安遥也皱了皱眉:“徐总一个人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去了华中要重新请保姆,孩子也要重新适应,如果不是你插手,他和小意本来不用这么折腾,你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楚星河呲笑一声:“我有什么好内疚的,一个大男人,如果连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都没有,那是他没本事。”他眼神犀利地睨了过来,语气不善,“你现在对他的事还这么上心,怎么?对他不死心?”她该不会是为了五千万才跟自己在一起,才说喜欢自己的吧!
他果然不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甚至说出她对徐之图有别样情感的浑话,他怀疑她对他不够专一,他不信任她。
安遥也有点生气的:“我和徐总只是朋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楚星河抿了抿嘴:“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
安遥是知道他冷漠起来是真的不近人情,不由得眉头一跳:“楚星河,你能不能不要将你在商场上的那一套用在感情上?”
楚星河闻言定定地看着她,掷地有声地道:“可以。我要你爱我,只爱我一个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直到永远。”
安遥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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