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黑着脸将穆轻瑶带出敬王府,清晨的闹剧算是告一段落。
等庆王众人离开,敬王转身看向斯羽。
“方才可有受伤?”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只是语气之间却多了几分柔和。
“没有,你调给我的侍卫你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程度吗?更何况,在自己府上,我还能受伤不成?”斯羽拍拍敬王的手。
许是“自己府上”取悦了敬王,他的脸色稍稍缓,伸手捏了捏斯羽的手心。
他的动作太过亲昵,斯羽视线朝姜云舒这边扫了一眼,就要抽回手。
敬王见他有些急了,只能放手,明明是他自己太肆意,可在他看来,是姜云舒妨碍了他和斯羽,刚刚舒缓的表情一下子又冷沉下来。
他拧着眉头看向姜云舒,视线却落在旁边的段知白身上。
“你是何人?”
京中小辈,他认识的并不多,但段知白和京城里长大的王公贵族还是不同的。
段知白冷不丁被注意,一抬头先感觉到敬王周身强大的气场,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姜云舒瞧见他紧张,正要上前,忽然肩头一沉,扭头,竟是谢无烬。
“这孩子是我家的。”
谢无烬的声音清朗浑厚,带着一股让人莫名的踏实感。
说话的功夫,他抬手捏住段知白的脖子,朝着敬王行一礼。
“见过敬王殿下!”
段知白被扼住后颈,也不敢挣扎,只跟着谢无烬朝敬王行礼。
“你家的……”
敬王睨着眸子,上下打量着段知白,随即勾起的唇角露出一丝玩味。
“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的年纪,可渊政王府的郡王如今已经有十七岁,怎么,你渊政王府还有一子未报?”
敬王挑着眉梢,明明是笑,却看得人浑身发紧。
姜云舒下意识蹙眉,这种阴湿的感觉,像极了躲在暗处伺机猎食的蛇。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亦或者说,有种莫名的抗拒。
上一个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还是北夷的二皇子,当今北夷皇帝!
似是感觉到她的低沉,谢无烬的手暗中在她后背拍了两下,她扭头,却见谢无烬正看向敬王。
“不是渊政王府的孩子,是我母妃和段将军所生。”谢无烬如实回答。
段知白闻言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谢无烬。
不是说,他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吗?他怎么就说了?
还不等段知白回过神来,耳边传来敬王的一声冷哼。
“你母妃与他人所生,竟让你这般护着,你倒是大度!”
称赞的话中尽是嘲讽,便是段知白都能听得出来,当即小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相比之下,谢无烬却依旧神情不变。
“血浓于水。”他回答。
在外人看来,段夫人是谢无烬的生母,她所生的孩子自然是跟谢无烬血浓于水的。
“呵,好一个血浓于水!”
敬王看向谢无烬,那那双深冷的眸中尽是探究。
谢无烬迎着敬王的视线看过去,不避不闪,两人似乎在无形之中较量什么,片刻后,敬王先收了视线,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又是面色一紧。
“你自小在边境长大,理应知道,边境驻守官员家眷未经传召不得入京,你私自将这孩子留在京城,亦是同罪论处!”
说着,又转向姜云舒,“你也一样!”
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卫上前两步,视线落在段知白身上。
姜云舒下意识伸手将段知白护在身边,另一手握住腰间的鞭子,境况一时间紧张起来,比刚才穆轻瑶要动手时更为严峻。
眼看着双方就要动手,此时,一声浑厚的喝声传来。
“你要处置谁!”
声如洪钟,低沉而缓慢,只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是白老太傅!
姜云舒眸光一闪,此时,就见敬王转身应了过去。
“太傅。”敬王上前行礼。
敬王还是皇子时,便是白老太傅开蒙,自小和兄长们受教于白老太傅门下,自然是比旁人多了几分尊重。
白老太傅瞥着敬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说吧,你要处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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