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羡临的伴生武器是长鞭,便拿着一把普通的入门剑,剑是库房中最常见的新手用剑,质地一般,刀刃也不锋利。
他却不嫌弃,剑拿到手上,先转腕,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行云流水。
“你会用剑啊?”
目睹这一幕的谢青砚惊讶道,看这握剑的熟悉程度并不像新手。
池羡临抬起下颚:“尚可。”
方便训练,三人换上弟子服,用发带将长发束了起来,看起来精练多了。
沈时檐扭头:“谢师妹,来一场,我看一下这段时日的成果。”
“好。”
谢青砚握紧剑柄,心里难免升起几分紧张之意。
这几日沈时檐指明了许多她自己难以察觉的缺点,直戳要点,将她包括原主所忽略的细节一处一处地道明,令谢青砚思路一下子开拓,私底下她用这个方法练过几次,手感的确好多了。
藤蔓爬上台阶,一寸一寸地缠绕、盘旋,为这片空地增添了几抹盎然的生机。
谢青砚看出对方的礼让之意,也不客气,选择先发制人。她脚下轻点,身子轻盈,几步便来到了沈时檐身旁,她知道沈时檐实力强大,自然不会傻到和他硬碰硬,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便是敏捷轻快。
想到此处,谢青砚眸光闪烁,先使了个假动作,意料之中,没有骗到沈时檐,对方连身子都没晃一下。她没气馁,一剑刺了过去,青年行云流水地退了半步,“呛”一声响,白剑撞上了黑剑,谢青砚感觉手腕被震得发麻。
不敢大意,眨眼间,两人已过了两三招。
此时,谢青砚已明显力不从心了,剑在沈时檐手上像活了一般,迅疾,剑尖如同灵蛇探出。
眼见沈时檐神情松动,谢青砚垂眸,脚下打了个璇,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青年没回头,微侧身,轻松化解掉少女的攻击。
等谢青砚回过神,白玉剑已抵在她的脖颈处了。
沈时檐将剑收回剑鞘,弯眸:“不错,进步很大。”
听此,谢青砚也松下心来,她弯眸,眼里星光熠熠:“谢谢沈师兄。”
一旁默默观战的池羡临勾唇,沈时檐的确有几分本事,不过短短几日,谢青砚已从破绽百出的愣头青转变为能在刻意放水的沈时檐面前勉强过上几招。
他来了兴致:“谢师姐,我们来几招。”
没等谢青砚开口,沈时檐已淡淡打断道:“谢师妹刚与我切磋,体力不支,池师弟何必趁人之危,不如你我来几招,以便我探探池师弟的底。”
池羡临闻言眼眸阴沉了几分,再抬眸,欣然道:“好。”
他俩出手就不像方才那样轻缓了,还没等谢青砚反应过来,他们的剑已交缠在一起了。
谢青砚立马坐在了一旁,今天又训练又切磋的,她现在也有点累了,拿起水壶,边“咕噜咕噜”地喝水,边观赏他们交手。
不得不说,天才就是天才。
池羡临分明是善用长鞭的,那日也见识了他用鞭的厉害之处。这时用上剑了,竟也有模有样,一套身法行云流水,少年散漫的眉眼此时也认真起来,愈发赏心悦目了。
方才他说的“尚可”真是自谦啊。
谢青砚啧啧两声,对面的两人也已决出胜负了,毫不意外,池羡临败了。两人实力本就存在差距,又是不擅长的剑道对上最擅长的剑道,这次结束的时间比上次比试还要快得多。
两人比试后依然其乐融融,一副好师兄弟的模样。
沈时檐眼里闪着惊喜:“从不知晓池师弟剑也用得这样好。”
这个摸底切磋着实是把他惊到了,一个修仙者,一辈子能用好一种武器便已是属实不易,就连沈时檐,他心中只对剑道感兴趣,便一头扎进于此,他想,倘若让他拿起长鞭,想必也不会像池师弟这样出彩。
沈时檐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池羡临便应当是百年难遇的全能天才。
“尚可吧。”
池羡临还是这个说辞,再看向他的面容,会发现少年面上满是阴郁,蹙着眉头,原来他对自己的剑艺是真的不满,而非自谦。
他现在的确非常不开心。
他仔细数了一下,方才的比试,他在沈时檐手下过了不足十招。就连自己一向瞧不上眼的谢青砚都能在沈时檐手下过两三招,池羡临却堪堪十招,这有何区别。
这个认知让池羡临深感面上无光,整个人显得闷闷不乐的。
他冷淡的眸光流转,忽然停在对面正喝水的少女身上,心里升起几分恶意来。
恰时,谢青砚擦擦嘴,走过来了。
“谢师姐,你瞧见方才的比试了吗?”
池羡临掀唇。
“看见了,挺厉害了。”谢青砚没多想,脱口而出。
虽然她不太喜欢池羡临,但事实胜于雄辩,人家在修炼这方面没得说,确实挺厉害的。
“哦?看来我比谢师姐更适合剑道呢。”
池羡临弯眸,垂眸看那少女,言语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得意。烦躁的心,由于想到会看到少女气急败坏的神情微微舒缓。
令他失望了,谢青砚并没生气,也没嫉恨,她神情平平:“我也觉得,要不池师弟你干脆别使长鞭了,改学剑道吧。”
她在认真建议着。
说来惭愧,谢青砚每次看到池羡临那条黑黝黝的长鞭,心里都挺犯窘的,那鞭子和它的主人一样,像条阴冷粘腻的毒蛇,“嘶嘶”地吐着毒信子,像是时刻都准备着将人咬一口似的。剑好啊,剑看着又正直又光明磊落。
池羡临的神情冷淡了几分,他的眸光多看了几眼少女,似乎在判断她的真实心理状态,他在试图看出谢青砚平和面容下隐藏的恼意。
依然,还是没有。
干干净净的。
倒显得他心胸狭隘了。
池羡临嗤笑一声,没劲地背着剑抬步离开,背影散漫。
招呼也不打一声,脸色也不太好,奇奇怪怪的。
谢青砚撇嘴,好好的,谁又突然惹到他了。
“谢师妹,你累了吗?去我房中喝口茶吧。”
沈时檐扬唇,神情温柔。
“好啊。”谢青砚晃了晃水壶,方才她口渴至极,将水壶里的水都喝光了。
他们谁都没在意突然离去的池羡临,谢青砚认为他性子古怪蛮横,做任何奇怪的事情都再正常不过,自然不会在意。
至于沈时檐,
青年垂眸,想到方才少年与谢师妹的嬉戏打闹,一双秀气的弯眉微微蹙起,面上升起冷意。他不喜欢看到谢师妹同池师弟一直待在一起,谢师妹似乎总会对池师弟多加注意,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总在无意识地观察池师弟。
这个发现让沈时檐无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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