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绕出山坳,来到一处偏僻的房舍前,这个房子的大门是两块破旧的木板,拍上去整个门板都卡拉卡拉地响。孔有力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接着一个长相彪悍的中年男人从院子里走出来,他的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刀疤,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徐歌和刘福生。
看来人的体格就知道不好惹,刘福生默默咽了口唾沫,倒提着公鸡往后退了一步。
“爸,这是我的朋友,他们就是这次来我们村里捉跳僵的大师!”孔有力在一旁介绍道。
男人听到这句话,仔细打量了二人的行头,脸上的表情才渐渐缓和下来。
男人一边将众人带进屋子里,一边做了自我介绍:“俺是孔武,三全村的一个猎户——你们坐,有力,去给他们洗点苹果!”虽然男人外表彪悍,但话里话外却透露着热情。
孔有力放下挎包,按照孔武的吩咐去院子里洗苹果去了。
孔武两手交叉坐在桌旁,道:“你们是来对付前两天的跳僵的吧?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你们就尽管提!”
刘福生把公鸡拴到门口,咧嘴笑道:“还是你识大体啊,其他村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我一副戒备的样子,嘿!好像我才是那个跳僵。”
听到这里,孔武歉然道:“三全村的其他人,都比较信奉‘烛花娘娘’,对外面的人都不怎么信任,而且……”
话没说完,刘福生突然把手里的锣哐镗地一声贯到了地上!
“怎么了?”徐歌刷地站了起来,铜锣发出的声音震得人胸腔发麻。
刘福生转身对着正在发愣的孔武竖起了食指:“在祂的地盘上管住嘴!被仙家知道你在背后乱说,有你好受的!”
“没事儿,我这里偏僻,祂不知道这里,我试过的,”孔武摆摆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三全村的人,都供奉着那个烛花娘娘,遇上什么东西,第一时间也是等着烛花娘娘来救。不过村长可算是没完全老糊涂,还知道请你们过来。”
保险起见,徐歌在孔武家门口贴了一张辟邪符,陆南说过这种符咒可以把邪祟挡在外面一次。
贴完后,徐歌问道:“烛花娘娘?有什么说法吗?”
孔有力搓着手回答道:“村里人都说供奉烛花娘娘,可保财运兴隆。但是我看那些去上供回来的人,都跟着了魔一样,每天晚上都要守着一根蜡烛,拿着比自己的命都金贵。我见了心里发毛,私下里就觉得那玩意儿不是什么正路子,干脆就带着有力跑到山这边来生活,躲开那个烛花娘娘。”
刘福生把凳子拖出来,坐上去叹声道:“烛花娘娘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仙家,那玩意儿邪门的很,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见刘福生不想趟这趟浑水,孔武只好默默闭上了嘴。
此时孔有力洗好了苹果,把它们摆到了桌子上。
刘福生挑了一个最大的苹果咬了一口,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阴湿的山洞之类的地方?”
“有,有很多。”孔武回答。
“那正好,你跟着去,天黑之前给我拔几斤地阴草回来。”刘福生指了指徐歌道。
徐歌问道:“地阴草是什么?你不一起去吗?”
刘福生用松动的牙一口一口地刨着苹果,回答道:“不要多问!地阴草是用来编捆尸索的,叶子有你一条手臂那么长,你见了就认得了。”
“原来那种草叫地阴草,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孔武一拍桌子站起来,“等我拿把枪就带你去!”
“枪?”徐歌警惕了一下。
孔武赶忙解释道:“是自己组装的猎枪,我们家是祖传的猎户。”
孔武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把锃亮的猎枪,看起来他组装枪的手艺十分不错。
他将猎枪背到身上,对着孔有力说道:“你也跟着一起去,锻炼锻炼!”
孔有力打了个激灵:“好,好!那我跟着……”
……
徐歌背着红布包,跟在孔武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路上,三全村的主干道和孔武的家正好隔着一座山,而这座山正是前几天跳僵出现的地方。
孔武走在前面端着猎枪开路,孔有力畏畏缩缩地跟在最后面。
孔武搓着枪道:“我很久没上山进村了,和村里人没什么来往,他们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前两天村长托我找过他孙子,我才知道有人找不到了……”
突然,有一道黑影一下子从他们面前窜过,本就精神紧绷的孔有力差点吓得蹦起来。那道黑影体积很小,应该不可能是跳僵,即便如此,徐歌还是抽出随身的钢刀挡在了孔有力面前。
“呦!野兔!”孔武猛地蹲下,用猎枪瞄准了草丛里的东西,二话不说地扣动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孔武果真从草丛里拎出来一只野兔——兔子的脑袋被轰掉了一半,仅剩的那只耳朵被孔武抓在手里。
孔武将猎枪塞给孔有力:“这应该是一窝兔子,遇上第二只你就来杀。”
“算了吧爸……咱们晚上又吃不了这么多兔子……”孔有力嗫嚅着表达拒绝。
孔武蜷起手指照着孔有力的脑袋卯了一下:“谁说一定要吃?之前不都是打着玩儿?上学上的这都不敢了?!”
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蚊虫叮咬,亦或是其他的原因,孔有力的脸涨得通红:“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想残害生命。”
“想那么多干什么?”孔武从来不去想这种方面,对孔有力的这种想法也是毫不在意,他转而问向徐歌,“大师有没有兴趣?”
徐歌隐约察觉到,或许父子俩最大的不同就是在这里:“我没有什么兴趣,还是抓紧去找地阴草吧。”
“说的也是哈!”孔武见状拎着野兔继续带着二人前进。
“你还好吧?”徐歌在后面偷偷问孔有力。
孔有力握着猎枪,眼神有些木讷:“我没事……”
“就是这儿了!”孔武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徐歌赶紧跟过去,发现这是一处隐秘的地洞,洞口杂草疯长,如果不是对这座山十分熟悉,是不可能发现这处洞口的。
徐歌用钢刀拨开茂密的杂草往里面探了一下脑袋,一股湿气就扑面而来,洞里面也是乌漆嘛黑,非常符合刘福生说的阴湿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如果地阴草不长在这里,那别的地方更不会长地阴草了。
孔武率先蹲下蹭了进去,徐歌紧随其后,见孔有力在洞口有些犹豫,徐歌随即说道:“你就别进来了,在洞口替我们把风吧。”
“好!”孔有力抱紧了手里的猎枪。
洞里有滴水的声音,徐歌和孔武顺着这个声音摸索着前进,走过转角,眼前豁然开朗,走近发现声音的源头是一处山泉。
而在这山泉附近,地阴草那又长又细的叶子密密麻麻织满了整个地面。怪不得刘福生说见到地阴草就认得出来,其他草的叶子少有这么长的。
“你瞅瞅,这应该就是福生大师说的地阴草吧?我一听他说叶子有手臂那么长,我就猜是这个了。”
“应该没错,我多割一些给他带回去。”
徐歌说着抓住一把地阴草,抽出钢刀,试图把它们铡断,出乎意料的是,这些草叶的韧性极高,用钢刀都切不断。
更不必说徒手撕扯的孔武了,那草叶被他扯的老长,像皮筋一样怎么也断不了。
孔武惊叹道:“之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韧的东西!”
徐歌收起钢刀,调整了姿势,把它们连根拔了起来:“还好还能拔得动,不然真带不走了。”
孔武麻利地从地上拔了许多,满满的抱在怀里。
爬出洞口叫上孔有力,一行人打道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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