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芷白拉着温棋语走出几步,温棋语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凝眉柔声道,“芷白,你方才对我妹妹的态度有点太差了。”
晏芷白有些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同你说过吗?她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上次马球赛,我亲眼看见她明明可以拉住沈玉娇,却故意收了手!要不是你反应快,沈玉娇就摔下去了!你还因此受了伤!”
温棋语听了之后微微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或许是你瞧错了。阿寂她挺好的,你不要对她存有偏见。”
“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晏芷白看上去有些急了,人往往最容易被身边人捅一刀,她本能的觉得温寂不太对劲,想让温棋语对温寂的态度谨慎一点。
温棋语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于是也不再去争辩,安抚地冲着她笑了笑,“好啦好啦,我自然信你。只是,你也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
温寂独自一人,拿着小篮和花剪,在花木间走着。她目光扫过假山处那几个鬼祟人影,心中了然,却也懒得理会,只慢悠悠的摆弄手中的花枝。
她手法其实颇为熟练,轻易地就能剪下一朵花型完好的花放入篮中。四周偶尔会碰到花匠在修剪照料花木,她没怎么注意,只专心于手上的东西。
另一边,温棋语随着晏芷白走着,目光无意间看到一位正在弯腰打理花木的花匠侧影,觉得有些眼熟,不禁停下脚步,试探着唤道,“贺公子?”
那花匠闻声直起身,转过来,右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便暴露在了明亮的光线下。
是贺彦修。
贺彦修见到她,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放下工具,恭敬地作了一揖,“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温大小姐。”
温棋语微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贺公子。”
这时,走开片刻的晏芷白折返回来,“棋语,你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走了?”
这时,她看到贺彦修的脸,吓了一跳,但很快稳住神色,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看向温棋语,“这位是…?”
温棋语便为两人介绍,“这位是贺彦修贺公子,他学识渊博,文采斐然,是裴公子介绍给我的朋友。”
又对贺彦修道,“这位是晏将军府上的大小姐晏芷白。”
贺彦修再次拱手,态度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即使于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也看不出一丝的低人一等。
温棋语看着满园的花木,想了想又好奇道,“贺公子应该对花卉比较了解,我们正在学习插花,只是这园中的花种类繁多,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贺公子能否给我们一点建议?”
贺彦修闻言颔首。
“自然可以。”
他向前走了两步,耐心为二人讲解起来。
他对不同花卉的习性,花期都讲的很清楚。偶尔也会讲一些关于插瓶的方法。一些古籍中关于花卉的内容也是信手拈来,表达方式亦是通俗易懂,听得温棋语与晏芷白眼中皆流露出叹服之色。
贺彦修便索性陪着她们,边讲解边沿着路缓步而行。
见温棋语选中一枝半开的花,准备用手中花剪去剪时,贺彦修温言出声提醒道,“温大小姐,您手中这剪子刃口稍宽,用于这种花枝容易损伤枝干。”
温棋语听罢止住手,道,“原来是这样,幸好有贺公子提醒,不然我今日就又折损一只花了。”
贺彦修道无妨,“花房里有专门修剪此类花枝的剪刀,温小姐要剪这只花,我去拿一把过来。”
他于是去了花房取剪刀,等着剪刀走回时,还未到与温棋语约定的地方,就听前方“砰”的一声巨大的响动,伴随着几声低呼。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三个衣着光鲜的贵族子弟竟狼狈地趴倒在前方离温棋语她们不远处的花圃中,身下是一片被压塌的珍贵花木,显然是偷窥时失了重心所致。
贺彦修顿住脚没有继续向前。
几人动静不小,肯定会引来众人目光,他不想让自己被太多人看到。
他转身借着花木悄然遮蔽了身形,拐向了另一条僻静的小路。
他想到那三个纨绔的样子,草包一样,仅仅因为出身便能穿着华服衣饰,可以在温棋语面前凭着心意肆意表现,甚至即使冒犯到了别人也不用担心被家丁棍棒驱赶。
这命运可真的是可笑的不公。
他面无表情的拐过弯,却不期然迎面碰见了独自采花的温寂。
温寂见到他,对在这里能碰到人也感到很是意外,她眼中漾起笑意,“你怎么在这里?”
贺彦修心头阴云未散,此时也没心情在她面前强颜欢笑,他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今日来此帮工。”
温寂见他额角有细汗,于是很自然地抬手想替他擦拭。
贺彦修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
温寂的手停在半空。
意思到了自己的行为,贺彦修才觉得自己反应似乎有些过度,温寂一向敏感,他暂时还不想和她闹僵。
于是他轻声找补道,“脸上有点脏。”
温寂看着他,半开玩笑地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吗?”
贺彦修垂下眼睫,声音有些干涩,“你还要上课,衣衫若沾了污渍,被旁人瞧见不好。”
温寂点了点头,她看了他一眼,语气幽幽,“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体谅人了?”
“不过是不想你被人笑话罢了。”贺彦修低声说。
“我还有事,要去换把剪子,下次再说。”他觉得这种伪装也让自己厌烦,实在不想再多说下去,于是匆匆找了个借口。
见他这样,温寂也没有纠缠,向后退了一步,给他让了位置,道,“好,你去吧。”
贺彦修的衣摆从她袖口划过,温寂能感到一阵混合着泥土和花香的风。
她疑惑于他今日似乎有些心浮气躁,甚至有些……
不耐烦。
贺彦修最终没有再回去找温棋语,他担心再遇到温寂或其他人会多出很多麻烦,只径直回了仆役休息的院舍。
……
另一边,程安在温棋语面前出了个大丑,还引来了闻声而至的女学先生,只得在先生无奈的目光和同窗的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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