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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心火跃动

小说:

我失忆后清冷少师抗旨夺婚

作者:

簌叶雨

分类:

穿越架空

棠絮晚撑着素色流云纸伞步步前行,脚步印在雪地里,留下淡淡的凹痕,很快被新雪漫平。

棠絮晚没有正面回应嵇泓的问题,只隐隐觉得心火跃动。

这些话若是说在半月前,她许会触动颇深,虽不至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终归是欣喜的。

可晚至如今,欣喜不复,唯余悲凉,终成错位之诺。

时至今日,她谁也不能信,谁都不愿信。年幼时未能解开的迷困,她必定要凭借己身破开此局。

道阻且长便缓慢前行,总会找到柳暗花明的道路。

行至庭前,萧荣晔与旁人的嘱咐刚歇,远远见到便向她招手。

萧荣晔等待着她走到近前,搪开她手里的伞,从侍仆手里接过伞柄,遮在她头顶:“怎么到处乱跑?我忙完都没找到你。”

棠絮晚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恢复成那副低眉顺眼的柔软模样:“回殿下,少师大人重伤,屋内的血腥气甚重,絮晚不敢近前。

“况且少师大人醒转,殿下与诸位太医皆繁忙无暇,絮晚留下无用,徒添赘余,适才离去。”

萧荣晔意会颔首,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间梭巡,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孤记得你以前时常会出宫拜会先生,那时你还会随着孤称少师一声‘先生’,近来怎么换了称呼?”

棠絮晚没抬头,那压迫的视线暗暗扫过她的身体,像是细密的网慢慢收紧的束缚。

往日她很少出现在萧荣晔面前,尽最大努力减少着存在感。

她以为萧荣晔并不在意她,所以一次次毫无顾忌地登门少师府,可当这些话说出口时,棠絮晚就清楚地明白,萧荣晔什么都清楚。

她微屏呼吸:“我与殿下即将成婚,万事行来都需小心谨慎,絮晚唤少师大人一句‘先生’本就是僭越,若是被有心人上奏,恐累及殿下,故此改换称呼。”

萧荣晔浅笑:“如此这般最好。”

他抚上棠絮晚的发顶,触摸的手温融化着她发间的雪:“你且去马车上候着,孤很快就来,送你回别苑。”

萧荣晔将伞柄又向棠絮晚推了半寸,提步踏入雪中。身旁候着的太监快步追上,无缝衔接上萧荣晔头顶的伞面,不令他挨到半点雪渍。

棠絮晚敛去面上的神情,微微侧眸,看向自己曝露在风雪里的小半身子,无言掸去积累在绒毛衣领上的雪白。

她依言带着侍女回到驾乘上,车上帘布掀动,半遮半露出少师府门前的牌匾。

嵇泓的那番话再次回响耳中。

棠絮晚没给嵇泓任何承诺,仅与嵇泓约定好今晚夜探平宁侯。

回去的路上,萧荣晔罕见地出现少许外露的喜色。

他少有这么喜形于色的时刻,或许是不担心旁人看出这种情绪,亦或是并没有棠絮晚放在心上,即便能读懂他这份喜悦也无所谓。

萧荣晔没在别苑停留,老套地叮嘱她今日要好好休息,便折返回宫。

暮色像浸了墨的纱,缓慢裹住庭院,一点点吞没了树影,吐出个模糊的轮廓。

棠絮晚的卧房里,香茉正小心翼翼地拆着与她白日里一模一样的发髻,相似的身影映在窗前,看起来一副她就要入睡的模样。

她换上墨色的衣衫,在护卫的掩护下绕开太子守卫,离开了别苑。

晚夜的寒凉掀起她的衣袍,与暗夜融为一体,半个时辰的长途奔袭,棠絮晚终于抵达了诏狱。

她在诏狱门口见到了嵇泓。

诏狱的烛火昏黄摇曳,幽深地压上嵇泓的后背,勾勒出清癯的身形。

他穿得比往日厚得多,沉重的衣袍裹在身上,掩不住骨子里的畏寒。棠絮晚知道,那是伤重后的常见反应,危险得再受不得半点风寒。

嵇泓一改往日的独行,身边带着个侍卫,一柄粗粝的剑挂在腰间,平添了几分凛厉。

这人她认识,这些年一直跟着嵇泓,但实则极少与棠絮晚接触,不明性格,只知名字叫虞子骞。

她没有过多关注这个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见到平宁侯,知悉陛下与他说了什么。

夜半的诏狱是少眠之地,呜咽与哀嚎不绝如缕,刺耳地扎在棠絮晚耳中,平添着不适之感。

平宁侯闭眼端坐在牢房中,久经沙场的气魄令他不似身陷囹圄,更如同安坐中军大帐般气定神闲。

听闻有人靠近,也是毫无惧色地睁眼,端看着来人。

棠絮晚摘下惟帽,露出面容,平宁侯原本稳如泰山的坐姿倏而站立,向他们的方向靠近过来。

平宁侯看了棠絮晚片刻,眼中的惊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间褶皱。

他长叹:“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你该参与的事。”

他越过棠絮晚的衣角瞥看一眼她两步外的嵇泓,又说:“本侯知你是知恩图报之人,老首辅一生鞠躬尽瘁,奈何死于非命。

“覆沛能救下你,反倒是她的福分,你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更深露重,快些回去吧。”

说罢,他便回到那陈旧到几乎发霉的长凳边,重新坐下。

棠絮晚心焦地迎前几步,双手紧紧扒在狱栏上,掌心被硌出了浅痕:“侯爷既知我性子几何,就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掺进这案子中来。

“我知陛下今日召见侯爷,絮晚想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听见棠絮晚说“陛下召见”,平宁侯的眸光触动,心绪波动之余又扫向嵇泓,仍旧是没回话。

嵇泓攥着衣袍,恭谨行礼:“侯爷,我知你不想让棠姑娘参与到这件事里,徒然丢了性命。

“侯爷应知圣上命我协查此案,嵇某在此保证,不会将棠姑娘卷入其中,若有危险,皆由我一力承担。”

平宁侯搭在膝间的手悄然收紧,态度已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嵇泓乘胜追击:“嵇某从不言不力行之事,纵我有圣命在身,也不能久留与此,还请侯爷告知一切,切莫误了追查的良机。”

棠絮晚明了嵇泓所说尽是劝说之言,没放在心上,顺着嵇泓的话头接续:“侯爷,即便是你存有忠骨,不肯辩驳,也要为妻儿思量一二啊。”

烛火在晦暗的牢房中摇晃,把牢里的人影晃得忽明忽暗。

平宁侯望着棠絮晚扔扒在栏杆上的手,肩背终于不像之前那样绷得笔直,“妻儿”二字像是戳中了他为数不多的弱点,迫使他冒险松口。

“今日圣上面见于我,给我看了一封书信。信中之言大逆不道,决计不是出于我手,可那字迹和印鉴却都是我的,致使我在圣前百口莫辩。”

棠絮晚追问:“信里写了什么?”

平宁侯咬住槽牙,忿忿道:“伪造的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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