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江涣都没有收到来自迟晚的任何一条‘示好’的信息。
以往那个笨女人最多撑不过半天,就会忍不住给自己发消息、打电话,江涣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软弱,更不把这次小小的冷战放在心上。
毕竟,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都会是这场家庭战争中的胜利者。
这一次,他以为也一样。
然而整整一天,迟晚都没有给他发过哪怕一个消息。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迟晚异样的表现,江涣有些坐不住了。
“康波.....”向来高高在上的老板第一次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助理。
听到老板的呼唤,康波把头从密密麻麻的文件中抬起来,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江涣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从来没有哄过女人。
就算是和阮心雨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闹矛盾,也是对方先软下来,然后自己才顺势而下,两人和好。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想对一个女人低头。
“我有一个朋友。”
康波的眼珠子向上翻滚了一圈,秒懂了。
“嗯,您说。”一整天老板都心不在焉的,不用猜也知道,多半是和老板娘吵架了。
“这个朋友和他老婆吵架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康波有点想笑。
一直以来江涣在他面前表现得都是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冷脸老板形象,很少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
竟然让人觉得有几份可爱。
他装作思考的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您那个朋友的老婆,现在不理他了吗?”
“没有不理!”江涣立即反驳。
迟晚怎么可能不理他呢?
“只是一点小矛盾。”
要江涣说,迟晚多少也有些大题小做了。要孩子的事情,母亲那边他自然会去说,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她大动干戈的搬去书房和自己冷战?
康波见他死鸭子嘴硬,也不拆穿:“那您那位朋友,现在是想和他老婆和好吗?”
“那是当然。”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都整整一天了,多大的气也该消了才是。
见江涣愁眉苦脸的样子,康波这个打工人终于也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女人,就是得靠哄才行。”
“哄?”
“我该怎么...咳咳,我那个朋友该怎么做?”
“钱、珠宝、首饰、宝宝、衣服.....我敢说,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
江涣有些不信:“她...好像不是这么庸俗的女人....”
印象里,迟晚总是素面朝天的出现在家里,穿着浅粉色的围裙,笑眯眯的围在自己周围问他今天做的饭菜合不合口味,工作累不累。
以往,江涣总是习惯性的忽略这些显而易见的温柔爱意,然而今天却不知怎么的,这些回忆像是被突破了某种屏障,一股脑的全都冒了出来。
那些温馨幸福的画面,如春风化雨般敲打他冰冷的心。
江涣莫名觉得心口有些痛,就好像有电流划过,麻痹了他的感官。
“这您就不懂了。”
“女人天生就无法拒绝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这是她们可爱的天性。”
“就算她们心里并不在意这些,但拥有它们,依然会让她们激动不已。”
康波顺势拿出这一季度的珠宝会即将展览的新品,让江涣观摩。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几家珠宝公司送来的展览样品,到时会在展览会上进行展出,还请您过目,夫人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江涣一记眼刀杀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康波赶紧作出一个投降的表情,灰溜溜的把头埋进文件里,继续工作了。
好在江涣并没有计较。
他从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珠宝中挑出了一条满钻的水滴型项链,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这个季度GUD公司刚刚发布但还没有开售的新品。
迟晚的锁骨很美,雪白的脖颈像一只高冷的天鹅,每每吻上去,看她因敏.感而忍不住缩起的样子,都让他忍不住血气上涌。
让她来戴这样一条弧度优雅的项链,最适合不过。
如果他没记错,最近一段时间迟晚好像每天都在那个什么太太乐烘培班学习做饭吧?
大不了今天下班后,他亲自去把人接回家吧!
江涣把那条项链小心翼翼的收好,想象着对方见到项链后激动的笑容,微微勾了勾嘴角。
不用猜都知道,迟晚一定高兴坏了。
他这么会哄人,不要命啦!
·
录制视频的过程并不容易,席青作为新人难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迟晚耐心的指导他正确看待镜头,自然的和自己对话,再剪掉那些多余的废话部分,已经忙到了晚上。
迟晚习惯性的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江涣应该已经下班了。
通常,她会在家里为提前准备好美味的饭菜,等着丈夫回归。
但这一次,迟晚的心里莫名叛逆,宁可和席青多在直播室里耗费一些时间,也不想早早回到家去。
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了,她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偶尔一次不做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今天就先这样吧。”第一次录制视频,也不能让小朋友太累了。
席青看着天色不早,便顺势问:“晚晚姐,我今天帮了你的忙,可以顺便请我吃一顿大餐吗?”
又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更何况确实是迟晚主动找他帮忙,不请对方吃个饭,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再说了,谁能拒绝毛茸茸小狗的请求!
“当然可以啦!”迟晚一边答应着,一边搜索附近的美食餐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出太太乐烘培,商量着晚上吃些什么,陡然抬头,却看见站在路灯下似乎是在等人的江涣。
迟晚和江涣的目光汇聚在一起,双方都是一愣。
江涣已经在此等候快一个小时。他下班后早早就到了太太乐烘培,也问过前台,知道迟晚还没有离开。
其实他想打个电话问问对方什么时候结束,两人早点回家,但碍于目前双方正在冷战的事实,拉不下这个脸来,便只好在店外踌躇踱步。
此时此刻,他看见妻子和另一个年轻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出烘培班,甚至还约着一会去那里吃饭。
江涣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迟晚脸上的笑容。
和以往那种对着自己时唯诺讨好的笑容不同,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光芒的笑容。
然而这笑容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便化为灰烬,只余冷淡。
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然而让他感觉到更不舒服的,则是妻子身旁那位年轻男人的目光。
挑衅而充满侵略。
偏偏迟晚那个笨女人还毫无察觉,像一只全身紧绷的刺猬,将所有的尖刺全部对准了自己。一个她本该最信任、最心爱的男人。
迟晚非常意外会在这里见到丈夫,但双方的视线已然交汇,她没法装作视而不见,只好不太确定的上前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江涣没有回答,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席青身上。
他自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位青年。目测,对方至少小了他们七、八岁。
心中燃起的怒火在意识到两人年龄之间的差距后,又慢慢平复。
以他对迟晚的了解,对方绝不可能喜欢一个比自己小多岁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是,男孩。
迟晚没有得到丈夫的回应有些尴尬,又问道:“你碰巧在这里等人吗?”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理由会让对方出现在这里。
总不能,是特意来接自己的吧?
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现在都已经不适合再和席青一起吃饭了。
席青:“晚晚姐,你朋友找你吗?”
迟晚本想说这是她的丈夫,但想起江涣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暴露两人的关系,便顺着对方的话,应道:“对,一个认识的朋友,今天真是抱歉了。”
“下次再请你一起吃饭吧。”
席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无视江涣略显敌意的目光,体贴的冲迟晚笑了笑:“没关系的姐姐,以后还有机会。”
迟晚在心里松了口气。
比起咄咄逼人的丈夫,她果然还是更愿意和温柔体贴的席青待在一起。
席青走后,迟晚被江涣拉进了车里。
车门关闭,男人高大的身体瞬间将迟晚笼罩。
“你....”迟晚还未来得及说话,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人蹿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下意识想推开对方,但江涣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朋友?”
“你就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丈夫微怒的声音听得迟晚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生什么气?”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什么?”
迟晚定定的看着他:“不是你告诉我,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随便在外人面前暴露我和你真正的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偶遇同事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和别人介绍我的,不是吗?”
江涣哑口无言。
当时迟晚也提出过抗议,却被他以‘小题大做’和‘无理取闹’打发掉了。
男人从未正式过她的情绪和感受,只言片语便将她的心伤害得彻底。
那些伤害和痛苦的回忆,迟晚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来了,偏偏江涣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那些她不曾被爱过的证明。
此时此刻,看见对方眼中的愤怒,迟晚竟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鬼使神差的,迟晚问:“江涣,你是不是吃醋了?”
手腕的重量骤然消失,江涣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
迟晚还未来得及捕捉这难得一见的表情,对方已经迅速调整好姿态,重新变回那个冷漠寡言的丈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江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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