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
方议论完与羌国的战后之事,秦守良便站了出来。
“长公主殿下为社稷江山操劳许多,然,公主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为了长公主殿下的终身大事,礼部合该为长公主殿下挑选驸马。”
赵曦冷笑一声,真是大胆,催婚都催到朝堂之上了!
“长公主的婚事,自有母后与礼部主持,秦学士僭越了。”赵谦毫不客气地点了出来。
秦守良没想到皇帝这般不给他面子,灰溜溜地退下了。
另一人又站了出来,“禀陛下,秦学士所言不无道理,“怨女旷夫”,长公主殿下已到了适婚年纪,选驸马一事应尽早提上日程。”
秦守良向吕正投去感激的笑。
吕正翻了个白眼。
李常侍轻咳一声,“小人代公主言:本宫不敢自称为天下的君主,但时刻不敢忘记自己是父皇的子嗣,父皇一生为国为民,身为他的子嗣,理当承先人遗志。陛下年幼,本宫代母后辅佐陛下,为的是大宴,为的是天下子民,为的是父皇。”
“大家在前,岂能因为自己的小家舍弃天下万民?”
赵曦心中甚是憋屈,只得又将此话说了一遍。
“长公主殿下一片赤诚之心,实乃我大宴的幸事,百姓的幸事。”还是韩相先张了嘴。
“韩相所言甚是,公主丹心赤忱,实乃是大宴的幸事。”江暮合也站了出来。
秦守良敢怒不敢言,连瞪了江暮合好几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下朝后,秦守良连忙找到江暮合。
“江侍郎。”
“秦学士。”
“江、秦两家好事将近,你我二人这般属实有些见外了。”秦守良挑了一下眉毛,暗示江暮合。
江暮合却不搭茬,客气道:“秦学士若没有旁的事,下官还要回刑部。”
秦守良也不能逼迫江暮合叫他叔父,“本官知江侍郎忙碌,但请听我一言。”
“你我两家日后荣辱与共,还望江侍郎也能同本官一条心,同在朝堂之上,共谋社稷。”
江暮合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秦守良,“本官一心都在大宴之上,想来秦学士也是如此。”
秦守良:“……”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反对,岂不是叛国了?
“时辰不早了,本官还有要事,秦学士请便。”江暮合不理会秦守良,拱手行礼,径自去了。
秦守良心中甚气,江暮合竟然拿社稷的话压他!为了公主,他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秦守良闷闷地向前走,王执却追了上来。
“秦学士。”王执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弥勒佛一般的笑。
“是王舍人啊。”秦守良皮笑肉不笑,没个好气,若不是他告诉自己江暮合的心思,他能这么郁闷吗?
“今日众人提到长公主殿下的婚事,本官不由想起一件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守良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
“久闻令郎貌比潘安,才比子建,不知可曾婚配?”
秦守良立刻明白了王执的话,挑了下眉,“令爱……便是前几日,顾小郎君求娶的那位?”
秦守良语调有些轻佻,王执也不恼,继续笑笑,“让秦学士看笑话了。”
秦守良这才看了两眼王执,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提起他家那个不成器的,难不成他是有意……秦守良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这是好事,不过儿郎的事,自有他们母亲操持,你我不若喝上一杯,谈谈朝堂之事。”
二人笑着相拥离去了。
秦夫人听到秦守良的话便对王令仪上了心思。
“久闻王家娘子是个才女,儿郎不学无术,她若是能时时鞭策,指不定孩儿能考个状元回来呢!”
秦守良冷哼一声,若是以前,一个状元岂在话下?只是如今赵谦当政,还有赵曦那个搅屎棍,自家儿郎考上状元,怕是比登天还难。
秦守良还未说话,秦夫人自己越想越有理,“明日我便去姐姐那里打听打听。”
秦守良虽然不认同这个说法,也由着秦夫人去了,儿郎总归要成亲的,多相看两个女郎也并无坏处。
“夫人明日若是出去的话,不妨抽空去拜访一下江夫人。”
秦夫人知道自家相公十分看重与江家的亲事,便应了。
翌日,秦夫人拜访完自家姐妹便去了江府。
江夫人亲自接待了秦夫人。
秦夫人随着江夫人入了内,正屋房子格外地大,只内里置了一张大理石桌上,上面零星摆着一个花瓶,几本书册,显得格外空旷又萧索。
秦夫人干笑一声,“久闻姐姐出身大家,瞧这装扮便知姐姐是个别致的人。”
江夫人笑笑,“孀居多年,心也跟着淡了。”
秦夫人有些不自在地坐下,江夫人一副疏离的模样,她也不好生硬地凑上去。
侍女上了茶,秦夫人饮了一口。
江夫人手里兀自捻着佛珠。
秦夫人欲言又止,又笑了一声,“还不知姐姐贵庚?”
江夫人神色淡淡,“我是壬戌年生。”
秦夫人默算着,吃了一惊,“原来是妹妹。”
江夫人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秦夫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她一副枯槁素净的模样,少说比自己年长十岁,谁知竟然比自己小了三岁。
江夫人没有搭话,秦夫人更是如坐针毡。
“江侍郎如今已有二十二岁,却没想到妹妹这般年轻。”秦夫人捻着手,细细算来,“妹妹岂不是及笄之年便生了江侍郎?”秦夫人的嘴比脑子快,说完就后悔了。
江夫人却摇摇头,“我正月出生,及笄便嫁给了夫君,翌年生了孩子。”
秦夫人笑笑,这话题危险,忙转开了。
晚上秦学士回家之事,二人又谈到此事。
“我与江夫人,实在无话可谈。”她平日也算得上长袖善舞,还是头一次遇见江夫人那般的闷葫芦,只叫她也说不出来话。
“到底是守寡多年,都没了点生气。”秦夫人瘪了一下嘴,随后窝到秦守良的怀里。
秦守良顺势搂住了妻子。
“对了相公,我还有一处不解,夫君为我算算。”
“怎么了?”
“我算了好多遍,江夫人说她是壬戌年生,如今江侍郎已加冠两年,那她岂不是未及笄便怀了孩子?”
秦守良在心里默算了一遍,放开秦夫人,“夫人说得极是。”
“是吧,我就说她及笄便生了孩子,她非要与我说她何时成了婚。成亲是成亲,怀孕是怀孕,难不成,她二人还未成亲便怀了孩子?”秦夫人张大嘴巴,眨着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
秦守良摇摇头,“不可能,江家乃是礼仪世家,万不可能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
“可是此事怎么算都不对。”
秦守良也知秦夫人说得没错,却将此话抛到一边,“夫人,春宵帐暖,你我还是莫要辜负光阴的好。”说罢便吹了灯,门外的丫鬟适时退了下去。
小丫鬟从正房退出后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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