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咯吱,安静的病房内燃起烈焰,陈祎来汇报工作时手刚搭上把手一半,与他一道而来的林放眼疾手快制止。
对上疑问眼神,他叹气,下巴对着里面偶尔冒出的暧昧声音扬了下,那意思好像在说听不见?
“可事情很紧急。”陈祎一板一眼回道,林放也算他的上级加同事,两个人一起来医院是为了同一件事。
“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
虽然陈祎是个打工人,可也是跟着孙最白手起家过来的,如今公司危在旦夕饶是理智的他也跟着着急。
林放对他这死板的性子无可奈何,揽着人的肩往外走,去自主饮料机买杯咖啡。
作为一个知心大哥哥和他推心置腹:
“再急也差不了这一时半会儿,他受伤了能久到哪去?”
这是他最开始想法,等林放坐在外面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喝了三杯咖啡后忍不住敲门。
声音隔着门板略有失真:“我说你够了啊身上还有伤,记得节制。”
不一会儿应溪红着脸推开一条门缝,放他们进来。
屋内没有两人想像的旖旎风光,孙最好端端靠在床头,衣衫整洁。
除去投降他们不悦地视线和有了血色的嘴唇外。
他还在病着,牵她的手也是本着逗弄心思,这时候进行伺候不好她不说,应溪自己也心疼。
两人吻了会儿,抱在一起把以前的话说开,一个哭一个哄,所有的隔阂烟消云散。
“你们先聊,我去买些东西。”应溪明白他们来是有要事商议,自己帮不上忙待在原地也是干着急。
她离开后陈祎开口:“那边……”
“我知道。”孙最打断他,大半个身子懒洋洋靠在床头,没有因为事情迫在眉睫而慌乱一点。
“把那些事爆出来。”
“好。”
林放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趁两人不说话的时候询问:“什么事?”
他看向孙最,那眼神仿佛在说咱俩这关系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孙最睨他一眼,对着床头抬了下颌,那里规整摆放一个牛皮纸袋。
秉持好奇心思他拿过来,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倒吸一口凉气。
再开口眼里第二次出现对孙最的折服:
“你十岁就拍你爸的床照?”
袋子里的文件无疑时打垮孙世江的利器,他这个人重名声,爱做慈善,又以最善资本家闻名,而这些文件记载了他真实的样貌。
出轨,潜规则,偷漏税,涉黑,这是法律层面的错误。
让只有几岁的孩子背锅十五年,把一个洁身自好的大少爷营造成混迹低俗场所的公子哥,被误解谈笑。
这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无论哪个层面的问题,露出冰山一角对孙世江都是极大的打击。
江忱西说他们这个位置有很多身不由己,沉京市的制高点是踩在父母肩膀上来的,能多纵容就多纵容些。
可踩在肩膀这个动作是他自己发出的,没有足够的实力也站不稳。
所以当孙最第一次意识到家里的幸福是一场虚假的谎言时留了心眼,默默收集了孙世江和尚林的各种黑料,作为自己的保命武器。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会用在决裂上。
了解这些后林放哑口无言,对着病床上的男人竖起大拇指,心中的崇拜又多了不少。
“行啊你小子,能瞒他们十多年,怪不得刚才应溪哭成那样。”
有什么事都不和亲密的人说,只自己扛。
提起应溪,孙最想到了兴师问罪:“谁让你们把我的事告诉她的。”
袁子昀委屈:“不告诉她的话你们也不能和好啊。”
按理说他和林放还是月老呢。
“可她哭了。”
身体的百倍疼痛都抵不上见到应溪眼泪时的纠缠,孙最叹了口气,感受到腰腹的伤口隐有撕裂的趋势。
“我宁愿她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不想让她自责。”
孙最多了解应溪啊,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七年后,指不定躲到哪里偷偷哭,放弃自己的底线来找他道歉。
就像刚刚一门心思要发生关系。
现在的孙最无法给应溪稳定生活,他和孙世江的争斗还未结束,最后的输赢也没有分晓。
如果他失败了会变成人人瞧不起的丧家之犬,给不了应溪幸福。
想到这里,孙最做了个决定,虽然心痛的不行,仿佛一万根针同时扎进血肉。
他看向林放,做出请求:“找个理由把她送回去,就说我没事了。”
-
应溪才不回去。
她不是傻子看不出当前的形势和孙最那点自卑的小心思。
撕毁林放递来的机票扔进垃圾桶,也不管有没有形象往医院走廊上的等候椅上一坐,双腿交叠双手抱胸。
“他不见我我就坐在这里,反正就这一个门总会遇见的。”
应溪心里有气,如孙最所想气自己误会了他七年,气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如今她想尽力弥补过错,及时止损,不能再错过真正对自己好的有情人。
林放对执拗的女孩没脾气,在旁边转了一圈想不出办法后唉声叹气进到病房。
坐在陪护椅摆烂:“我赶不走,你自己去说吧。”
应溪出去买了一些日用品,顺带买了一块小蛋糕,想着吃些甜食转移孙最的痛苦。
谁知道刚靠近病房,林放拦住她说不能进去。
“这是机票你回去吧。”
他没说主体,应溪也明了这是孙最的意愿。
想和他好好谈谈遭到林放的拒绝。
“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帮,还是回去多多报效社会吧。”
林放悻悻一笑,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不让她进。
病房里,孙最抱着应溪买的小蛋糕看向门口,透过透明玻璃一角注视着心爱姑娘的发丝。
甜腻的奶油味扑入鼻腔,他想起应溪还没吃饭。
“叫她进来。”
林放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你就这么妥协了?”
孙最无奈:“我自己说。”
得到主人允许,应溪走进病房,视线一对上孙最的,委屈感扑面而来。
扁了扁嘴角,故意与他作对似的,应溪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过来。”孙最无奈轻笑,对着她招了下手。
磨蹭半天,把握着他的耐心点,应溪坐在了他病床前的陪护椅。
孙最把小蛋糕递给她:“不是饿了?吃吧。”
拆开包装袋,一整块精致的草莓蛋糕暴露在空气里,拿出叉子叉掉一块,递到孙最嘴边。
他定定瞧了应溪一会儿,张开嘴吃下去。
应溪这才自己吃起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分着蛋糕,眼见吃的差不多,孙最表明意愿:
“应溪,回去吧。”
应溪没吭声。
知道她在听,孙最继续道:“你不用为了弥补我而委屈自己,就按你以前想的那样去追求自己的想要的生活。”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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