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去打仗,这像话吗?”
这话出来,没有人接。
因为西南反叛的首领,就是个女人。
这女人还是赫赫有名的裴家军少主,裴照雪。
而兴王不知的是,在他父皇还未坐上龙椅之前,那个备受先帝宠爱的朝阳郡主,确实还曾领过兵、打过仗,甚至本事并不差。
要知道,和赵青蘅能成为好友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其他男男女女都有一技之长,或以文采、或以谋略,闻名上京。
何故朝阳郡主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
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兴王到底年轻,对其中过往不甚清楚,也没人告诉他朝阳郡主确实有领兵本事。
所以看到朝阳郡主一袭戎装上了朝堂,兴王的态度很寡淡,甚至那双看似平和的眼眸里,还隐隐藏着轻视。
他说:“朝阳姑母,大事当前,你就不要再来给大家添乱了!”
朝阳郡主都被这句话要气笑了。
添乱?
她带兵打仗的时候,兴王都还没出生呢!
年纪轻轻的,不过担了监国之职,却行事如此狂妄?
但朝阳郡主并没有发火,只是神情严肃道:“殿下,身为监国之主,该知人善任,为何你却要以性别轻视我?当年我……”
话没说完,兴王就抬手止住。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不管当年姑母如何英勇,现在过去二十年了,大雍早不是当年那个大雍,姑母也不是那个年轻的姑母了。”
这话倒是叫朝阳郡主一愣。
她想起自己这两日听到流萤恢复裴照雪身份,又拉起叛军反了大雍,心中如何怒恨。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就命人找出自己的盔甲,准备亲自去和裴照雪对线。
可当那身盔甲翻出来时,朝阳郡主竟觉得十分陌生。
原本合身的盔甲现在对于她来说竟有些宽大,还有些笨重,卡在身上只觉得硌的骨头疼。
可她还是强忍着各种不适穿上了,只是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时,竟恍恍惚惚有些不敢认。
铜镜里不再是二十岁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女子,反而是一身雍容的、带着些苍老疲态的贵妇人。
没错,贵妇人。
哪怕是穿上了这身盔甲,她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一颦一笑再无利落煞气,反倒满心算计。
朝阳郡主沉默的看着镜中很久,最后把盔甲脱下来,又放了回去。
但她一直关心着西南的战况。
得知裴照雪一路高歌猛进,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又把那身盔甲拿了出来。
这一次,她小心擦拭盔甲,又像二十年前那样,每日晨起练武。
直到今日,她终于敢穿上这身衣服,目无旁人的进入朝堂,请求兴王,自己要领兵出征。
可兴王却高高在上的审视着她:“姑母,我大雍虽有女子领兵的前例,但哪位女将軍不是闻名天下的天生将才。或许您二十年前确实有些本事,可养尊处优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从未出过远门上过战场,又怎能一夕之间就变得神机妙算起来?倘若真叫姑母上了战场,岂不是将那些浴血奋战将士们的性命当作儿戏?”
“您既是皇室尊崇的郡主,那就一直被人尊崇下去,这些政事,你一个妇人还是莫要掺和!”
说完这些,兴王就摆摆手叫人把朝阳郡主打发走。
朝阳郡主胸腔中积蓄起莫名的怒火,可她不知为何,竟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或许是兴王的话虽然刺耳,但的确踩中了她的心事。
也或许,她对自己这次的行为,都没有那么孤注一掷的信任。
总之在最后,朝阳郡主竟沉默的出了宫门。
在皇宫外,她骑在马上,漫无目的的晃悠了许久,最后竟不知为何停到了嘉懿公主府外。
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气派牌匾,朝阳郡主沉默了会,终究还是转身走了。
但有关她的消息,却很快就被传到了云菅手上。
恰好,云菅在和赵青蘅等人陪孩子玩。
提起朝阳郡主,云菅对赵青蘅说:“阿娘,你好像从没说过关于朝阳郡主的事。”
赵青蘅一边看着岁岁,一边道:“她是唯一和我明确**了的人。”
云菅立刻好奇起来:“快说说,我要听。”
赵青蘅:“……”
段常曦在旁边忍俊不禁,言简意赅的替云菅解释了下。
“朝阳郡主此人,从一开始接近主子,就抱着不纯的目的。”
段常曦回忆道,“初和主子相识的时候,朝阳郡主是太过孤单了。因为先帝宠爱她,但她总是被皇室的人排挤,所以她急需要一个可以替她撑起门面的朋友。而主子那时候交友众多,所以被朝阳郡主挑中。”
“主子向来很招人喜欢。朝阳郡主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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