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估从里面拿出一个茶杯大小的白瓷罐。
姜行白定睛望着那瓷罐,果然就是孙估先前手中之物。
他揭开白瓷罐,一股黑气从里面飘出来,黑气话语有些不情愿,“你怎么又来了,还带着两个人……我怎么感觉这两人有点眼熟……”
然而还没等鬼气说完,孙估却发出嗤嗤笑声,还不等两人反应,他大口一张,随即将那黑气吞吃下去。
!!!
两人惊住,随即见年老体弱的孙估,忽而间便直起身来,容颜也瞬间变得年轻起来。
姜行白拔剑大喝,“你这个腐儒,竟敢骗我!”
那孙估阴沉笑道,“你该多读读书了,此之谓兵不厌诈。”
姜行白顿时大怒——
这该死的老儒,不仅骗她,还骂她不读书!!!
她最讨厌人说她不读书!
真当读书是吃饭喝水吗!
只是还没等姜行白再做反应,孙估大手一挥,随即一团黑雾将两人包围起来。周遭的情景也忽而一变——
孙估的身影倏忽消失。
书楼仍然是方才的书楼,只是摆置却都不一样了。
三人回来时候天色已黑,而今这书楼里面,更是一根灯烛也无,只幽幽月色映照入户,夜风习习吹动窗页,显出几分森然气氛。
姜行白与闻玄相背而立,两人警惕地看着四周。
“该死的老东西!”
姜行白举剑劈斩一方书柜,书柜应声而裂。
她恨恨道:“这倒不像幻境,孙估许是借着那鬼道人逃走了。”
闻玄皱眉,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正在两人愁思之际,周遭的书纸突然间朝两人砸来,姜行白眼神一紧,忙地提剑将书纸劈斩开来,随即是漫天书页纷飞,好似雪片一般。
姜行白才停下剑,那书页忽而又好似成精一般,一页页再次朝两人黏糊而来,姜行白皱眉,与闻玄两人一个使剑,一个使笛,将飞扑而来的书页再一次劈开。
两人才歇了一口气,消静一时的书页,再次飞涌而来。
姜行白是真怒了,一剑划开手掌,设了一个阵法将书页困围在一处,随即又勾了桌上的烛台,一个擦剑间点燃烛台,随即丢向书页。
只听哗啦一声响,无数书页飞舞似蝶,在火焰的舔舐中一愰化作灰烬。
姜行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闻玄却忽而道:“不对!”话音刚落,原本焚烧殆尽的书页全然又恢复成无数雪白纸片,一张张朝两人奔涌而来。
姜行白握剑左右劈斩,哗哗之间满室雪片飞舞。
书页受孙估鬼力驱使,身上带有邪气,姜行白已经尽量抵挡粘黏而来的书页,却也还是被漏网之鱼贴上。
“嘶……”姜行白感受到手臂上一阵刺骨之痛,忙落眼看去,雪白书页一旦惹到人身,随即不断吸收人身上的精血,姜行白连忙挥开身上的纸页,再看手臂之上,已然染上一片血色。
这一个分神之间,无数书页再次飞涌而来,姜行白手上来不及挥剑,眼睁睁看书页就要涌上她的面门,闻玄施力将玉笛一转,这才破开危险。
姜行白堪堪呼了一口气。
她皱眉看向闻玄,“这纸页斩杀不尽,我看孙估也逃离了书楼,我们不如先行离开再说。”
闻玄扫了一眼屋中情景,虽心有怀疑,却一时没想通。
他点了点头。
姜行白再次设阵,将书页困在房室之内,随即两人夺门而出,噔噔噔踩着楼梯奔下书楼。
然而等到两人走完楼梯抬眼一看,面上皆是一惊——
孙估的书室原本在二楼,可两人明明才走下二楼,抬眸却又看见曲折楼梯,面前还是二楼情形。
两人随即对视一眼,心中猜到些许。
姜行白沉声道:“再走一次!”
两人这才加快了脚步,噔噔噔的声音响在楼梯间,在幽暗夜里格外明显……
再抬眼间,果不其然,面前还是二楼。古朴书楼幽静,紧闭的房室内暗流涌动,清幽月色映出建筑阴影,一时间分不清是鬼还是其他。
姜行白咽下一口水,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她扶着栏杆往下一看,书楼前面是中庭小院。青云遮掩了月色,小院亦是昏昏暗暗。
她朝闻玄使了使眼色,两人一个起步,同时往楼下跳去。
一个恍惚之间,似错觉又实在真实,两人立定脚步,抬眼看着眼前:
而今的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书室之中。
姜行白眯眼打量着四周,忽而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忙拉着闻玄退避到一侧。她手里举剑,眼神盯住门口。
“吱呀”一声,门页被人推开,月光幽幽,寒凉之气笼罩一切。
两人勉强看清了进门之人的身姿,姜行白原本要刺杀人的动作一时停住。
进门之人,是一个清俊书生。
因着背光,两人暂时看不清他五官,只听人明朗的声音响起,“孙先生,吃晚饭了……”
姜行白神情一愣,和闻玄对视一眼。
她眸光一闪,随即提剑飞身而去,手上一转那剑就紧靠住人脖颈。
“别动!”她冷喝道,“告诉我孙估在哪里?”
书生却仿佛没听到姜行白的话,还在朝幽暗的里间喊道,“还请先生多保重身体啊。”
姜行白皱眉,正欲抓人肩膀将人制住,却不曾想这书生一个转身,脖颈横穿过剑——
姜行白大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书生脖颈自剑上划过,他人却无一点损伤,更无一点反应。
姜行白下意识伸手抓去,捞到一手虚空。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书生也是鬼境中的一部分。
姜行白心中想到什么,对闻玄道:“我们跟着那书生!”说着,两人连忙朝书生追去。
然而两人才出了房门,那书生身影已然消失。两人无论再怎么走,最终又都回到那二楼书室门口。
姜行白皱眉,顾望周遭一切。
她不信邪,再次推开书室,瞳孔一滞,盯紧眼前——
方才消失不见的书生,此刻手拿书卷,定定望向里边阴暗虚无之处。
书生道:“先生所讲经义之道,为何只能有一种理解呢?”
室内的两人听不到回答。
姜行白看向那书生面容,可惜室内光线太过昏暗,她始终看不清他神情。
只听人言语似有委屈,“弟子知晓……”
姜行白凝神思索,随即举起手中之剑,往书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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