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似乎越过了山洞屏障,直直劈到了骨子里,仿佛四肢百骸连灵魂都一起被燃烧殆尽。
“余安……”她死死抱着怀里的少年。
她看不见的角落,山洞里无形的禁制动了,围在了洞府中间。
不知过了多久,苏诤从一片混沌里醒来,眼前是一个纯白色空旷的空间。
她浮在半空中,飘飘乎不知所以然。这空间大而宽阔,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只有浮在她眼前的一滴散发着白金色光芒的水滴。
那光芒很柔和,很温暖,吸引着人不自觉想要去触碰。只是那水滴在她触碰到之前忽然一闪,正巧滴落在她的掌心上,消失不见了。
一股暖流从心底扩散开来,浸润着她破破烂烂的四肢百骸。白金色的光芒沉入她的身体里,一瞬间,所有的疼痛麻木仿佛都被洗涤一空,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安宁。
“……”
苏诤缓缓睁开眼。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雨后初霁的清新感扑面而来,结丹后的灵台焕然一新,空气中灵气的细微流动,远处山风的低语,甚至泥土深处嫩芽挣扎破土的生机,都无比鲜明地映照进来。
生死劫,过了吗?她眨了眨眼,坐起来的时候袖子又被人压住了。她转头一看,小半妖在她身边睡得正香。
苏诤:“……”
小半妖睡得很沉,阳光从洞口的缝隙透进来,柔柔地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脸颊很精致。
他长得真好看,苏诤脑袋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又很乖。
也许是刚经历过生死劫,苏小姑娘心情正好,这给了她足够的耐心去观察小半妖的睡脸。
如果昨天晚上没有这小子,她可能就不在人世了。
她揉了揉余安的头发,眼睛笑了起来,忽然间她神情一顿,看到了少年乌黑浓密的发丝间,探出了两只白色毛茸茸的,像是猫耳朵一样的兽耳。
苏诤:“……”
苏诤:“?”
苏二姑娘小小的脑袋里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余安还在做梦。
梦里他才五六岁大,生辰那天,他站在镜子前哭唧唧地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把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剪成了一只光秃秃的棍棍,好藏在衣服里面。
他戴上了头巾好把耳朵藏起来,没了突兀的耳朵和尾巴,同窗就不再讨厌他了,他变得十分讨人喜欢,连卖糖人的叔叔都多给了他一个糖人。
他格外开心,吃着糖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去告诉哥哥这件事,忽然间却有一股狂风吹来了,吹的他毛发凌乱,有人从黑暗里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不要……不要摸。”他耳朵根最是敏感,被人揉的抖的不行。
女孩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为什么不能摸,长了就是要给人摸的。”
他拦也拦不住,挡也挡不住,那人还要来摸他的尾巴,他哭唧唧的,一睁眼,正对上苏姑娘近在咫尺的脸,小姑娘伸长了胳膊,两只手捏在他的耳朵根上。
余安脸“蹭”的一下红透了。
余安:“你,你……”
苏诤:“余安,你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耳朵。”
“我,我……”
“好软啊,咦?你还有尾巴?”
清虚进来的时候,他那乖巧的小徒儿正跪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尾巴露出来。
“不能摸……好吧,只能摸一下。”
那人摸了摸小徒儿的尾巴尖尖,又要去摸尾巴根,小徒儿脸涨得通红,要哭不哭的,伸手挡也挡不住,像是给人欺负了似的。
“咳。”清虚轻咳了一声:“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余安:“……。”
余安受到了惊吓。
小公子慌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耳朵尾巴一时收不回去了。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压出的睡痕,又赶紧拍了拍衣袍上沾的尘土,拍着拍着,忽然转头一看,苏诤在旁边正襟危坐,好像什么坏事儿也没干似的。
她衣裳破破烂烂的,实不妥帖,余安脑袋里懵懵的,下意识地忙挡在她面前。
“师父……”
清虚长老见状,眼底笑意更深,很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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