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竹节陷进沾满汁水的草莓里。
梁淮序镜片下的眸色沉了些,喜怒不辨地说了句,“松开。”
庄芙瑶眸里含着因为苦药逼出来的水光,望着他的眼神灵动又带了股调皮。
他却莫名升起一股躁意。
“松开。”他又说了声,语气比刚刚重了些,也是在警告他自己。
“谁让你往我嘴里塞糖的。”
以为他生气了,庄芙瑶松了松齿,含着那颗话梅糖轻哼了声,语气非常理直气壮,仿佛她咬手指只在教训教训他不经允许往她嘴里塞糖的举动。
梁淮序手指还泛着被她咬出的湿意,他理亏地敛了敛心神,问她,“洗个澡再睡,还是睡一觉再洗澡?”
庄芙瑶把自己埋在枕头上,闷声说,“不想睡觉也不想洗澡。”
身体还是难受的,头疼也很晕,其实去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但她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劲,这会儿去洗澡,她怀疑她会洗一半晕掉。
她翻过身来,张了张唇,酝酿半天还是没说出“要不你帮我洗澡”这句话。
她懊恼地呜咽了下,抱着被子蜷缩在旁边,“好不舒服。”
见她这么难受,梁淮序心里也不好过,如果能替人承担病痛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接了这次的感冒发烧。
他给家庭医生打了通电话,问了些缓解发烧难受的措施。家庭医生跟刚刚那名医生说的大差不差,无非是好好休息,补充水分和身体能量,用毛巾敷额头,擦拭身体以及适当选用退烧药物。
他没法替她承担难受,只能接了盆水放在床头柜上,几乎不停歇地帮她敷着额头。
庄芙瑶闭眼躺在床上,难受地蹙着眉,也没睡着。
现在空调已经关上了,她身上也盖着厚被子,就是不见出汗。
梁淮序起身,看了眼窗外,路灯因为高强度的降雨失效了,外边黑漆漆的,像是埋伏了只吞噬一切的巨兽。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他烦躁地将窗帘重新拉上,拽了拽衣领,心情有些失控的迹象,脑子里无限循环她流产时的夜晚。
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他赶紧去行李箱里找药,翻东西的手带着不自然的抖动。
找到药后,来不及喝水,直接强吞了进去。
情绪稳定下来后,他走去外边,给他的心理医生打了通电话。
心理医生询问这次导致的原因是什么,是有征兆,还是突
然发病。
“并非没有征兆,我现在困在了云省。”
梁淮序没有隐瞒心理医生,如实说了他跟庄芙瑶现在待在一块的事情,只是将穿越换成了“失忆”。
“她病了,外边天又冷又黑,我情绪就有些跟不上,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我开始发病,手脚冰凉发抖,出现躯体化现象。”
电话那边,心理医生安抚着说,“梁先生,您现在的情况是基于您前妻的那次流产导致的心理阴影。所以遇到类似的情况,您情绪波动会比较大,属于正常情况,但要注意镇定类药物只能救急,不能过量服用,等您回江市后,我再看看情况,看要不要给您开药调理一段时间…….”
“嗯,麻烦了。”
跟心理医生聊完后,梁淮序冷静不少,回房间一看,她已经熟睡了。
梁淮序守在她一整夜,期间给她喂了好几次水。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用手掌感受了下,温度似乎降下来了,但还没有出汗。
他们住的这个民宿,空调没有制热功能,他只好将带的衣物全部铺在她盖的被子上面,想看看待会儿会不会出汗。
……
天快亮的时候,外边雨停了一会儿。
庄芙瑶醒来时被捂出了一身汗,浑身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感觉怎样了?”
“好些了,头还有点晕。”
“再测下体温。”
五分钟后,梁淮序拿着温度计,松了口气,“烧退下来了,现在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做。”
“不想。”庄芙瑶摇摇头,“我想先去洗个澡。”
“也好。”
梁淮序帮她调好水温。
庄芙瑶起身,踩着拖鞋站起的那瞬间,又坐了回来。
他语气紧张,“怎么了?”
庄芙瑶有些犯愁,“有些腿软……”
空气静了一瞬。
梁淮序脸上的紧张转为纠结,“那我接热水过来
,你自己擦擦身体?”
庄芙瑶不说话,没说好或者不好,脸上的愁容没有消散。
但比她更愁的是此时的梁淮序。
他也发过烧出过汗,知道这个时候去洗个澡是比较舒服的。
但她没力气,他总不能帮她洗。
“算了,我忍一下吧。”
“或者我帮你擦?”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
庄芙瑶眼睛亮了点,“可以吗?”
她实
在是太嫌弃现在身上的黏腻感了但也确实没什么力气去洗澡。
自己擦身体的话不是不行。
但潜意识里还是想要梁淮序帮她。
两人以前什么样的亲密都有过她又不介意他帮她擦身体。
反倒是因为生病了会格外依赖和黏人就想他来照顾她。
“应该是我问你可以吗?”
因为要照顾她梁淮序的眼镜基本没摘下来询问她的时候像是在讨论什么深奥学术礼貌又正经。
但搭配上他问的具体问题后这种反差像羽毛在心口画圈痒痒的。
“可以反正…..你就把你自己当作医生。”她脸红了点突然有些小紧张“把我当成病人…….”
“…….”
这句话还不如不说。
什么医生病人的梁淮序脑子里不合时宜的闪现了一下以前被她带着玩的角色扮演游戏。
他回过神来接了盆热水将毛巾打湿拧干
他手法温柔毛巾的热气传到皮肤上庄芙瑶舒服地眯了眯眼。
梁淮序让她换个姿势方便擦背。
擦完后他将毛巾放热水里重新浸了一下。
庄芙瑶以为这就结束了表示诧异“梁医生只擦衣服外面吗?”
梁淮序被她这个称呼激的额头青筋弹了下“……在浸毛巾。”
他郑重其事地用被子盖到她的腰部再小心翼翼地掀起睡裙。
庄芙瑶常年注重保养皮肤养的光滑又细腻就像一块温润的和田玉。
梁淮序呼吸轻了一拍控制着力度用毛巾帮她擦拭。
“腿也要。”庄大小姐又传来了新命令。
梁淮序这会儿的额头上已经布了层薄汗。
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尽量地减少跟她的身体接触。虽说医生看病人都是一块肉没什么区别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医生他没法做到那么凝神静气。
这会儿庄芙瑶像只高贵傲气的猫趴在枕头上指挥他“梁医生顺便帮我按按肩膀。”
梁淮序凉凉地说了声“我可不是医生现在更像是庄大小姐的长工。”
“长工可没有给我按摩的资格。”庄芙瑶轻笑了声语气放软“梁淮序我全身都好酸痛帮我按一按嘛。”
“仅此一次。”
梁淮序有些头
疼,听不得她撒娇,想着就纵容这一次。
“这个力度可以吗?大小姐。”
“不错。”庄芙瑶笑眯了眼,跟她的长工说,“待会给你赏钱外加五星好评。”
在给她按摩这方面,梁淮序有经验,手法非常到位,庄芙瑶舒服地闭上眼。
起初,只是觉得全身的酸痛有所缓解。
后来,被他用掌心按着肩膀,腰部,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这种酸痛渐渐转化成另一种感觉……
庄芙瑶紧急喊了声停。
梁淮序嗓音有些哑:“怎么了?”
“不…不按了。”她慢慢往后退,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累了,我想休息了。”
梁淮序终于松了口气,“那我去洗个澡。”
……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庄芙瑶的头慢慢探了出来,脸部泛着不正常的红。
但这回不是发烧,而是……被他按出了感觉。尤其她腰窝处最为敏感,好几次她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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