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缺你这块传家宝玉?可见你只是把我当作什么取乐的玩意儿了,难道你说是你家的传家宝玉,我便要稀罕?”
裴映挑眉,“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沉璧厌恶地扭过头,“你走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裴映还是顿了顿,眼睛沉了下来,像酝酿什么风云,看着沉璧半晌,最终妥协般站好,面上仍然一副体贴的样子:
“好吧,那我下午再来看你。”
沉璧忍无可忍地转头: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都不要打扰我了,你听不懂吗?”
裴映嘴角僵了僵,仍然扯出一个体面的笑,问道:
“你父亲你也不管了吗?”
“……”
裴映大声道:
“你不是说要带着他离开吗?如今又为何不待见他了?又为何不待见我了?难道你留在这里就委屈你了?我都向你解释过……”
沉璧一开始还勉力提起精神来要和他争辩,结果正要开口,不知怎么,一口气提起在心口,竟然忽然一下全呕了出来,沉璧头晕眼花地往下看,竟惊恐地发现满地都是血。
裴映向来不变神情的脸上也浮现出悚然,他连忙上前扶住沉璧,一只手在背后小心地顺气,嘴上说道:
“叫大夫!去把府医请来!”
章贡延在沉璧病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回京了,如今只剩府医能来。
裴映堪称心惊肉跳地把沉璧放平躺在床上,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血迹,沉着眉眼问匆忙赶过来的荇芷府医到哪儿了。
荇芷也是头一回预见这种情况,慌不择路便要出门,又想起这里不能缺人,于是转了个圈又留在了原地。
裴映也顾不上这些了,小心伏在沉璧耳畔说道: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太难听,你别生气,你、你……”
沉璧听了这话像是又要呕血,裴映连忙接着道:
“不说了,不说了,你省点力气,等大夫来……”
裴映看着轻轻歪着头躺在自己怀里的沉璧,刚刚剧烈起伏的心才一点点平静下来。
仔细想想,竟是有许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她躺在自己怀里了。
裴映小心把沉璧的头放在枕头上,这时府医刚好来了,裴映示意他立刻过来看诊。
府医三步两步走过来,旁边的侍女连忙帮忙掀起帘帐,府医连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就上前把脉。
府医的箱子被人接走,沉下心来静静把脉。
裴映紧张地盯着府医,府医也紧张地号脉,但越着急越出错,府医号了半天,居然没号出什么东西来。
府医感受到屋子里越来越凝滞的气氛,换了好几个位置,竟是一丝发现也无。
他只好盯着裴映逼死人的视线开口:
“大概,也许是,呃……在下也不知是何原因……”
裴映冷声道:“难道你竟连呕血的症状都把不出来?有什么说什么!”
府医之前也给沉璧看过,细细再把了把脉,扶着小胡须犹豫道:
“可能是……与夫人失忆的症状有关?”
裴映肃了肃,“可失忆之症不是诊断无果吗?”
府医又想了想,“古人道失心之症,大抵症在心中,如今郁结于心,自然行滞淤塞,今日在下来之前,可有发生什么?”
裴映看着床上沉璧扑扇的睫毛,低声道:
“争执了几句。”
府医接道:
“这便是症结所在了。这样,在下为夫人施几针,若夫人好转些,在下便再开几味药……”
裴映看着府医给沉璧施针,沉璧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等到府医收完针,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府医临走前嘱咐道:
“大人和夫人还是莫要争吵,心平气和地聊天,这样对夫人的病情才好。”
裴映难得没说话,看着床上的沉璧,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情绪。
走过去给沉璧掖了掖被子,裴映坐了下来,一番鸡飞狗跳之后,裴映也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这样静静看了半晌,裴映起身离开。
到了书房,云晦刚从外面回来,还带来了信件,一件江云华的,一件荣国公的。
裴映先拆开江云华的信,前面都是问好,裴映一一略过,看到他在问好最后还专门提了提沉璧,裴映轻笑了笑。
接着,他的脸色又凝重起来。
江云华告诉他,清河公主要来拜访他了。
裴映皱着眉看完前情,清河公主关心皇上圣体,皇上日日担忧羽化宫一事,她决定亲自前来,抓住反贼,为圣上分忧。
简直是胡闹。
这几日未有皇帝的御令到达,抓反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清河公主来凑什么热闹?
除非,她也对某样东西,势在必得。
裴映拧了拧眉心,再次打开另一封信。
是他母亲寄来的。
荣国公夫人知道他忙于公务,向来很少与他通信,既是体现他们家一心为圣上,大公无私,也是怕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低调做人。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自从年少绑架那件事后,裴映与家里人的关系一直不尴不尬着,母亲虽然从那以后意识到忽视他许多,两个人之间却始终隔了一层。
难得有信来,裴映暗想,算算日子,章贡延该到京了。
果不其然,打开信,母亲便与他说章大夫已经平安到京的事。
中间大段关心裴映身体的话略去,她又旁敲侧击地问了问章大夫看诊的女子是谁。
裴映并未叮嘱章贡延一定要保密,回去后母亲问章大夫,他估计都如实说了。
裴母又旁敲侧击地说,若是有中意的女子,尽可带回京城,她也掌掌眼。
裴映看了看,剩下都是些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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