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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3

小说:

最后一公里[火葬场]

作者:

冬之后

分类:

穿越架空

尾音刚落,嘈杂的教室瞬间针落可闻,连板着脸装严肃的老师也愣在原地。

“不是吧,这女的管最哥叫孙子,命是不想要了吗?”

“她说出了那个我一直想说的名字,从此她就是我唯一的姐。”

周围考生窃窃私语,递纸条的那个男生也低下头,一脸生无可恋。

“大姐,他叫孙最,不是什么孙子!”

为了表示自己生气,猛地推搡了应溪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混混欺负人。

意外多了个祖宗的当事人瞧着教室里引起的轩然大波,与他无关似的抽过应溪手中的纸条转回去头,全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老师见考试铃打响,站出来组织纪律,开始发卷。

那个男生的力气很大,被他推的肩膀几分钟过去还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整只手写字都变得漂浮。

教室内安静,笔尖落在纸面的沙沙声颇有节奏,偶有卷子翻页前来助兴。

调整了坐姿,又活动下肩颈,应溪集中注意力放在试卷上。

题不算难,毕竟学校也不想出现挂科率太高的现象。

正当她算的起劲儿,桌面扔来一个纸团,正正好好打在她的笔上,来不及反应的笔尖直接在整洁试卷留下一道丑陋划痕。

秀气的眉毛拧了拧,握住笔杆的手微微使力,趁监考老师背过身,打开那张纸条。

字迹工整,笔锋锐利,如果说见字如面,那写出这种字的人一定恣意不羁,充满傲气。

[借根笔。

——孙zuì]

老实说应溪没有损人的习惯,刚才口不择言也只是沉浸在高速运算中没反应过来,对于孙最她持歉意态度。

别人开口寻求帮助她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从文具盒里拿出一只没拆封的新笔,轻轻怼了怼前排的人。

对方正支着头无聊转笔,感受到触碰微微侧头,说了句多谢。

高数是大一最后一门考试,应溪家离沉京远,早早就买了当天的车票,快速写满卷子后捞起书包交卷。

关于考试成绩孙最并不在意,只是今年家里长辈发话要求绩点好看些,为明年出国做准备。

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绿色熊猫笔,快速流畅地在卷面写下正确答案,当他放下笔的前一秒身后传来椅子折叠的动静,三秒后身侧出现芳香。

是印刷笔墨的味道,通俗来点是书香味。

左右卷子已经答完,孙最慵懒支着头,熊猫笔在他的右手快速转着圈,视线朝讲台上那个清秀的背影望去。

马尾辫齐刘海,白体恤黑色阔腿裤,这年头村姑都不那么装扮。

没忍住嗤了声,舌尖无所事事地抵着下颚,一时间眼神忘记移开,随着那道身影移动。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拎着书包要走的女生回头看向座位一眼,对上孙最的视线。

一柔一刚交汇,好似流水与磐石谁也不让谁。

又许是流水包容,应溪很快移开视线跑出教室。

-

庆市火车站外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交错而过。

北方的夏天比沉京清爽许多,应溪站在出站口迎着晌午艳阳,接通应秀梅的电话。

“姑姑我到站了。”

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内,鱼腥与青菜的味道交织,遍地是烂菜烂叶子。

应秀梅顶着一头卷发,耳朵上的金坠子仿佛千斤石,拉的耳垂老长。

肩膀与耳朵夹着手机,她蹲在地上对芹菜挑挑拣拣,声音在嘈乱中不自觉放大。

“我知道了,你先找个地方吃口饭,下午两点宏云宾馆见!”

应溪的家在老湖镇,地方偏僻交通不便。

虽说近年来通了城乡公交,但班次太少根本赶不上。

她不爱打扮,与别人相比少了化妆品和各类衣服,只拎了一个小行李箱,行动起来也便利。

火车站前的餐馆价格虚高,应溪一向不爱吃,随随便便在小吃摊买了份烤冷面,没形象的坐在路沿边吃起来。

没有人会对她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因为她的身边有许多一样的人。

三两下解决完烤冷面,应溪懒得起身,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轻轻投掷。

没有她想象中的“精彩三分”,反而是打到了一个人,汤水洒了一身。

“不好意思。”她一下子蹿起来,忙不迭掏出纸巾递给“倒霉蛋”。

那人没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帕一点点擦拭。

在庆市这种三线城市里用手帕擦衣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既然对方不需要应溪也不强求,又一次鞠躬说对不起后坐回原来的地方。

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那个“倒霉蛋”的真面目。

高挑个子,白皙皮肤,一副银色无框眼镜抵在挺立鼻梁,眼神理智又犀利,是电视里帅气的理科学霸。

学霸正打着电话,微蹙眉,语气冷淡:“你掉坑里了?”

“掉你心里了。”那边很快回怼,声音也透过手机传播在现实空气。

江忱西抬头,看到向他走来的孙最。

“赏你的。”孙最嘴里叼着吸管,另一只手送去咖啡。

“什么时候的车?”

孙最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路边坐了一排人,嫌弃地皱皱眉,问起其他话题。

“两点,宏云宾馆。”

说着,江忱西指了不远处的目的地。

一杯咖啡很快见底,江忱西精准投入垃圾桶内,连带着淘汰的手帕。

“想起来书旗让我教她写作业,我就先走了。”

与清冷外表不同的是,江忱西有一颗临阵逃脱的心,这么破的城市他都不想待,别说让他往乡下走。

孙最很显然没意识到他会临时变卦,脏话堵在喉咙里又顾及公共场所保持理智。

半天,在看到他早就买了返程车票后没忍住气笑出声:“是你提议来找楼里的。”

“是我。”江忱西承认,但不认:“但咱俩谁来不一样?”

怕孙最也要和他走,幸灾乐祸似的留下一句“这是最后一张返程票”,迈着长腿胜利离开。

独留孙最一个人被耍。

他气得不轻,眉眼压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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