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呼吸一紧，胸口处传来的疼痛逐渐蔓延全身，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老于睁眼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他猛地坐起来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感觉到手下传来熟悉的跳动，他闭着眼长呼一口气。
看到自己胳膊上条纹，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一样了，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医院。
没死？
他试图回想自己晕倒前的记忆，但大脑里一片空白，记忆仿佛被删除了一样。
他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现在只记得自己偷偷溜去镇长家还被抓了个现行……
门口传来不合时宜地脚步声，他迅速揪起被子盖住了自己，闭上眼睛装作自己还没醒的样子。
一片黑暗，没有视觉他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门外几道声音混杂在一起，鞋底和地面的碰撞声让他一下子就猜清楚了是谁。
“……”
“啧，老于还睡着呢？”
“这都多久了还不醒？是不是还没好啊？”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关心。
老于压在被子下的手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床单被它揪出了几条褶皱，长时间压在被子下的手也开始冒汗。
要不要醒？
还没等他心里下决定，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就被掀开了，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手下皱巴巴的床单都一览无遗。
他睁开了眼睛，和床前的三个人对上了眼，几个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
“你……你们，怎么知道我醒了的？”老于声音有点磕磕绊绊的，内心有点慌张，但已经被戳穿了自己在装睡，也没有必要继续装傻，他坐起身来，靠在后面的枕头上。
“我们还不知道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那装睡的样儿，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人咧开嘴笑出了声。
“我们几个装模作样在你面前说几句，最后你倒是被骗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个人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腿，“眼睫毛还抖着呢，谁看不出你是装睡的？”
老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视线在他们身上乱窜。
“你们……”等他们笑完后，老于压低声音开口问了问，“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几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脸上的笑都僵住了，不正经的调笑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完了完了，这可把老于治坏了。”最开始笑得最开心的那个人先变得担心了起来。
另一个人也接着说：“这可坏了，我们里面唯一一个聪明的这下也变笨了。”
什么意思？
老于听着他们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着两个人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便急忙打断了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这才说了话：“难道不是镇长送你来的吗？”
他抱着胳膊，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你不知道？”
“哦……哦！对！”老于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在镇长的桌子下被发现了，应该就是被镇长被送到了这里。
他刚醒来对时间没有概念，又想起刚刚他们说的话，好奇地问：“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应该……”其中一个人掰着手指算了算，“已经过去差不多十五天了吧。”
“这么久！”老于眼睛突然就睁大了，嘴巴微微张开，全然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对啊，你不是还做了手术吗，这么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另一个人接话道。
“什么手术？”
“你不是找镇长帮你做手术吗？镇长找人帮你做了，你的僵化症已经解决了，能不能彻底好就等你后面自己恢复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不是去镇长屋子里偷东西吗？镇长不但没有抓我还帮我治病，镇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试图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依旧没有他们上述说的事情。
就在老于疑惑的同时，门口轻响，又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手背在身后，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墨蓝色西装，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微眯着，下面挂着一副大大的笑脸。
“镇长。”
不知道是他们之中的谁先发了声，后面的人才陆陆续续地跟上。
“没事，我就是听说小于醒了，我来看看。”他还是带着那一副常见的表情，朝着病床走了过来。
随着镇长一步一步地靠近，老于就忍不住地回想起在书桌下镇长可怕的脸，像一团黑暗，又像一张巨口要把他完全吞吃入腹。
他不露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背部传来柔软的触感，才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最后从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抓着被子的手早已深深陷在了里面。
三个人看出来镇长好像和老于有话要说，边往外互相推搡着边说：“老于我们下次再来看你，要好好休息啊。”
老于很想让他们不要走，就在这里，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人消失在眼前。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狭小的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老于在三个人待着的时候都不觉得空气闷热，而现在病房里只有他和镇长两个人，他却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要被背上的汗水打湿。
他揣测不透镇长的意思，又是自己先做了错事，只能老老实实等着镇长先开口。
“小于。”镇长的话把他吓得一激灵，镇长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继续往下说着，“你的僵化症我帮你找人治好了。”
“哈哈……是吗，谢谢镇长帮我治病。”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笑了几声，吐出几句不轻不重的感谢。
“你进我的屋子里，是要干什么。”
镇长站在病床前，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下来，镇长的影子在屋里拖出来长长一条黑影，他不小心瞥到，又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我……”老于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我是来你家偷东西的”吧？还是说“我是捡到了您的钥匙，打算给您送回……”
还没想完已经被抛到脑外。
他意识到无论怎么辩解都是无用功，不如直接承认了。
他下定了决心，一直低着的头现在抬了起来，他看着镇长：“我没钱看病，不知道怎么头脑一热就想着去您家拿点东西……”
仿佛是在赞同他说的话，镇长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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