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沈春盈嘴上知错,眼睛却是鼓的圆圆的,明显不服的样子,真的有点被气笑了。
转身坐到桌案后的太师椅上,轻敲两下桌面,玩味道“那就罚你半年月例,再罚你三月不许来孤面前伺候……”只见沈春盈刚开始还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听到后一句又有些高兴起来。
太子瞬间话风一转“不许你伺候倒是罚的有些重了,你还是照常伺候就行。”
沈春盈此时真的心痛了,扣自己半年工资,谁能开心起来,原本以为也不用干活了还勉强能接受,结果又要让自己照常伺候……
如愿看到沈春盈脸上出现纯粹的痛苦之色,太子心里舒服了,这女人怪不得长这么肥,竟是如此怠懒。又看向跪着的两人“也罚你们半年月例,行了,都起来吧。”
堂下跪着的德贵,玉蓉两人应声起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没想到殿下此次竟然如此轻轻放下,只罚了半年月例,又都觑了一眼沈春盈,走到太子身后侍立。
沈春盈也跟着起身,想起早上玉蓉跟自己说过,可以给殿下伺候笔墨,便自觉地走到太子身边,开始研墨。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在太子鼻尖弥漫,太子不禁轻嗤一声,这些女人为了吸引自己真是手段百出。
抬眼看了看德贵,德贵立刻意会,拂尘轻甩对沈春盈笑道“姑娘,您先回去休息吧,这有老奴伺候呢。”
沈春盈瞄太子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开开心心的就跟着德贵走了,她也不想在这么低气压下干活啊。
回去时的心情已经大不一样了,沈春盈自觉在这一天中对王府熟悉许多,感觉这里的日子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过。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沈春盈也有心情打量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了,小小的一处院落,只有三间屋子,不过院子里倒是挺雅致的,几缸莲花摆在墙侧,院中又有小池塘桃树。
沈春盈饶有兴致的站在小池塘看里面的红色小锦鲤游来游去,这时,瓶儿领着两人进来,就见沈春盈仿佛小孩子一般看鱼看的出神,抿嘴笑道“姑娘,春华姑娘和春月姑娘来看您了呢。”
“春盈,你发达了可不要忘了姐姐们啊,听说今日你在殿下院中呆了许久,我们其他姐妹哪里有你这般殊荣呢。”其中一位挽着紫色披帛,戴同色步摇的女子捂嘴娇笑道。
听着这似有深意的话,沈春盈又不傻,当即回道“不过是在书房打扫罢了,怎么比得上春月姐姐伺候梳洗来的亲近。”这紫衣女子明显很是受用的轻锤一下沈春盈,沈春盈挑眉,原来这就是春月。
那另一位眉眼清冷,气质缥缈的应当就是春华了,春华看她们说的热闹,上前一步轻声细语道“姐姐们,咱们去树下说话,这里多晒呀,仔细热着。”
几人在桃花树荫下的石桌旁坐下,瓶儿又端来几碟果子摆上,这才退下。春月双手托腮,忿忿道“哼,咱们倒是老实,春拂那小蹄子,去见太子不是跳舞就是弹琴,哪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
说着又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可惜,就她那点功夫,殿下哪里看得上眼,听说好多天不许她去前院了呢。”
沈春盈已经从瓶儿口中摸清楚了,这位太子殿下现在府中倒是没有姬妾,只有当今皇后娘娘送来教导太子殿下人事的四名宫女,春拂,春月,春华,以及原身春盈。
听春月的意思,这位春拂还挺努力争宠的,不过沈春盈倒是不在乎这些,她现在没什么上进心,觉得要是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夭夭桃花,微风轻拂,三名不同风姿的美人衣裙翻飞,间或传来几句清脆声音,这场景看一眼便令人心旷神怡,可身在其中的沈春盈听的是昏昏欲睡,春月也太能说了吧,根本打断不了。终于把这二人送走,沈春盈长出一口气,再也不放她们进自己院了,第一次发觉听人说话也这么累。
瓶儿也知道沈春盈的脾性了,此时也敢打趣两句“姑娘,春月姐姐说话多有趣呀,您怎么看起来跟上差回来似的。”沈春盈撇嘴,说的都是自己不认识人的坏话,哪里有兴趣听。
看到瓶儿挎着的食盒,沈春盈倒是兴致满满,帮着提到桌上,期待的看今天的晚饭,有清炒菠菜,虾仁酿香菇,白切鸡,鲈鱼汤,还有米饭和小花卷。都很合沈春盈的口味,开心的让瓶儿也跟着一起吃。
瓶儿闻言高兴不已,自己只是三等的粗使丫鬟,份例当然远远比不上沈春盈,还是最次等的大锅菜,福身跟沈春盈道谢后就开心的坐下一起吃。沈春盈心情也不错,她已经知道了瓶儿才十四岁,有时看她像看小妹妹。
一晃七八天过去了,沈春盈仿佛被遗忘了一般,没有人再来找她去前院伺候。她每天就和瓶儿研究研究吃什么,还打点了一番大厨房,让他们分给自己一个小小的灶台,没事的时候复刻复刻自己喜欢的美食,再在院子里踢踢毽子,悄悄托人买几本话本回来看。
沈春盈觉得这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世外桃源啊,已经要被米虫生活折服了。这日晚上,沈春盈正美滋滋的靠在小榻上看话本,时不时拿块芙蓉糕来吃。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沈春盈以为是瓶儿,刚想让她过来坐,抬眼看去,立时惊住了,来的竟然是自己穿越过来第一天时见到的那个中年嬷嬷!
嬷嬷满面怒容,和上次的慈爱温柔截然相反,她坐下重重拍了拍桌子,愤愤道“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成事!我问你,你这么多天都没出院子,是想干什么?主子的吩咐你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冲击着沈春盈,这嬷嬷连自己出不出门都一清二楚,看来在太子府中能量不小。可自己要是真的去给太子下药,也是小命不保啊!
沈春盈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强笑道“嬷嬷,是奴婢之前想差了,太子殿下多么英明神武的人,奴婢去下药不说此事能不能成,就算事成了,只怕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奴婢啊!”
看清沈春盈眼底的恐慌之色,郑嬷嬷有些满意,还知道怕就好。脸上的愤怒之色消失,换为一副关切之色。
坐到榻上拍拍沈春盈的手,意味深长道“你想的也周到,可你还年轻,哪里懂得一个时机的重要性!”
“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太子殿下带了一位女子进府,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娘娘知道了可是很不高兴。”沈春盈诺诺道“这…奴婢确实不知”
灯火跳动下,郑嬷嬷的神色有些看不清,只听她幽幽道“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用处是什么,一个月之内,必须与殿下成事。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娘娘的旨意,明白了吗?”
沈春盈这下真的有些惊住了“一个月,这,这?”“谁让你不争气呢,让殿下从外面带人回来了。一个月后,若是没成事,你可能就要被退回掖庭了,你可知道被退回掖庭的宫女大多都活不过三月?”郑嬷嬷在沈春盈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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