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太子妃每天都想噶掉太子(重生) 蔻燎搔头

81. 琼珠碎却圆

小说:

太子妃每天都想噶掉太子(重生)

作者:

蔻燎搔头

分类:

古典言情

第八十一章琼珠碎却圆

(蔻燎)

在花辞树的记忆里,红衰翠减二人对待落花啼是平平普通的态度,严苛来讲,可评为冷漠敷衍,情谊稀薄。

他牢牢记得当初也是在曲水沣都,红衰翠减于客栈暴打落花啼的场景,他做不到给这两人摆出好脸色。

落花啼早忘了这一茬,她想着在卧女山脉她也打了红衰一顿,扯平了扯平了,都是同门师姐妹,何必斤斤计较,何况两师姐目下是来襄助她的,她得以礼相待,拿出东道主的排面。

她柔笑道,“小花,这是我的大师姐红衰,二师姐翠减,她们是师父喊来保护我的。大师姐,二师姐,这是小花,也是落花国人,他是我的好朋友,咱们之前好像在客栈都见过一面。嘿,以后你们也都是朋友啦。”

花辞树咽一口唾沫,淡淡地向红衰翠减投去一瞥,声质无情,“有劳二位师姐大老远前来曲朝,护佑花啼一事,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红衰翠减只见过易容后的天雍阁弟子“花辞树”,不识真实面容的花辞树,只觉此人生得丰神俊逸,气度不凡,略略一笑,异口同声道,“你好。”

四人走进落花流水店,去了二楼一间厢房。

温娘,伍娘,雁旋在厨房做酒菜款待远道而来的店主的师姐们。枯藤昏鸦不愿去天相宗门人眼前露脸,和落花啼打了眼色后,双双擎着一把锋利的斧头去后院“噼啪,噼啪”地砍柴。

落花啼与红衰翠减聊天,先是问了落花王宫里面父母兄妹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心石坠地,莞尔噙笑。

随后,她关心的话三句有两句是围绕着花-径深,余下的一句便是给了花下眠。

可惜红衰翠减说话的频率极低,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听得落花啼抓耳挠腮,得花一大半精力去拼凑她们所言的意思。

花辞树在一旁默默听着,嘴里嚼着米饭,眼神黯淡无光,耳朵里的“花-径深”三字,比听见“曲探幽”三字还叫人酸涩吃味。

他憋了半晌,酸溜溜道,“花啼这般惦记此人,不妨也把他招来,落花流水的地盘足够大,还住得下他这尊大佛。”

一愣,落花啼的话语戛然而止,怎么着也发觉花辞树的醋意,她掩饰性笑了笑,道,“小花,你又打趣我,这什么跟什么啊。”

“花啼能拒绝我,那为何不见你拒绝那戴面具的他呢?我和他都是花姓人,虽轮不到做你的正室夫君,但也想搏一搏一个侧室之位,倘若花啼对他念念不忘,那就得一并接受我,否则就是区别对待,我花辞树不服气,打心里不服。”

一席话字正腔圆,铿锵击心,直戳要害,不乏揶揄。

搞得当事人落花啼面皮儿酡红绯烫,她瞅瞅红衰翠减的微妙表情,见两师姐一脸看戏的莫名笑意,耐人寻味地注视她,更觉无地自容。

身绷似弓弦,若再紧上几分,整个人便会“咔嚓”一下折中断裂,接不起来。

挥挥手,清咳一声,“额……小花,什么正室侧室,我咋听不懂呢?”

“花啼听不懂,我来细细分析,正室嘛,就是与你拜了天地结为夫妻的那什么曲探幽,现在的曲傻子。嗐,我也是身份地位不够他厉害,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一个侧——”

“啊,侧,侧……撤了这盘花生米吧,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原来人尴尬的时候,嘴里真的能胡乱吐语,跟吃了毒菌子似的梦到哪就说哪。落花啼搔搔脑门,垂眸不看花辞树炙热滚烫的眼眸。

她要找借口溜之大吉,与此同时,厢房外荡来一阵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近在咫尺,忽略不了。

“姐姐,花啼姐姐呢?入鞘哥哥,你说姐姐在这里,我怎么没看见?”

“姐姐,姐姐!你在哪?你为何在我午寐的时候偷偷跑出行宫?你又丢下我……”

“姐姐……”

怎么像野鬼一般阴魂不散?

落花啼甫一站直身躯,厢房门“跨”的被人一脚踹开。

身穿黑绸暗绣龙纹衣袍的曲探幽怒气冲冲地踢烂两扇门,额头的绑带因气盛之下浸了斑驳的血印,宛如雪白的墙面上绘制了秾丽的红梅,观者惊心。

入鞘和一队侍卫在后生拉硬拽,又不敢大动力气,任着曲探幽闯了进来。

一瞬间,落花流水店里的其他客人纷纷探头探脑看热闹,入鞘连忙指挥侍卫把那些黑压压的人头全部赶走,打发出店。

入鞘看着落花啼,拧眉道,“太子妃,太子殿下醒来看不到您,便发怒了,属下不得已告知他,您在落花流水糕点店。”

落花啼没吭声,凝视凶猛地撞入自己怀内的曲探幽,岿然不动,她感受到曲探幽浑身颤抖的动作,还有那毫不作假的朦胧泪眼,好像极度恐惧她的离去,恐惧到控制不住脾气。

她道,“曲大药罐,你再这样,晚上姐姐就惩-罚你了。”

“姐姐,你别走,别扔下我一个人,只要姐姐能消气,不管跪金丸,还是跪石粒,我都可以。”

曲探幽窝在落花啼颈部的脑袋抬起来,一滴干净的泪水划至下颌,加上他病弱苍白的俊颜,不亚于一剂威力十足的毒药,毒得人心神恍惚。

“咳咳,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坐下,你抱得太紧了,还要不要我呼吸啊?入鞘,将太子拉走,喂他喝些茶水安一安神。”落花啼瞥见入鞘眼底刹那闪过的震惊,赶忙打断嘴里没个把门的曲探幽,拍一拍他抖动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安抚。

入鞘眯眯眼,盯了落花啼几秒,上来拉自家主子,可曲探幽怎么也不松手,双臂箍着落花啼的瘦腰,意图明确,她是属于我的,我不要离开她。

入鞘无可奈何,叹息一记,退后两步。

厢房里的花辞树,红衰,翠减瞠目结舌,心思各异,脸孔一个比一个复杂诡谲,黑红青白绿的颜色陆续登场,忙得不可开交。

厢房外的枯藤,昏鸦,雁旋等人闻声挤来,躲在侍卫堆后斗胆偷看,一见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曲探幽目下哭哭啼啼地依偎在落花啼身上,惊掉下巴颏,眼睛珠子差点跌落眼眶,舌挢不下。

花辞树拳头捏死,箭步蹿上前,伸手狠狠撕开粘在落花啼胸口的曲探幽,一把将人推给入鞘,讥笑道,“既已受伤严重,还不带他回去养病?跑出来丢人现眼。是怕傻太子之事闹得不够人尽皆知?”

“你!你再说一次!”

“太子殿下是你能羞辱的吗?来人,将这目中无人的恶徒拿下!五马分尸!干!”入鞘小心翼翼搂住曲探幽,怒发冲冠,磨牙切齿,抽-出长剑就欲去砍花辞树这位嚣张的人。

一群带刀侍卫二话不说涌入窄小的厢房,横眉竖目,磨刀霍霍。

落花啼挡在花辞树身前,喝叱道,“住手!这是我的落花流水店,你们想造反不成?滚出去!”

那些侍卫瞟瞟入鞘,又瞟瞟落花啼,半天不敢动手。

被花辞树推了一把的曲探幽,脑后绑带的红色血迹印染的范围大了一圈,他闷哼一声,抱着头颅,嘴唇煞白,重复道,“疼,好疼,头好疼……”

没念叨几句,眼前一黑,“砰”地倒在入鞘怀中,软绵绵要滑到地面去,被入鞘眼疾手快兜住,扛到背上。

入鞘扫视厢房众人,眼眸红似血浸,冷笑道,“太子妃,恕属下得罪,先一步带太子殿下回逢君行宫。”

“太子殿下头部受到重创,除去灵华长公主,无人诚心诚意地关心。太子妃不在意太子殿下,竟然跑到曲水沣都同野男人拉拉扯扯,太子殿下的真心换不来真心,原是全被狗吃尽了!”

说罢,背着昏迷的曲探幽,领着呜呜泱泱的侍卫冲出了落花流水店,不出半刻,消匿在熙熙攘攘的人海。

枯藤昏鸦幸灾乐祸,争争挤挤到店门口,连连鼓手,笑出了声,直呼“快战快哉”。

落花啼容色愀然,入鞘的话语像冰锥子刺痛她的五脏六腑,冰锥来回贯穿,痛得她说不出话。

她本不该心痛的。

可将才曲探幽眼底的悲伤依恋,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他是个傻子,他不是从前的曲探幽,他只是个傻子罢了。

对,傻子,傻子而已,他哭就哭罢,难过就难过罢,他受的这些苦楚与前世的自己相比较,简直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手腕一紧,落花啼回神,眼仁随感觉看去了花辞树攥着自己的大手,如鲠在喉。

花辞树寒声道,“今日一见,我能肯定,他已回天乏力,成为无可救药的痴傻人。”

“天意,就是这般有趣。”

落花啼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捋下花辞树的手,心旌溃败,低迷道,“我不知道,到底该把他当成谁,他好像一个陌生人,什么都不懂的陌生人。”

“他再如何陌生,身份也是曲朝的太子,这一点,永远变不了。”

花辞树不顾红衰翠减的异样目光,端正落花啼的身体,字字珠玑,口气无限温柔,“花啼,你若觉得不痛快,随时可以弃他离去,随时,我会帮你斩断藩篱上的荆棘,直到你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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