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夏日的天气向来如人的心情般阴晴不定,雷声在天空中忽而响起,劈亮了沉于暗色的别墅,窗内一人一鬼身躯交缠在一起,潮湿燥热的空气仿佛真的能挤出几滴液体,使得两人的裸露在外的皮肤皆淌着湿润的亮光。
女鬼被迫缩在人类的怀中,仰着头,洁白如雕塑的颈项上挂着不知是谁的汗水,人类偏头注意到这抹湿润,笑着将其舔去,舌下的皮肤却忽然一抖,白到过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五指用力拉拽着他的头颅。
他被拽得抬起头,对上了女鬼垂下的目光,她红色眼珠被疲乏的眼皮遮去一半,几缕湿透的发丝黏附在她的颊边,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停,太多,了。”
温灼其实在半程就恢复了意识,她骑在温照野身上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记吃不记打,明明上次就是这样出事的,这次怎么还踩了同一个坑。
她干涩地咽了咽,骤变的神情似乎被温照野捕捉到,他坐起身,忽然的动作使得她身体晃了两下,脱力地垂下头,温照野将人扶住,一手撩起她颊边的发丝,他的手掌轻易地盖住她的半张脸,而后又托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漆黑的眼盯着她的面容。
“醒了吗?”
温灼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敛住她的神情。
不该是这样啊,怎么忽然就发起疯来了,一开始还挺正常的啊。
柔软的触感忽然传来,温照野凑近了她,轻轻地用唇磨着她脖颈,温灼觉得痒,伸出手去推他,又被他拽在嘴边咬了两口,她手指一抖,视线忽然模糊一阵,胸腔剧烈起伏起来,她低下头,发现温照野环着她的腰的手绕了一圈按在她的小腹。
她眼前泛着恍惚的湿意,清醒后的思绪晃晃悠悠地不知去向哪里,只有耳边温照野一句又一句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的话语。
曾经的画面重复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将他的双眼逼的通红起来,滚烫的泪珠滴在温灼的锁骨处,温灼低头看去,又被抬起头吻住,舌尖缠绕着,说不出一句话。
“温灼,为什么要避开我?”
“妹妹,为什么不愿意再接近我?”
“妹妹。”
“妹妹妹妹妹妹妹妹”
“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
“你爱我吗?”
“你能爱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话语,或许是他也不需要得到回应的话语交织成巨大的网,每一根蛛丝都浸着浓烈的挥散不去的压抑情感,将温灼密不透风地包裹,勒住她的喉咙,四肢,心脏。
他的声音忽地又低了下来,沙哑地在她耳边震着,震得她耳尖一阵麻痒。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温灼被强行抬起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在他掌心里闭上眼。
温照野用力揉乱她的头发,一手压着她的腰凑在她耳边:“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体稳定了?”
温灼抖了抖,装听不见,她只想睡觉,她已经好久没这么想睡觉过了,属于鬼魂的身体让她在夜晚经常半夜惊醒,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偶尔还能在夜晚听见一句低声的安抚,她一直将这个当成自己的梦,现在想来,就是温照野在半夜爬她的床了!
她又睁开眼,目光闪烁地看向眼前被她强行拉拽着头的人,她总算是清醒一点了,却也还是说不出一句连续的话语。
“你,之前,什么意思?”
温照野偏头蹭着她的掌心,问她:“哪句话?”
他忽然冒出几句乱七八糟的话,逼的温灼捶他脑袋,他笑着将温灼搂在怀中,一人一鬼相拥着坐在一起,温照野领着她的视线指向她的伤痕处。
温灼这才发现——
她腰腹处的碎裂痕不知在何时连成一条条完整的线,亮起的红色丝线将一人一鬼缠绕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将她碎裂的灵魂拼凑了起来,某种束缚在灵魂之上的东西也随之消散,她身体没动,只是抬头:“为什么?”
温照野低头叼着她的唇,又开始黏黏乎乎地缠着她的舌吮吸,含糊地回答:“不知道。”
温灼气得扯他的头发:“你有....”她忽然收了声音,“病......”
温照野坦然点头,抵抗着她的力道去咬她的脸:“我只懂怎么抓你出来。”
“神经病!”
他面上泛出些红,将温灼搂得高了些,自己仰起头去讨她的吻,缓慢道:“不应该奖励我吗?”
“我的好妹妹。”
温灼垂下眼,脸上仍旧是一片白,似乎从未被他的动作取悦过,温照野捧起她向下的手指,叼住她的指根,留下几枚很快消失的牙印。
“亲亲我。”他的唇离温灼极近,温灼因他的动作清醒了几分,这几天躲他成了习惯,她向一旁偏了偏头。
下一瞬,温照野的眼神骤然沉下,潮湿的空气中的水液忽然稠密起来,几乎浸透她的呼吸,她脖子僵直,好似被空气呛住,不敢呼吸。
“温灼。”低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强硬的力道将她的脸强行掰了过去,他轻轻笑了笑:“没事的,温灼,坏习惯而已,改回来就好了。”
窗外暴雨骤降,密集的雨滴用力地打在地面上,一朵刚冒出头的野花被打得七零八落,连花蕊都被翻了出来,娇艳的花儿颤抖着被雨丝缠住,包裹,四面八方的雨丝将它围得密不透风,它只能迎风摇曳着身体,惨烈地被挤出汁液来。
雷声轰鸣,一条亮眼的闪电划过,再次映亮了那窗户,女鬼疲乏地缩在人类的怀里,半透明的身体好像已经能凝成实质,人类将头架在她的发丝上,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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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意思?”温灼架着双手坐在飘窗上,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
男人银色的发丝闪出亮眼的光,身上各式的手链挂坠也闪着温灼的眼睛,她无语地再次挪开视线,盯着办公室里唯一的一点绿色缓解自己眼睛的痛感。
谢怀半坐在办公桌上,颀长的腿斜斜地撑着地面:“意思就是,你现在好了,不仅可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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