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婉儿,你来了?”刘遗山放下酒杯,面带微笑,抬起手招呼道,“来来来,这里位置已经给你留好了。”
“宫主,她是……”刘婉月愣在原地,一直看着虞念青,抬手轻轻一指,礼数都忘了。
“她是清泉阁的弟子。”刘遗山把目光投向虞念青,接着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是我让她来照顾宸儿的。”
听此,虞念青缓缓站起身,瞧了刘婉月一眼,接着颔首十分恭敬地向着女子行了一礼。
“噢。”刘婉月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接着朝着虞念青缓缓走近,眼眸从头到脚扫过虞念青,“我应当……可以叫你师妹吧?”
虞念青抬眼看着她,微微颔首:“不敢当,姑娘唤我小花便可。”
两人相视一笑,皆礼貌地颔首点头,也算打了招呼。紧接着刘婉月在虞念青的目送中,缓缓走上台阶,然后在刘遗山一旁的桌案后坐了下来。
墨书宸……
刘遗山……
林迁……
刚才这位姑娘的眼神……,所以又把她认成其他人了?他们到底把她认成了谁?为何每个见她之人都仿佛见到鬼般。
一般来说,如果她是与好友相似,开始的惊讶后,可能还会谈笑一番,不会似他们几个般只字不提,甚至还躲避谈论。
除非是……已故之人?
虞念青想到墨书宸那晚再屋顶饮酒的阴沉,还是同墨书宸有关的人?
挚友?
“小花……小花……”
虞念青回过神,顺着声音瞧去,便看见是刘遗山,立马接话:“宫主,有何事?”
“我给你介绍,她叫刘婉月,是我的义女,前些日子外出求学,你们应该没有见过。你就叫他婉月吧。”刘遗山抬手一指刘婉月,解释道。
虞念青站起身,紧接着颔首朝着那女子行礼,凤眼微眯,面带微笑:“婉月姐姐好。”
心中却不免有疑惑:她不过普通的一个弟子,他何故与她介绍呢?
刘婉月微微一笑,有些不自然地点头回应。
场上又开始了方才的交谈和饮酒。
“这玉佩真好看,宫主眼光真好。”虞念青盯着墨书宸腰间玉佩,眼中流露出赞扬之色,接着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玉啊?”
“不知。”墨书宸冷冷地说道。
虞念青闭嘴了,看着他吃菜少,喝酒多,想到受到的瘪,心里不由得暗骂道:喝死你。
片刻后,她锲而不舍,再次开口询问,“我看宫主挺宝贝这枚玉佩,是他人送的吗?”
宴会还未过半,墨书宸身侧喝空的酒壶已经堆了起来。他侧头瞧来,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也晕上了一丝酒气,眉头微蹙,那双眼角微红的眼眸瞧了一会儿虞念青,接着看向别处,眼神黯淡下来。
正当虞念青以为墨书宸会像以前那般不理她,假装未听到之时,就听见一道深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心悦之人。”
“嗯?”虞念青本以为不会有答案,却听见墨书宸开口了,当听清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不由得愣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
墨书宸却未再言语,只是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噢。”虞念青回过头,低垂眼眸。
心悦之人……
就是那个早已去世,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吧……
都说离霜宫墨宫主在四年前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换了一个人般,从最开始的谈笑风雅,温润如玉变得不喜于色,乖戾内敛。
此时此刻,靠着些许醉意,墨书宸竟脱口而出“心悦之人”几个字,着实有些没想到,虞念青也心中流出一丝怅然。
她转头正好看见刘遗山为刘婉月剥好橘子递给她,宴会中觥筹交错。虞念青侧头看着百级台阶下众弟子见众弟子三三两两成群,呼朋唤友,杯酒言欢,猜拳行令,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们有朋友,有长辈,有亲人,行之有人念。这多年来而,她却始终孑然一身。
忽然她又莫名其妙想到浮华殿树上挂的那枚承载着祝愿的祈愿牌。
虞念青不由得想着——
会有人记得她,惦念她吗?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会有人为她难过缅怀吗?
她的记忆始端,便就在组织上。
还记得那是几年前的某天夜里,她自组织里的一个床榻上渐渐苏醒,脑袋仿佛四分五裂般疼,她控制不了她的身子,想要撑起身子下床,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万幸她虽然不能动弹,但却能说话,而她身侧便坐着一个蒙面男子正安慰她,于是她十分虚弱地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何地?”
她在脑中想要找寻答案,却发现脑中一片浆糊,一片空白,紧接着她问出了更重要是问题:“我是谁?”
是啊,她是谁?
“你叫虞念青。”黑衣人温和地回答了她。
虞念青吗?
她看着桌边摇曳的烛火,反复念叨这三个字,竟感觉到一丝亲切之感:“是啊,我叫虞念青。”
“我怎么了?”
“你外出做任务受了极重的伤,多亏陈雅把你带回,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她就在外面候着,你要不要见她?”
于她而言这里是陌生之境,她急切想要找个熟悉之人,于是便答应。
她看着一个女子满脸担心地走了进来,关心地询问她的状况,还喂她喝药,给她讲她忘记的事,但……她始终不能在这女子身上找到亲近的感觉。
后来她身子渐渐痊愈,也知她是要做什么,便开始接任务。
自醒来她腰上边有个可有曼陀沙华的令牌,上面只写了个字“壹”,后来才知道组织是按照任务完成程度而给的令牌,而令牌也是流动的。
但她灵力高强,腰间一直都未空,“壹”也一直都未流出去。只不过在闲暇时候,她为冒出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这里不该挂着令牌。
直到后面尊主找她说“物归原主”,接着给她一个铜铃挂于腰间,那种强烈的陌生感才勉强压下。
对,这里就是要挂铃铛的。
而张雅每日都会给她带些吃食,本以为是情深,却没想到她一直在利用她——
她与张雅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去打打杀杀,张雅则只需提供情报。她任务的成功,也会连带着张雅成功而避免受罚。
有次任务失败,她带着愧疚之心回到组织,本想与张雅说声抱歉,却发现她早已同尊主说,不与她一同做事,但是接任务是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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