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个新鲜台词了!怎么给下马威都是这句话!她哪里来的架子?
黎秋又骨架子都很小了,买衣服的时候总会遗憾撑不起很多好看的衣服,现在她就差跪这了,哪里来的架子!
“乔儿,来,坐我身边来。”那俩太师椅的左边是一排木制沙发,漆得油光发亮,坐在那里的人穿着一身大衣,扶手边还有一支拐杖歪在上面。
他开口,座上那两位才没再说什么。
在他身侧坐着的,就是阴沉着脸的二太太。
黎秋又转回视线,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模样。
贺砚清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像是不到五十,由此看来,贺砚清的俊颜竟然也是一脉相承的。
这病秧子老爷也还挺……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的模样应该比贺砚清差不了太多。
这样看起来,他旁边的二太太就十分不起眼了。
比起与生俱来的气场,二太太更像是在这个位置的时间久了,硬养出来的傲气。
听到这句话,二太太也仍面色不改。
坐老爷身边去,黎秋又哪儿敢啊!
虽然老爷看上去模样英俊,但他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老,老公啊!太可怕了!她居然英年早婚,还是跟一个老头。
黎秋又脑瓜子活跃转不停,动作也丝毫不敢迟钝,对老爷弯了弯腰,从银烛忙活着端来的托盘上,取了茶盏,挨个敬茶。
来时,银烛非常贴心地对她讲了敬茶顺序,以及说话方面的避讳。
说到避讳,黎秋又问了句昨晚的鱼腥气,银烛的表情很怪异,皱着眉,不解,惊疑,随后摇摇头,“这个更是避讳中的避讳,不止今天,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宅子里所有人都不能提这个事。”
她像是不记得昨晚的事。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蹊跷。
此时,黎秋又到老爷身边敬茶,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鱼腥气还是从二太太那边飘过来。
二太太昨晚被腌入味了?
老爷的手指上没有戴什么多余的装饰,但他在黎秋又敬茶时,轻拍了拍黎秋又的手,想叫她放轻松,黎秋又却感觉被针扎了似的。
不是心理作用,而是手真的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再看过去,老爷手里也真是什么暗器也没有的。
敬茶到二太太这里,那股味道好像又要重一些了。
“乔氏,敬二太太喝茶。”
二太太端了端身子,又端了茶,“是个听话的,既如此,那就尽早为老爷开枝散叶,也算是为贺家分忧了。”
她饮了半口茶,又说:“给你半年时间,如果半年你的肚子都没什么动静,那这个家就留你不得了。”
黎秋又的CPU又快烧了。刚才不是她给的什么什么绝育汤的吗?
别告诉她这是个宅斗剧本!那黎秋又真的是能死得渣都不剩了。
不知道怎么回复这句话,来之前也没能提前打草稿,只好低着头后退了几步。
在老爷看来,乔氏是害羞了,他伸手去握黎秋又手腕,她不着痕迹地稍微侧了一下躲开了。
就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不想被老头子抓啊!而且还是个带刺的老头。
“振江,昨晚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要因小失大,乱了我们的计划。”枯木疙瘩脑袋讲起话来声音空洞又苍老。
听上去像是很重要的情节,不知他们说的昨晚的事情,是鱼腥臭?还是死戏子?黎秋又努力记住这些台词。
身为将军的贺老爷,八风不动地靠在椅子里,即便是身体带病,也有种杀神的气质,将对方的那句话,讽刺和威慑力都降到最低。
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病到卧床不起,需要靠冲喜来祛煞的样子,也根本不像是需要由儿子代为拜堂的样子。
贺老爷笑得中气十足,轻松优雅,声音都透露着上位者的沉着,“小事,无碍。”
“哼,”枯木墩子用鼻孔哼了声,黎秋又往贺老爷身后又躲了两步,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我见犹怜,然而她只是觉得又快臭曰了。
“如今贺砚清回来了,你要叮嘱他,仔细站位,乱世之中,万不能行差踏错。”
枯木墩子高傲地坐在那里,双手掌着太师椅扶手上的两只小狮子,像是下一刻就要黄袍加身,要他们都给他磕个头高呼万岁了似的。
黎秋又在听见贺砚清的名字时,耳朵毛发痒,精神似乎格外注意与贺砚清有关的话题。
这应该是乔挽云的心境作用。
“怀真学的是建筑,不与我们牵扯,何须忧心?”
“哼,他过段日子要进入工程研究所,你不提,当我们都不知道?”
贺老还是笑着的,但黎秋又感觉到,他耐心所剩不多。
她也没什么耐心了,满是鬼怪的房间,在她入门第二天敬茶时,开这种严肃会议,黎秋又整个人都不好了。
枯木疙瘩散发出来的气味更重了,黎秋又甚至感觉他的气味已经化成实质,在周遭弥漫着黑气。
“年轻人的事情……”贺老脸上仅剩不多的笑容被打断。
“贺振江,摆正你的态度,记住你现在的地位都是怎么来的!”
黎秋又也不明白怎么三言两语就剑拔弩张了。
空气都安静下来。
咕~
黎秋又的饿肚子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堂门前,一身形颀长,身姿挺拔的人影背着光过来,轻掀长衫,迈过门槛,朝昨天他还拧过的脑袋,和在场众人,都深鞠一躬,声音澄澈如清泉,“诸位叔伯长辈早上好,爸爸,二妈妈,早上好。”
黎秋又对香的味道不是很敏感,除非浓重到无法忽视。
但贺砚清进来,她闻到了淡淡的饭菜香。
讲话的空隙间,众人又听见“咕咕~”几声。
贺振江闭了闭眼,再睁眼,神色中又露出了笑,隔着黎秋又的袖子,握住她手腕,把她拉近了些,“我的乔儿饿了。”
贺砚清视线不转,一只手在背后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贺振江又笑着对贺砚清说:“怀真,怎么不叫姨娘?”
贺砚清松开紧绷的手指,面上又露出温雅笑意,“爸爸,乔小姐既是冲喜侍疾入的门,又代我尽孝,于我,于贺家,她都是恩人,但自古以来姨娘这个称呼都是为奴为仆者,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忘恩负义?”
黎秋又脑袋嗡嗡的,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好饿……
贺振江想想:“嗯,怀真说的也对,是不应该。”
但二太太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那就叫乔小姐就行。”贺振江宽容道:“乔儿饿了,不如怀真先带乔儿去吃点东西,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这些老古董了。”
“谢谢老爷。”黎秋又飞快道谢。
“慢点,别急,瞧你开心的。”贺振江没松手,拉住了黎秋又。
他的拇指在黎秋又手腕上摩挲了两下,“去账房领点零用钱,一会儿去街上逛逛,买点喜欢的东西,你妈妈那边,怀真说已经安排好了,别担心。”
“谢谢老爷。”黎秋又继续飞快道谢。
“别跑,别摔着了,去吧。”他拍了拍黎秋又的手。
黎秋又看上去很高兴,贺砚清长睫遮眸,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先前还晴空暖阳的,黎秋又跨出门就发现天色变阴沉了,这破天气,别等会又下起鬼雨了。
贺砚清在身后与长辈们道别,才出来走在黎秋又身侧。
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少,单看刚才堂前众人的态度,他们像是不记得发生过变故的事。
二太太不记得满院鱼腥气的事,那枯木疙瘩不记得贺砚清拧他脑袋的事,贺振江不记得他昨晚压根没见过乔挽云的事。
照这么说,黎秋又身边的贺砚清,应该也不记得他和自己拜堂的事。
一切事件都还在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
他一早就差人来守在门口,叫她不要喝二太太送来的汤药,也是因为知道这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想着,迎面就过来了俩人。
唐约和廖欢。
她们规规矩矩,微垂着脑袋走到面前来,朝贺砚清颔首。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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