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全宗门都以为我弱不禁风 三千春

20. 名字

小说:

全宗门都以为我弱不禁风

作者:

三千春

分类:

古典言情

倒霉的迟穗正正好落到刚好在破军殿门口的凌今越面前。一身蓝衣的少年脚步一顿,堪堪躲过飞来的不明物体,仔细一看才大惊失色,匆匆忙忙扶起她。

“你这是御剑御到一半没有灵力了?”

“不,我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迟穗艰难爬起,给自己施了个除尘诀,转头问凌今越要去做什么。

“我加入了破军殿,现在去接第一个任务。”

“恭喜,祝你好运。”

两人说着,就见淮抱着猫走近,凌今越还没看清楚人就被迟穗一把捂住眼睛。

“迟穗你干嘛!”

“不想被灭口就转弯离开!”她相当识时务,为了好友今后不会被穿小鞋,强硬指挥着他闭眼离开。

淮只是撇了他们一眼,快步上了二楼,迟穗紧跟其后也没有阻止。

这还是她头一次来破军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房间布置还真是符合淮冷硬的风格。

两只小猫被放到桌上,淮施了术法将表面的皮毛烘干,又把吃食碾碎用来喂食。

迟穗在一旁看得心口直跳,难以想象此刻站在面前的是淮本人。

“你是不是淮的孪生兄弟?”她又问了一个会得罪他的问题。

淮的额头青筋暴起,忍住要给她一剑的冲动喝道:“过来帮忙!”

“得令!”迟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上前。

看破军星主照料小动物,这实在是新奇的场面。

魔族尚武,天性仰慕强大的人,魔境之中更有一套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强者鄙视弱者,弱者成为强者后又鄙视更弱的人。

这是他们的共识。

生活在永夜中,不需要同情与可怜,那是软弱的象征,不知何时就会化作杀人的利剑捅向自己。

所以魔族鲜少会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更别说是淮了。

迟穗思考着,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树有树的活法,草有草的活法。”淮回答,“归根到底,他们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

她想起在地缚灵的境界里看到的淮的过往,明白淮已经不算是魔境的人了。

他待在辛夷楼的日子远超儿时那段痛苦的时光,思维和想法已经和这片土地不谋而合。

那双捏爆过邪神教心脏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幼猫的脑袋。小猫蹭蹭他的掌心,格外亲昵他。

强者保护弱者,弱者又加入他们,再去保护更多人的。

让世间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这就是辛夷楼的信念。

“那你给它们取名字了吗?”

“名字?”淮一顿,“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那是人生中第一份赠礼……”她的话截然而止,及时想起淮有名无姓,想来那样的家庭也不会为孩子取什么承载期望的名字。

她转移话题,却被淮若有所思地再次提起,“名字有什么意义,说来听听?”

看起来他根本不在意。

既如此,迟穗滔滔不绝道:“名字嘛,肯定承载了父母的祝福和期望啊。”

“比如取名清宴,就是希望以后的日子风平浪静;景行二字藏着高山仰止的期许……”

她本就话多,一找到由头那是说也说不过来,淮罕见地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侧耳听着。

名字是初生时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往后漫长岁月里,无论走多远都能回望的路。

“我的名字是娘亲取得,喻指人生沉实有获、步步生香。”

雨声和猫叫声一同响起,淮垂眸低望,道:“那确实该起个名字。”

迟穗一笑,正想问他要不要帮忙参谋,又听他说,“跟着你姓。”

迟穗:?

“为什么要跟着我姓?”她微微瞪大眼睛,实在不解。

“我没有姓氏。”

这下迟穗哑口无言,眼看他毫无反应地倒了水,脸上没有丝毫受伤的表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迟穗总觉得,淮也是在伤心的。

也许不是现在的淮,但总有一瞬间,他为这件事情伤怀过。

“姓氏才是最没用的东西。”安静了半晌,迟穗突然出声。

“有固然能添几分归属,没有也挡不住你本身的光芒。别人唤你的名字,记的是独一份的你,又不是某个姓氏的附属。”

“是我说错了。人本身的存在,比名字重要太多了。”

淮怔愣,转头和她对视,长长的睫毛扫过下眼睫。

竟然被一个孩子安慰了,他想。

两人没再说话,只安静地做着手上的事,忙完后,迟穗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淮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低下头,继续照料喵喵叫的灵兽。

天色阴沉,还下着雨。这天深夜,一向不喜诗文的文盲星主头一次主动来了藏书阁。

守门的弟子见到他都是一愣,又恭恭敬敬地把他请进去。

淮是四大星主中最年轻的一位,他的名字,是进了辛夷楼后楼主为他起的。

从前从未想过深究这名字背后的意义,如今却破天荒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渴望。

神识一扫,他找到了想要看的书,迫不及待翻开来。

名字,名字,他的名字到底背负了怎样的期望。

飞快翻动书页的指尖一顿,淮的视线停留在面前这一页。

淮水色不污,世情纷可嗤。(1)

下面有一行注释:本句赞淮水澄澈不被玷污,暗合“心性高洁、守正不阿”的寓意。

淮目光一顿,呼吸都放轻了,久久没再有动作。

那行字旁边被人用笔墨标注了一句话。

“淮,生于永夜,却是辛夷楼的太阳。”

是迟穗的笔迹。

就好像预料到他会来,先一步在这里设下陷阱。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纸上。

是现在的淮流泪,还是百年前的他落下的?

他狼狈地偏过头去,心里嗤笑这家伙幼稚,却迟迟没有合上书。

眼泪不是软弱的象征,淮一直这样想。

不过是淮水中的小小一滴。

雨不知何时停下了,迟穗爬上高高的树,透过窗户缝隙看着淮的身影,树叶上堆积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滴落下来。

“看的这么入迷,连我偷看都没发现。”她默默想,朝下面的宿泱打了个手势。

他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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