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萧凌元势力强盛，上了贼船也能出尔反尔，这才是贺赖焱最担心的一点。
如果这一条贼船不稳，讨伐乌兰氏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若是我想半路撕毁，你又当如何？我若是想疯，这整个天下我的耍得。”
萧凌元好整以暇，斜视他的眼中带着戏谑。
这一番对话下来，萧凌元的气势压在他们上头，原本应该处于主动的人，现在却是被动状态，连提的要求都是小心又小心。
“北疆除乌兰氏以外的五大氏族都有我的信徒，他们也同样不满乌兰氏以久，若是将军执意包庇乌兰氏在北疆为所欲为，贺赖氏会和五大氏族一同战斗到底！”
贺赖焱声音回荡在房中，口吻坚决，语调决然，仿佛已经置身与乌兰氏的决斗之中。
话语铿锵有力，都能听明白他口中的激动，连带着后面进来就从未说过一句话的贺赖赟也神情激昂。
这一番话倒是牵动了放里面四人的心。
萧凌元和破风不必说，他们都上过战场，清楚战场上士气多么重要。
显然贺赖焱虽身份高贵，毕竟也是同贺赖部落的将士们一起打过仗，才能说出这一番话。
他眼中少了一份轻视，端正神色扭头带着审视的眼神望向贺赖焱。
“大祭司就这么肯定其他五大氏族能与贺赖部落一道共同对抗乌兰氏？”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即使我们不是中原人也懂得这个道理。这一次对付乌兰王廷，北疆的五大氏族都直接的参与进来过，不然将军认为仅凭着我们这一族部落，怎么会在京城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混乱。”
萧凌元对京城的掌控了如指掌，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事情谈何容易。
所以在他们离开北疆前往京城之前，贺赖焱逼着各氏族表示忠心。
为了不引起注意，贺赖焱带在身边的黑侍只有两个，各氏族在京城的暗探都尽数任由他调遣。
在乌兰王廷获取蛇蝎木的消息，也是几个氏族对王室之人谄媚以后，打探到的。
如此种种都表明北疆那几个氏族已经和贺赖氏死死的捆绑在一起。
使团的人只要回了北疆，清算起来，那几个氏族都逃脱不了。
就如同他刚才所说，贺赖氏会遭到乌兰氏的**，其他氏族也同样不会被放过。
“若以卵击石不行，那就以命相搏。贺赖氏这次来京城是殊死一搏，无论结果与否，贺赖氏只会和乌兰氏死拼到底，没有人会投降。”
贺赖焱目光宛若一把锋利的剑，剑身出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萧凌元从未想过贺赖焱竟是如此坚定的决心，他所认为的贺赖氏在北疆受乌兰氏压迫，也不过是两个部落之间的冲突。
可对于贺赖焱来说，就是部落尊严的挑衅，也是贺赖族人百年的希冀。
这一刻，萧凌元原本坚决的内心有些许松动。
他所认为的无关紧要，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誓死保护。
萧凌元陷入两难之中。
按照他没有来见贺赖焱之前的安排，他会表面答应贺赖焱的要求，先把蛇蝎木拿到手。
贺赖焱也不会那么傻，把所有的蛇蝎木都给他。
所以萧凌元的政策，是想诱骗贺赖焱拿出一半的蛇蝎木，那么他们只要等到乌兰拓把他手中的蛇蝎木送过来，晏清的药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在没有听到贺赖焱的这一番话的时候，萧凌元原本铁了心想要把贺赖氏除掉，不管是出于朝局考虑，还是为晏清报仇，他都想让贺赖氏亡族。
但现在，他心中除了对贺赖氏部落一致对外的敬佩，还有对北疆立新的考量。
若是现在还要帮着乌兰氏对付贺赖氏，那等到贺赖氏被灭族，北疆其他的几个氏族也等同于灭族。
那到时候整个北疆，就是乌兰氏的天下，没有了其他氏族的牵制，乌兰氏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强大，难不成到时候，萧凌元又要再一次平定北疆吗？
他显然是不想的，所以才会如此纠结。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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