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雅被喊醒的时候,还是茫然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复原了的巨大玻璃器皿,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步眠:“我本来想去砸的,但是,她不见了。”
是的,就和那个冰块的头一样,骤然间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原本兰微渺只是沉着的憋着气,陷入了窒息的反应,但她还是在玻璃的最边缘,划出了一行字。
营养液。
是了,为什么这个魇会出现在后山,那个颜色极其相似的液体又是什么,以及这一场循环轮回是什么,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些孩子依旧是孤儿院的孩子,只是在不断地循环中,在慢慢的减少。
而他们没有死在魇中,而是成为了制作营养液的一环,最初营养液生产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人仗着他们年纪小,传输一些不对的思想,可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有有正确的价值观塑造呢?
所以,兰微渺在教室中打的人形,的确是空壳,是没有思想的人,所以云朵被抱出去后,才会那么不可置信。
所以,他们感觉到了不舒服,在教室中感觉到了窒息,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老师在台上讲课时,为什么那些孩子的身上会起那些冰晶。
红姐作为照顾她们生活起居的人,为了让孩子全心全新的相信自己,红姐会怎么说呢?
她会说:“我一见到你们,我就觉得心安一见如故,我没有孩子,以后,你就叫我妈妈吧。”
孤儿院的孩子从一开始跟着短发女人,大多数都是被父母抛弃甚至可能没有见过父母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姐姐安心,他们会说,自己有姐姐就够了。
但是越是逃避什么,内心里就越是会渴望什么。
所以,那一瞬间,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家。
从山上下去走下去的路程很有意思,像是自己刚进魇的场景,一切都变得熟悉起来。
“丢手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丢手绢……”
整齐的拍掌声响起,听见那稚嫩的童声,步眠深吸口气,缓步上前。
和她进来时的场景几乎一样,只是元平雅在自己的身侧,原本的男人也不在自己的位置,冰块位置的雕塑少了一个,唯一多出来的是,那个顶着双眼红肿的女性,是从一开始就空缺的监护人。
她回过头,目光无悲无喜的看着步眠,而后收回视线。
玻璃坐在她的身侧,唱着丢手绢的歌。
原本拿着手绢的水汽停住了,它缓慢的转向步眠,“你也要和我一起玩吗?”
“妈妈当然要和我一起玩啦,我们说好的。”
说这句话的是云朵,和之前来的心境不同,这一次,步眠只觉得有些苍凉。
“是的,我说好的。”
其实走到这里,步眠甚至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脚底下踩的土地都变得柔软起来。
这一次的水位没有难受的漫过脚踝,也没有带着冰冷的凉意,唯一感觉到的,只是柔软的地面。
她上前伸出手,询问:“还没有丢出去吧,手绢给我。”
水汽想到了昨天的场景,它是重新诞生了没错,又不是丧失了记忆,于是就没动。
步眠理解了对方的思想,看向几个雕塑,“继续唱。”
几个雕塑虽然没有见过玩游戏中途换人的,听着云朵从腹腔中发出高兴地声音,还是慢慢的重合在一起,“丢,丢手绢……”
“我昨天看见你了。”步眠在路过苏文文时,很低声的说了一句。
她在上面,就看见了头上有双漩的脑袋,都说双漩的脾气不好,苏文文平时不吭不响,说起话来字字珠玑。
苏文文眼睛都没抬,似乎是没有听到一样。
游戏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将手绢丢在云朵的旁边,雕塑的手小幅度的动了一下,显然是发现了,却故意等待着步眠的坐下。
在营养液中是痛苦的,所以那些雕塑在进入后,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玻璃,直到上面全是裂痕。
可是孩子的力气是很小的,所以它们没能成功的逃出来,变成雕塑后,也认为自己不能够逃脱,所以即使在里面再用力,也不能够出来,只能够凭借外力打碎它。
那些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让那些孩子的身上会生长出那些冰晶,也就是分泌出营养液,在寒冷的空气中,变成冰晶。
这就是这一场循环的秘密。
“云朵,手绢在你的旁边!”水汽的声音低低的,云朵高高兴兴的往中间一跳,“那就,让我来给大家表演才艺吧,我给大家唱首歌。”
面前的笑脸印在双眼中,云朵说的什么,步眠已经听不见了,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热闹高兴的场景分割开了。
他们死在营养液中,所以才会认为自己诞生在那,内脏被掏空,只剩下躯壳,在痛的时候,才会选择回到那里。
原本以为那里是甜津津的糖果,吃下去的一瞬间,才发现,那是包裹着刀尖的糖。
他们没有见过爱,一位那样痛苦的感受,就是爱的体现、
监狱当然不会养一个无用的魇,他们是产生营养液至关重要的一环,也是加工厂尽头负责发酵的一部分。
西纳德知道这件事吗?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永远的被困在魇中,成为了营养液的一环吗?
步眠觉得,自己的喉咙渐渐的泛上了血腥气,四周的一片都变得有些恍惚。
监狱的那些人要这些做什么,为了进入垄断的行业,为了那些钱?
她从来没有那一瞬间,那么的想去杀害一个人,即使是那个精虫上脑的监工,都没有让步眠恶心成这样。
“妈妈,手绢在你的旁边。”云朵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如果是平时,云朵放下的一瞬间步眠就会起身去追逐,但她心里装着事,根本都没有注意到。
步眠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坏了,因为她听到异端在担心自己,“妈妈,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会。”步眠站起身,她将自己脑海中的情绪一扫而空,目光坚定,“云朵想要妈妈表演些什么呢?”
这是一场循环,为了利益而生的循环,规则根本就不在这些雕塑的手中,如果要让它们离开,只有破坏规则,让这些孩子离开循环的。
不,或许自己一开始就是错的,异端怎么可能会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性格和思想呢,是她被骗了才对。
“那妈妈,就表演一场自杀吧,云朵想要小红花!”
稚子般的嗓音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感,那些雕塑都低低的笑了起来了,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目光和视线看向步眠。
在此之前,云朵就对男人说过这句话。
雕塑当然不会为难自己人,而步眠老实说也并不属于这里,但雕塑怎么可能和人一样,产生孺子情深呢?
元平雅有些担心的看着步眠,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水汽,“有没有什么办法?”
水汽的声音冷淡,不带着第一次见面时两人都不约而同逃避的话语,“妈妈,这就是规则,丢手绢的规则。”
元平雅放在水汽身上的手顿住了,她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雕塑一样,缓慢的,放下了手。
水汽当然也注意到了元平雅那一瞬间眼眸中破碎的光亮,它什么反应和话语都做不出来,即使是冷漠,只要保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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